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想說,那便不要勉強了。”鳳清瑤道,她的確好奇。直覺上,像蕭雲殊這種開掛一樣的存在,既然選擇了歸隱山林,那便是不想讓任何人找到自己。
因何,她帶着血玉找過去,他二話不說,便跟着自己來了?
且不問究竟會不會有危險。
墨戰華脣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本王對瑤兒,沒有何事可隱瞞。雲殊與長辭,還有兩個,你未曾見過面的褚嚴清與蘇驚風,都是與本王自小一起長大,且有着袍澤之誼,過命之交的兄弟。”
他此次將她託付與蕭雲殊,便是知道他一定能守護她的安危。
“他們都曾與你一起征戰沙場?”
“是。”
“若是如此,那蕭雲殊爲何會隱居在鳳山之中?”一個習慣了戰爭與熱血的人,怎麼會選擇這種截然不同的方式,來度過自己的餘生?
何況蕭雲殊雖看上去溫潤如玉,可她感覺得到,他的骨子裡,並非表面那般柔和。
“雲殊不喜官場上那些阿諛奉承的話,更不習慣人前一面,人後一面。最後他覺得無趣,便隨便找個理由辭了官,四處雲遊,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去了。”說到這裡,他也有些無奈,當年兄弟五人在一起是何等的熱鬧,如今留下來的,便只剩下他與顧長辭了。
“留在鳳山,據說是他與人打賭輸,要在這裡呆夠五年。至於賭的什麼,與什麼人賭的,他從未提過。”
那就更奇怪了。鳳清瑤想着,也就開口問道:“他在鳳山呆多久了?”
“有六七年了吧。”墨戰華回想半天才回答,具體時間他也記不太清了。畢竟有段日子蕭雲殊在四處雲遊,他們幾人都不知他身在何處。
再找到他的下落時,他已經在鳳山住下來了。
“這麼說,他與那人的賭約早已結束,那爲何還不離開?”難不成住着住着,住成了習慣,反而到最後,自己都不願意離開了?
“應當不是習慣。”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墨戰華道:“聽長辭說,他被人騙了。”
“被人騙了?”這下鳳清瑤可真是驚呆了。雖然她對蕭雲殊不盡瞭解,可他那人,打眼一看便知是隻會騙別人,絕無可能上別人當被別人騙的主。
除非他是自願的!
可就算開始有自願的成分在裡面,被人騙了六七年,沒有任何行動,又能忍住不找不問。單單是這份毅力與耐心,便委實是令人望塵莫及,可歌可泣。
左右她是做不到。
“你想的,我們不是沒有想過,不過既然他不願說,那我們也不便多問,事情便這麼拖下來了。”墨戰華意味深長的道:“本王交與你的血玉,是我們兄弟五人的信物。長辭手中有一塊陽起石,雲殊拿的是青金,嚴清的是雲母,驚風帶着梅玉。造型各不相同,一認便知。”
鳳清瑤豁然明白。
難怪昨夜遇到蕭雲殊,他問都不問,便出手攻擊。可看到自己手中甩出來的血玉時,立即換了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