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她是女人,你是男人,她敢這麼對你,你怎麼不休了她呢?”宋允兒不遺餘力的挑撥。
“她這樣,是我慣出來的,有何不妥?”墨戰華反問。無盡再與她糾纏,她不走,他只好站起來,準備出去躲躲,也好等他的瑤兒回來。
見他要走,宋允兒急了,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墨戰華記得鳳清瑤方纔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她有潔癖,不喜歡別的女人碰過的男人。
思及此,毫不猶豫的轉身,甩開了她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
用力過猛,宋允兒被甩了出去,跌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向墨戰華,“表兄,允兒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怎麼能如此對待允兒呢?”
“那他應當如何對你?”鳳清瑤推門進來,將水盆放桌上一放,涼涼的望着她。
她身上的衣服被澆透,服帖的沾在身上。如今跌倒在地,隱約可見胸前兩團美好的春光,白嫩酥滑,很是誘人。她忽然有點慶幸墨戰華眼睛失明瞭,要不面對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他會不會也有點動心呢?
情誼千金不敵胸脯四兩,這話應當也是有道理的。
宋允兒不甘心的站了起來,望向鳳清瑤的目光,極是怨毒。
“再不走,是嫌方纔的水太涼,想再換盆熱水嗎?”鳳清瑤沉聲警告,敲了敲桌上的木盆。
宋允兒又委屈的望向墨戰華,彷彿在等他的一句挽留。
墨戰華清冥冷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宋允兒最終失望的走了。她前腳出去,鳳清瑤便“砰”的將門關上了。
“過來!”對着墨戰華命令道。
墨戰華順從的走了過來。
鳳清瑤拉過他的手,邊幫他挽衣袖邊道:“方纔我是不是說過,再有女人敢來騷擾你,讓你將她打出去?而且你也答應了。”
“嗯。”墨戰華點頭,“她若敢再來,我便動手。”
他這輩子,就算是在戰場之上,都沒與女人動過手,看來爲了她,要破例了。
不過鳳清瑤也沒揪着此事不放,見他認錯態度良好,便網開一面,不計較了。拿出手巾先是放進水中浸溼了,又擰掉一部分水,幫他擦臉。
這麼久了,也不知他的眼睛還能不能醫好。
道別時,蕭雲殊只說,要過些日子才能知道結果。
可結果是什麼,要過多久才知道,蕭雲殊沒說,她也沒問。兩個似乎是刻意給對方留下一種希望,一種期待美好結果的希望。
幫他擦完臉,又洗過手,她開始爲他寬衣。
這些天他因爲傷口不能沾水,無法洗澡,她便每日拿溼手巾給他擦洗傷口邊上的皮膚,好讓他能睡得舒服一些。褪去中衣,露出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
一個傷疤疊着另一個傷疤,有傷口連在一起,泛着刺目的紅色。
這麼久了,她每次看到,都會覺得心一陣陣的抽痛。
“這兩日,傷口還癢嗎?”傷口上的結痂蛻掉的時候,總會有幾日癢的特別難熬。她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受過傷,知道那種難受。
“無礙,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道。
兩人輕言細語的說話,卻沒注意到窗外還未離去的宋允兒。
她抱着冰冷的身子,皺起了眉頭,“表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