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蘇驚風寸步不離褚嚴清身旁,就連吃飯喝水,都是他親手喂他。
褚嚴清心安理德的享受這種待遇。
苦就苦了城中侍衛,爲了找出行刺褚嚴清的兇手,衆人挨家挨戶的查找,愣是半點線索沒找出來。
是日,墨戰華與蕭雲殊在城中一間小茶樓飲茶。
外面官兵隊伍匆匆跑過,惹得街上衆人一陣兵荒馬亂。
等他們走後,墨戰華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精緻的脣角向上揚了揚,“看來找不到我們,他們是不會罷休了。”
蕭雲殊正端着一杯茶低吟淺酌,聞言將茶碗放了下來。
“兄長,你這辦法真有用麼?”
那日小瑾離辦百歲宴,兩人見驚風失魂落魄。送他出門時,墨戰華髮現其實嚴清就在門外,只是沒出來相見。
斟酌之下,便想了這出苦肉計。
先是模仿嚴清的字跡,寫信引驚風前來宿州。又在兩人相遇之時,當着驚風的面,射了嚴清一箭,以此讓驚風看清自己的內心。
“結局如何,端看兩人造化吧。”墨戰華也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這主意是他家王妃出的,有沒有用,他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看這幾日驚風的表現,的確是很上心,只是不知他這顆心,是將嚴清當兄長,還是當愛人。
“你就不怕一失手,將嚴清給射死了?到時候沒試出兩人感情不說,還搭上嚴清一條命。”蕭雲殊笑。
“那也是他的造化。”墨戰華也笑了。
窗外又傳來一陣喧囂人,兩人不約而同的扭頭望去,又見一隊人馬呼呼啦啦的衝了過來。
“這下可把知州大人給忙壞了。”蕭雲殊道,掏出一塊碎銀子隨手丟在桌上,“我們回去罷,這幾日玲瓏在侯府,我怕她那性子,再惹出什麼禍事來。”
“好。”出來幾日,他也想他家王妃和那一對寶貝兒女了。
兩人起身,離開了茶樓。
才走不久,外面那隊官兵便衝了進來,爲首的頭目手持搜查令,氣勢洶洶的道:“近來店裡可有陌生人出入?”
官兵轟轟烈烈搜城時,蘇驚風收到一封洛陽送來的書信。
送信的人,是醉香樓的夥計。
看完信,蘇驚風臉色大變,擡眸問道:“她現在如何?”
夥計一臉愁色,小心的道:“蘇公子,你還是回去看看秋水姑娘吧。”
蘇驚風想一口應下來,立馬跟他回去,可想到房中還躺在病牀上的三哥,又猶豫了。掙扎片刻,才道:“你先回去,我會安排人過去看她。”
“蘇公子,您不親自去一趟嗎?”夥計問。
蘇驚風又猶豫了。
秋水有事,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是不是說明,在她心中,他也並非沒有地位?
躊躇之際,忽聞屋中傳來一聲痛呼。
接着是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
蘇驚風心中一頓,匆忙着,“我這邊走不開,你請秋水姑娘放心,我事情我會派人處理。過幾日等我能走了,我會盡快趕回去看她。”
那夥計不好勉強,行了一禮,告退了。
他走後,蘇驚風收起書信,匆忙回到房中。
牀榻上,褚嚴清面色痛苦。盛燙藥的碗落在地上摔成了幾片,手背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