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風被他困在身體與牆壁之間,狹小的空間裡動彈不得。
想動用內力,雙手也被他鉗的死死的。
蘇驚風自打小身子骨就單薄,習武資質在五兄弟中是最差的,功夫遠在褚嚴清之下。褚嚴清有意制住他,他根本沒有還擊之力。
幾番掙扎之後,放棄了反抗。
“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的事情很多,人卻只有一個。”褚嚴清道,臉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蘇驚風有剎那的鬆怔,沒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正想着,忽然脣上感到一陣壓力。
暴力的吻,沒有絲毫美好可言,他發泄般的撕咬着他的脣。強勢的撬開他的脣齒,在他口中肆意橫行,掠奪他的美好。
蘇驚風先是一驚。
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種事。
雖然是晚上,可醉香樓附近,總不乏前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況且洛陽城中,認得他們的人不在少數,萬一被人撞見,兩人的名聲就算是毀了。
就是這一愣神的工夫,他已攻城掠地,步步爲營。
想反抗,爲時已晚。
吻得過於粗暴,脣齒間,迴盪着血味的腥甜。
拒絕不了,氣惱之餘,蘇驚風便想要反守爲攻。頂着他的脣齒,攻入他的禁地,開始放肆的掠奪。
倏的,掌心一痛。但是緊接着,褚嚴清的手掌包裹上來,掌心又傳來一絲溼熱與溫暖,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兩人的掌心之間流動。
這一走神,褚嚴清又重新攻了回來,舌卷在他的齒間,狠狠親吻。
蘇驚風不服。
也不管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碾壓着他的脣,狠狠還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褚嚴清放開了他。
同時,也鬆開了他的手掌,帶着血絲的脣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貼着他的耳畔說道:“你不是想與我扯平嗎?你現在沒有機會了,我要讓你這輩子都欠我的。”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給你機會償還!”說罷,鬆開他,轉身離去。
蘇驚風怔怔的呆在了原地。
冷風吹來,掌心一陣陣鑽心的疼。
擡起手,只見掌心正中多了一道傷口。
他渾身一震。
他身中五石散,痛苦掙扎之時,二哥曾說過,戒五石散,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在毒發時咬牙堅持,時間久了,忘記了上癮的感覺,自然也然就戒掉了。
可是這種辦法並不長久,一旦見到五石散,或是被人引誘,很容易再次誤入歧途。
想徹底戒掉,也不併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要找一個內力深厚的人,讓他用內功,將自己的身體內的血液,換到中毒者的身體之中。中毒的人換了新鮮血液,毒癮自然也就戒掉了。
可是毒癮會隨着血液,過渡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裡。
換言之,毒解不了,只是從一個人的身體中,換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中。
所以第二種法子,相當於沒有。
因爲不會有一個人,會捨得拿自己的命,來換你的命。
蘇驚風癡癡的,望着褚嚴清離去的背影。
澄澈的眸中,佈滿震驚。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