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她們走的匆忙,這是幹什麼去?”
陸雨平見一羣官兵朝着冷夢儀的方向遠去,頓生起了疑心。
冷夢儀在京城上空飛行,這種舉止想來是有些挑釁皇家威嚴,大有不將其放在眼裡的意味。
陸雨平以爲這個規定而使她們出動。
“害,你急什麼。
肯定不是了。
京城是雖在皇家腳下,但不禁飛行的。
現在顧家皇室一家獨大,冷宓二家聯合都不敵,自然有恃無恐。
不會找你所謂的‘恩人’麻煩。”
“哦!那她們?”
看着陸雨平疑惑的目光,宓玲瓏酒窩一現,斜着腦袋,眼神處露出難以置信的異樣。
“怎麼,我臉上有花?”
見宓玲瓏不語,陸雨平摸着光滑的臉龐。
“哥哥,你最近話變得很多,性格也開朗不少呢!”
“還好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告訴你也無妨,你得先答應我不要去湊那個熱鬧,行不?”
宓玲瓏蹙眉彎彎像極月牙形狀,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幾天是女帝的選夫一事。
她們這是走街串巷,全國上下尋找符合條件的黃花閨男。
據說,好幾年前,各地的藍樓都爲這件事情緊張籌備着。
估計,就是納了帝君,一時半會的,也只是安個名分。
要論傳宗接代,事情可能要往後順延個十數年才行。
就不知,幾天後的帝君名單確定下來後,宴會上會出現何等各色美男了...”
宓玲瓏口若懸河,將自己知道的都事無鉅細複述了一遍。
聽到中途,陸雨平了解到事情的大致,不由興致乏乏。
歸納起來就是,女帝選夫,適條件的都可以參與競選,出身不論。
有一點最爲重要,男子必須是完璧之身。
“哥哥,你這條件參賽,不得奪個魁首?”
陸雨平白了宓玲瓏一眼,食指微彎,談蹦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去,我纔沒這個心思呢。
世間女子千千萬,我的幸福自己爭取,何必拉下自己的臉,去舔那些身份與自己不匹配的呢。
在我看來,愛情,講究的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因外表美貌而見色起意的新鮮感。”
陸雨平僵硬笑罵道。
“那好吧,你要是想去,我還不給呢!
走,這裡很快就會圍得水泄不通,我們不湊熱鬧的,就先行離開吧。
這幾天,我們還是不要外出。
哥哥你也是要乖乖待在廂房裡哦。
近來,會有宮廷的畫師到宓府畫畫像。
你可別被她們發現將樣貌描繪下來被收納去了。”
陸雨平一聽在理,點頭附和。
“哥哥,前面有一家新開的胭脂水粉店,我給你買幾樣用用。
畫着濃妝,太過妖豔了,與你年齡不匹配。
我記得你們男子是喜歡被別人誇越年輕越好的,我讓人給你挑些合適的用用,你這打扮,除了成熟的女人會喜歡外,還真沒有年輕的活力。”
一上午連帶一下午時間。
宓玲瓏帶着陸雨平光顧了大大小小的胭脂店鋪和衣裳服裝鋪。
兩人不僅滿足了購物望,而且相處了好一陣。
陸雨平感覺兩人關係不斷拉近。
也發現,宓玲瓏彷彿從“失戀”中走出來了。
一切似乎想着美好的局面發展。
回到宓府之時。
已是迫近夜幕。
宓玲瓏回到宓府,便與陸雨平分離。
陸雨平中規中矩一路回到廂房中,記起今天發生的種種。
到了飯點時刻,準時送飯的人沒有出現。
好在陸雨平在外面陪着宓玲瓏吃了一些小吃墊肚,不覺得餓。
黑夜,本是寂靜的,那無邊的黑暗,似乎將人的感官放大。
屋外,不負前幾天的平靜。
陸雨平推開門,打算看看情況。
等到了外面,見着管家後,一問才知道,宓雲將全府的人召集到庭院好像要盤問事情。
直到管家走後,至始至終沒有提到讓到陸雨平也去庭院中等待。
可能部分原因是因爲信任吧。
陸雨平喚醒紫貂,將自己得到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柔姐,事情好像鬧大了。”
“瞧汝那點出息,人家沒有將汝盤問一番,就說明排除了汝作案盜竊這個可能。
除了宓小女那妞可能會猜測到是吾做的,此事露不了餡。
那東西已經被吾吸收完全了,她是發現不了的。”
紫貂說完,打了一個萌萌的哈欠,回去補覺了。
留下陸雨平一人在廂房中鍍步,腦中不知想什麼。
過去一兩個時辰。
宓府的下人過來送了一份熱噴噴的飯菜。
事情應該是過去差不多了。
等陸雨平用完膳食。
宓玲瓏找上門來。
她的眼睛紅了一圈,面色有些陰暗。
但在見到陸雨平後,她恢復常態。
“哥哥,你來府中這麼多天,也怪無聊的。
不如,我帶你去見見我爹爹吧。
回來之後,聽我嘮嗑,他一直提議要我領着你去見他。
最近因爲事多,一時間忘記了。
現在去見也不算晚。”
“這,都這麼晚了都,會不會影響乾爹休息啊?”
月光斜照。
天色很晚。
男人一般都是早睡早起,睡美顏養神覺的,爲了保養皮膚光滑不長皺紋,基本上沒有要是是不會熬夜的。
陸雨平考慮到這一點,怕影響到休息,不敢貿然登門拜訪。
“怕什麼,我爹可是玄修。
一兩夜不睡覺都沒什麼的。
你再不去,他可能就會責備我了。”
經過宓玲瓏的拉扯,陸雨平拗不過她的請求,答應了。
“好吧”
宓玲瓏在前面領路,陸雨平在後面亦步亦趨。
“今晚發什生什麼事了?”
陸雨平在走路過程中,向宓玲瓏打探起口風。
“能有什麼,還不是那前...輩。”
宓玲瓏“輩”沒有說出來,見到涼亭裡自飲自酌人,輕聲叫了一聲“娘”。
陸雨平也連忙行禮。
宓雲手按摩着太陽穴,輕輕點頭,斜睨着宓玲瓏道:“這麼晚,你要帶着平兒上哪去?”
“去看爹爹。”
宓玲瓏聽到問話,恭敬神情收起,面色霜寒,話語沒了尊敬,冷冷回覆四個字,彷彿說多一字都不願意。
看着兩人關係有些不對頭,陸雨平在一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會望着宓雲,一會望着宓玲瓏,摸不着頭腦。
一天時間,兩人關係惡化到這程度,究竟是什麼原因所致?
“不用去了,平兒,今晚你在這裡陪着我賞月。
玲瓏,你回屋子裡待着,好好修煉。”
宓雲灌了一口烈酒,呼出一道濃重的酒氣道。
話不說倒好,這一說,陸雨平能清晰感受到宓玲瓏的身軀一震。
下一瞬,一道粉光浮現視野,他眼花繚亂起來。
與此同時,光芒過後,在宓雲身前堆滿酒罐的桌子爆開成碎片。
一時,酒水四濺。
“宓玲瓏,你是反了不成?”
被澆了一身,宓雲酒醒,對着宓玲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