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解救的陸雨平向顧嵐投去感激之意,沒了陷入絕境的不安與慌亂。
他依言坐在女子身邊,放鬆的心情卻又多了一股拘謹。
看着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與侵略的異色,陸雨平知道,若是不順從她的意思,就是自己噩夢的開端。
幾乎不沾酒的他,嗅吸到撲鼻的酒氣,腸胃頓時如海水翻涌,身子也忍不住升起反感的噁心,眼眸泛起一層水霧來。
他又請求放過一般看着女子,投去抗拒的色彩。
顧嵐對此視若無睹,看着男子委屈的模樣,悸動燃起。
“你自己不肯動手,是嫌棄我喝過的?”
顧嵐吞吐着酒香,逼入陸雨平的感官,刺激着他。
陸雨平見自己可憐的模樣沒有引起對方憐惜,便裝作沒有聽見,低垂着眼簾,開始裝傻充愣模式。
“還在故作矜持?你任女採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是那月賊子要回來,給了你硬氣的本事?
這次要不是我出面相救,你還不定遭遇什麼。
如此對待恩人,真讓人心寒?”
顧嵐見他不喝,也不勉強,抽回來自己小咂一口,語氣帶着極度失望。
咕嚕——
“果然,有美男相伴,喝酒纔有樂趣。
跟幾個扣腳大妹的,實屬沒趣。”
顧嵐將喝過的酒碗放在桌子上,覺得呷酒喝得不過癮,於是端起一罈酒,自顧自個灌了起來。
見此情況,陸雨平以爲弄得她不開心,面容閃過糾結,權衡着,到底要不要答應女子的要求。
腦子雜亂間,陸雨平看到顧嵐身形搖晃,揭開一罈又一罈,好似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罷休。
酒水猛灌下,顧嵐的檀口滿溢,連綿不絕的水痕順着下巴,打溼了胸前的衣襟,滲透進入衣服內,身前的資本更是顯露無疑。
光是從側面看這畫面,就能體會說不盡的美感。
細細欣賞中,好像能發現一絲不同尋常,彷彿看到女子背後的滄桑,又好似單純買醉,解饞。
陸雨平看着她與月兒展現出來不一樣的成熟,竟看的癡呆迷醉。
在觀望着她那恍惚的眼際,好似透過阻礙看穿了顧嵐心裡想法,深切感受到對方的孤獨,有些同情她。
“月妻啊月妻,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好糾結,我好怕自己做出更深層次對不住你的事情...”
陸雨平受到顧嵐情緒的影響,自己也油然產生一股迷茫。
內心更是動搖不已...
“聽月妻說,解酒可以消愁,我不妨飲上一口,既排解自己相思愁緒與迷茫,又可以此名義給顧小姐敬酒,表達感激之情。”
陸雨平想到這,已經將種種顧忌拋擲腦後,升起一股豁然開朗的醒悟。
他忘卻自己初次飲酒那不勝酒力導致春光乍泄畫面,也忘了月兒叮囑他不要與其她女子廝混。
陸雨平暈乎乎將顧嵐喝過的酒碗端起,啄了一小口。
烈酒初入小嘴,帶着軟綿的醇香,緊密包裹着香舌,極耐回味,更是傳來一股灼烈的麻痹感,侵蝕着神經,驅使他再度喝上一大口。
漸漸,嘴裡傳來酒水的涼意與酒性的辛辣交織,像是冰火兩重天,一會兒沸騰冒泡,在嘴裡亂竄,一會兒寒徹心神,麻刺肌肉。
隨着喉結鼓動,燒烈的酒水進入食道。
在一瞬間,陸雨平感覺到喉嚨被貫穿一般,忽的一痛,隨之,便是傳遍全身的灼燒感,腦門經過熱氣烘烤,透出一層水珠。
咳咳——
卡在喉嚨的烈酒,刺激着粉嫩的肌肉,讓陸雨平壓抑不住咽喉發癢的不適感。
雖然他努力剋制,可越是如此,得到的反彈越強。
他忍不住咳嗽,卡在喉嚨的烈酒小部分順流而下,其餘的隨氣流倒灌而上,衝入鼻子裡,把嗆得陸雨平眼淚冒出,鼻腔十分難受,直到隱忍到極致,再也控制不住。
陸雨平張開嘴脣,露出潔白整齊的齒關,吐出烈酒混合液……
顧嵐雖然在暢飲,但不代表她沒有關注陸雨平的動作。
見到他像女子一樣張大櫻桃小嘴猛灌一大口,不由覺得男子可愛。
男子終是屈服於自己的淫威下,顧嵐有些許得意,可也有怨毒。
這怨毒,自然是因爲吃醋。
俗話說得好,愛之深恨之切。
顧嵐從來沒有發現,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爲了一個人夫,竟然自甘沉淪,墮落五年之久。
以她的家世,想要美男那不是招招手就來的?
就是沒有男子那般純真、貌美、善良...多種優點的結合體,可以通過數量來湊啊!
顧嵐沒有這麼做,只因爲自己的心,早在五年前,看到擂臺賽下那靈動的少男已隨他而去...
月兒的離開,給了暗中等候觀察這麼多年的顧嵐一次機會,故而,前腳月兒離去,後腳她就迫不及待現身,挖起牆腳。
事在人爲,她只相信,只要鋤頭舞的好,沒有挖不走的牆腳。
可一切都錯了,就是她根據男子懦弱的性格爲切入點制定了出擊的方案,也只是佔了一點便宜,沒有徹底拿下...
“都怪月賊捷足先登,不僅偷了陸郎的身,還偷了他的心。
要是我當時沒有故作正經,或許,此時我們也有這麼大的女兒了。”
顧嵐眼眸泛紅,嫉妒之意顯露無疑。
“陸郎,你被她這般玷污,我不曾嫌棄過。
可你萬不該,輕易原諒她的作爲。
就算如此,你被迫成爲人夫,別無選擇下也不能將就自己,侍奉這個惡人。
更何必要爲了一個偷吃賊潔身自守,不給我這溫雅小姐一個可乘之機呢?
你可知道,新婚前夕,我在屋頂裡吹了一夜的冷風,看到你不曾反抗的舉動,與愉悅的神情,我心在揪痛,在滴血,可沒有打斷。
還爲你找藉口,不斷暗示自己,這不是你的本意,而是身子如此,所以我選擇了原諒。
也一直以來,我以爲你是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公子,不容褻瀆,那次只是身不由己,一個例外罷了。
可你,又一次打破我的意想,在月賊離開之際的幽怨誘惑,讓我明白,你不是真正的聖潔。
知道你的真面目,我也沒有什麼愧疚了,所以,我就出現在你面前,只想單純在月賊離開的時候好好安慰你,
你一次次拒絕,究竟是何意?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給臉不要臉,我只好做一次卑鄙小人,將你從月賊身邊搶走,佔有你一生!”
顧嵐回憶着,烈酒燒喉,醉意熏熏也不在意。
反倒,在壇壇烈酒的刺激下,放大了自己慾望,小腹一團烈火灼燒着。
剛好,心裡疏通後,她看到男子糾結一會,終於放開自己,拿過酒碗喝着,見此,顧嵐隱隱閃過興奮。
又在看到陸雨平被烈酒嗆到的痛苦表情,顧嵐的興奮值猛地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