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想起那日土地廟外,她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後來,被鋪天蓋地大雨澆醒。
醒來後,不知爲何,身上感覺輕快了許多。彷彿渾身靜脈通暢無比,連步伐都比原來輕盈許多。被雨水浸透的衣服粘在身上,絲毫覺不出沉重。
有黑衣死士向她撲來,她很輕鬆便能躲開他們的短刀。
還手時,一拳下去,竟能將那黑衣死士打得口吐鮮血,肝腸俱裂。
她一心想殺馬戩報仇,要本沒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隨手從地上撿了一把短刀,向馬戩刺了過去。盧寧在前面想擋,銀鞭纔出手,便被她一刀斬斷。
在盧寧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她以極快的迅速到了盧寧跟前。
一個用力,短刀送進了盧寧胸口。
動作之快,盧寧根本沒看清楚她是如何動作的,便已經斷送了性命。
墨戰華被黑衣死士團團圍住,見她向馬戩走過去,奮力擊散了面前衆人。趕過來想要保護她,到跟前時,她正要將刀插進馬戩胸口。
“不可,瑤兒你不能殺他!”記着當初給先皇的承諾,墨戰華攔住了她。
鳳清瑤不聽,墨戰華甚至是用身體擋在了馬戩面前。
“你讓開!”狂風暴雨中,迴盪着女子聲嘶力竭的吶喊。大雨嘩啦嘩啦落在周圍,密集的雨珠彷彿在兩人之間築起一座堅不可拆的高牆。
鳳清瑤望着他,眸光一點一點變得冷酷。
“殺了他,南楚後繼無人。”
墨戰華聲音中透着無奈,他答應先皇保他不死,也答應了保南楚江山十年。
言出必踐!
最終,鳳清瑤指在他胸前的刀緩緩落了下來。
絕冷清豔的臉上,滾落的,已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墨戰華,你保得了他一時,保得住他一世嗎?我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爲人!”短刀狠狠一擲,刀鋒如數沒入泥土之中,她決絕的轉身離去。
墨戰華沒有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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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可能選擇了保護馬戩吧。
“孃親,你怎麼不說話了?”夭夭軟糯的聲音在她耳邊迴響。
“沒什麼,孃親就是許久不見夭夭,想夭夭了。”她彎腰伸手,將她撈進懷中,“父皇不疼夭夭嗎?在這裡,每日都有人陪夭夭玩,不好嗎?”
“夭夭還是想見爹爹。”在見爹爹這個事上,小夭夭很堅持。
“鳳姑娘,”陳嬤嬤小心的提醒道:“這宮中人多嘴雜是非多,小公主年少不懂事,時常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您可不能由着她亂說啊。”言語間,已然將夭夭當成了真正的公主,生怕她“找爹爹”這樣的話傳出去,會對她的身世,更對鳳清瑤的不利。
鳳清瑤又怎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微微一笑,“多謝嬤嬤提醒。”
不多解釋,便抱着夭夭回屋去了。
陳嬤嬤是通透之人,知她一點就透。
揚手驅散了衆宮女,自己走到房門前,盡心的守着房門。屋子裡,鳳清瑤抱着夭夭坐在自己腿上,腦門兒抵着她的小腦門,“有幾日不見孃親了,夭夭有沒有想孃親啊?”
夭夭嫌棄的扭頭。
每次都來這一套,就不能換個哄孩子的招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