墨戰華一個轉身,腰身向後彎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一支袖箭貼着胸口飛過。
“何人敢夜闖戰王府?”沉聲冷斥。
“取你性命的人!”黑暗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話音未落,第二支袖箭隨之射出。
墨戰華飛身躲閃,同時,對着那聲音傳來之處,拋出了兩枚白棋。
一枚白棋落在房頂,擊碎數片瓦楞,稀里嘩啦從房頂滾落下來。另一枚白棋直接嵌入房檐之中,力度之深,摳都摳不出來。
打鬥聲驚動了王府侍衛,府中頓時燈火一片,匆忙的腳步聲向這邊傳來。
躲在黑暗之中那人,忽然又沒了動靜。
墨戰華臉上多了一抹深沉幽遠的表情,負手而立,站於房檐頂端。
深若寒潭的眸中,涌動着思緒。
攝政王府守衛森嚴,從建府至今,能平安進來的又平安出去的,唯鳳清瑤一人。此人能躲開侍衛的視線,又不觸動府上任何機會,足以說明,此人功夫很高。
至少輕功少有人能及。
如今這世上,輕功能練的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並不多,他會是誰呢?
正想着,侍衛已經到了房屋下面。
一把把長刀,泛着寒光。
墨戰華猜測,那人已經藉着侍衛來時的腳步聲,離開了。
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安然無恙的離開,他除了敬佩他的膽量,也十分佩服他的功夫。想來他沒達到目的,一定還會回來,到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脣角揚起一抹冷凝,飛身躍下房頂。
爲首的樑副將,見是自家王爺,忙跪地行禮,“卑職守衛王府不利,請王爺降罪。”
身後衆侍衛也跟着跪了一地。
“自己去領二十軍棍。”攝政王府向來賞罰分明,有人潛進王府卻無人發現,將領責無旁貸。二十軍棍,算得上是懲罰裡面最輕的了。
樑副將自然知道,忙叩首謝恩,“謝王爺恩典。”
“下去吧,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本王定不輕饒。”
“是,卑職告退。”
行了一禮,率衆侍衛離開了。
他們走後,墨戰華再次巡視了府院之中,確定那人的確已經離開後,他纔回了房中。
夭夭已經在吃飯了,鳳清瑤還在等他。
“是什麼人?”她問道。
墨戰華搖了搖頭,“走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鳳清瑤心頭微微一震。
走了——
能闖進攝政王府,又安然離開的人,想來身手一定不差。
“你沒受傷吧?”
見她擔心,墨戰華眼角漫上笑意,在她身旁坐下,柔聲安撫,“他功夫一般,也就輕功和隱匿的功夫好一些,藉着侍衛們過來的腳步聲,逃走了。”
“那就好,你也累了,吃飯吧。”
端起一碗蓮子粥,遞到他面前,“這是我特意讓廚子做了,近來天氣悶熱,蓮子祛火,你多喝點。”
“好。”墨戰華將碗接過來,輕輕攪了攪。
他盛了一湯匙,放在脣前試了試溫度,經這一鬧騰,粥倒也不熱了。
溫柔一笑,將湯匙遞到鳳清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