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楓並未發現墨戰華的敵意,還在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將他們解救出宮。
“父王,兒臣此來——”剛想道出實情,他的話便被楚袖打斷了。
“楓兒,你剛剛進宮,想來還沒見過眼前這兩位貴客,父王將他們介紹給你認識。”明知道他們是從南王府中出來的,楚袖卻偏偏裝作不知道他們認識,指着墨戰華介紹道:“這位是南楚的戰王,你年紀小有所不知,戰王像你這般大小之時,已經是威名赫赫了。”
楚玉楓不好駁回父王的顏面,只得起身向墨戰華行了一個揖禮,“玉楓見過戰王。”
可想而知,墨戰華並沒理會他。
鳳清瑤心中惱火,手悄悄移到墨戰華背上,用力一按。
瞬間升起的劇痛,讓他咬緊了牙齒。
該死的女人,都幫着別的男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還敢說她與楚玉楓沒什麼交情!可有了昨夜爭吵的經驗,這番話打死他,也是不敢說出口的!
楚玉楓候了半晌,不見墨戰華給自己一些反應,只得尷尬的立起了身。
他們剛從自己府上離開,便被父王的人攔下強行帶進宮中,想來是誤會自己提前與父王串通,算計了他們,纔會對自己如此冷漠。
暗自嘆了口氣,換作是自己,恐怕也會這麼想吧。
楚袖對墨戰華的冷漠視而不見。
一隻被自己關進籠子裡的鳥兒,縱然脾氣再大,也終會有低頭的一日。滿臉堆笑的繼續爲楚玉楓介紹,“這位雲殊公子,是戰王的義弟。”
“玉楓見過雲公子。”楚玉楓也恭順的行了一禮。
蕭雲殊對楚玉楓沒有偏見。雖說撞見楚玉楓在房門外抱着鳳清瑤,他心中多少有些不舒適,但與墨戰華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的。
未起身,卻對着楚玉楓抱了抱拳,算是還禮了。
介紹之後,又開始推杯換盞。
席間,楚玉楓幾次想開口求父王放墨戰華等人離開,卻次次都被父王用些不相干的理由堵了回來。悶悶不樂之下,喝了不少酒。
鳳清瑤看出少年眼中的無奈,也知此事怪不得他,在他又一次將眼神投向這邊時,對他搖了搖頭。
楚玉楓慚愧,低下了頭。
整整半日,楚袖只勸他們吃喝,還叫來了自己宮中的舞姬助興。彷彿邀他們進宮,真如他嘴上所說,是盡東道主之誼,請他們小住幾日,而非他們理解中的“軟禁”。
鳳清瑤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墨戰華清楚,這位向來不怎麼光明磊落的荊南王,是無利不起早。
楚袖將自己留存荊南宮中,無非是想以自己的性命爲要挾,與南楚談條件,交換南楚的州地。可楚袖也該知道,即便條件達成了,只要將自己放回南楚,不需數日,自己便能拿失去的城池拿回來。
所以,即使南楚皇帝答應以城池交換,楚袖未必放自己離開。
唯一的辦法,是先解決他的後顧之憂。
“荊南王,”他開門見山的道:“你煞費苦心的將本王請來,又何必在這裡兜圈子?你不是想開疆擴土嗎?本王答應你,半月之內,不費你一兵一卒,幫你拿下兩座城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