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媳婦來給二老請安了。”宗媛妤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道。經過一晚的休整,她眼上的紅腫已經消去,溫婉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暈。
玉兒站在她身後,手上端着兩碗茶。
門開了,褚母走了出來。
“妤兒起得這麼早。”褚母臉上笑呵呵的,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疲憊與憔悴。
兒子娶親,忙碌了大半個月。
終於等到媳婦娶回家,可以歇息歇息了,結果褚父回來,告訴了她褚嚴清與蘇驚風的事情。做爲一個有着傳統思想的母親,她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兒子這種行爲。
一夜未眠。
有心讓丈夫管一管,丈夫卻悶着不開口。
這種事情,她也不好直接去問兒子,心裡頭憋的難受。現在見兒媳婦早上過來請安,這種難過的心情又被再次放大。因爲兒子的關係,她此時面對兒媳,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不安。
也不知昨夜兒子與兒媳圓房沒,她只好賠着笑臉。
“媳婦剛到府中,很多規矩還不懂,望母親多多教導。兒媳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請母親多多包涵。”宗媛妤如何看不出褚母的不安,懂事的笑笑,扭頭端過一杯茶,遞到褚母面前,“兒媳給母親敬茶。”
“真是個懂事的好姑娘。”褚母誇獎着,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麼好的女人兒子不喜歡,卻去喜歡個跟自己一樣的男人,這實在是令她想不通。
接過茶,褚母象徵性的喝了一口。
她喝完,宗媛妤接過茶碗,放回了托盤之中。
褚母從衣袖中拿出一支鐲,牽過宗媛妤的手,幫她戴了上去。
“這支鐲子,是母親嫁進褚府第二日,嚴清的褚母親手給我戴上的。如今母親將它送給你,以後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府上過日子,嚴清不會虧待了你。”
“多謝母親。”宗媛妤撫着手上的鐲子,笑容自臉上映了出來。
“父親連日操勞,想來是太累了,媳婦今日便不打擾父親休息了,還請母親代媳婦向父親請安。”宗媛妤說着,福身行了一禮。
“好,你也先回去吧,飯菜到時母親差人給你送到房裡去。”
“謝母親,媳婦告退。”
宗媛妤又福了福身,這才帶着玉兒離開了。
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回到自己院子裡,待沒人來往之時,她才斂了笑容。
匆匆回了房中。
進屋後,她匆匆來到牀着,望着牀榻中間的位置。
新婚之夜,喜牀上都會鋪有一方元帕。她走時,特意割破手指,將元帕染上了紅色,怕的便是有人趁她離開來將元帕收走。
果然,牀上的元帕不見了。
與此同時,褚母身邊的嬤嬤回來了。
神神秘秘的走上前,將染了一片殷紅的元帕遞給褚母看,“夫人,您看,昨夜大少爺與少奶奶圓房了。”
看到這裡,褚母才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拿過元帕,回了房間。
褚父剛剛下牀,見她回來,伸開手臂舒展了舒展身子骨,“她走了?”
褚母只顧得高興了,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將元帕拿給了他看,“老爺,你看,昨晚清兒都與她圓房了。你說的那些,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