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馬公子是當今聖上?”怎麼可能?他明明是做綢緞生意的,她都去過他的綢緞莊,也認得裡面的夥計,他怎麼可能是當今皇上?
“你們弄錯了吧?”
“弄錯?你當這世上的人都如你一般愚昧,有眼無珠?”玉翠斥責,一臉不屑。
“暮姑娘,趁着未鑄成大錯,你離開潭州吧。”上官頌歌道。
未鑄成大錯?南宮錦瑟心口猛的疼了起來。她都是他的人了,怎麼纔算未鑄成大錯?本能的就要往外走,“我要找他問清楚。”
“站住!”上官頌歌厲喝。
她若真的見到馬戩,自己的行動便被拆穿了,到時,馬戩一定會遷怒於自己。眼眸中閃過晦澀,自袖中拿出一卷畫,丟給南宮錦瑟,“你自己看吧。”
南宮錦瑟慌亂的接過。
展開一看,裡面是一幅畫像,畫像中的人,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
可她看得出,裡面的人並非自己。
那眉宇間的冷傲,自己臉上從不曾出有過。
“這是——”她的姐姐?
上次聽鳳夫人說起,自己與姐姐樣貌有七八分相似。可她見到姐姐之時,她女扮男裝,易了容貌,她並未覺出兩人有多少相似之處。
乍一看這副畫像,頓時驚呆了。
難道,墨戰華當時帶自己回來,也是因爲自己與姐姐長得像嗎?
馬公子喜歡的,也是姐姐?
目光慌亂。
“我憑什麼信你?”
“憑我明明可以殺了你,卻想放你一條生路。”上官頌歌也冷下了聲音。她不知馬戩爲何留下暮錦瑟,但只要與鳳清瑤有關,她便不能容下她。
可心底裡,她不想殺人,所以只想趕她離開。
南宮頌歌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只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那個誓言要照顧自己的男子,喜歡的竟是姐姐!難怪,難怪有好多次,他看着自己發愣,那深邃的眼神,彷彿在透過自己,看着別的誰。
身子一軟,癱坐到椅子上。
上官頌歌見目的達到,便不再多留,示意玉翠將銀子放下,兩人離開了南宮錦瑟的住處。
半個時辰後,墨戰華得到消息,南宮錦瑟離開了潭州。
“走得如此突然?”墨戰華正站在書案前,手上執着一支筆,聽到消息頭都未擡一下。
前來稟報消息的戰英與風起,眼神往案臺上瞟了過去。
鋪在墨戰華面前的,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畫像。女子身披藍色披風站在杏樹下,冷豔的容顏映着漫天杏花,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風起挑了挑眉梢,“王爺,如今您這畫功,是愈發的好了。”
聞言,戰英先向他看了過來。
那眼神,彷彿在問:你是活夠了嗎?
果然,墨戰華擡起頭,幽黑的眸中,寒氣如一縷冷風襲來,“本王看你二人近來不忙,不如替本王跑一趟洛陽,去把驚風給請來吧。”
戰英與風起臉色大變。
他們可不想去請蘇驚風!
墨戰華去了西涼那半年,蘇驚風在府上閒得無聊,把他們幾人折騰的不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