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也沒用,誰叫你做事不動腦子,都說死讀書是沒有用的。
對了,你小時候立志考取功名,我不得不說,那是愚昧想法。
朝廷中是不會接納男子做官的。
好在你因爲家境,就此放棄,不然,到頭來打水一場空。
你豈不是吐血三升當場斃命?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典籍聖言,誠不欺我。】
[系統,你怎麼賣弄文采起來了?]
【宿主,你這就不知道了吧!
那叫陶冶情操!
不跟你說話了,我的賺值奴隸!】
[奴隸?沒良心的系統,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視我如奴隸。
唉!算了,不與你一般見識,奴隸也好,朋友也好,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現在我還是專心一點爲妙,樂笙軒接了一場壽宴演出,東家那要求嚴格,可不能中途出現紕漏。]
過去了一個半月。
樂笙軒裡忙活的人影消停了。
這天正午
表演的藝人攜帶着樂器,坐上馬車趕往城外的府宅。
一直到晚上,她們拖着疲憊的身子,到達地方。
藝人打來,沒有意想的熱情款待。
說不好聽點,她們這些戲子,讓主家迎接,未免是高看她們。
要不是壽宴類的需要聲樂響奏,說不定就沒有這些機構生存的餘地。
畢竟,無樂不禮。
她們這些藝人,能修行,學習起來過目不忘,進展快,多幾年練習,精通都是小意思。
可表演,就是缺乏韻味。
女人看女人,有什麼意思,演奏再好,還不如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兔子。
他們,能讓女子享受精神和身體的愉悅。
男藝人,也不是沒有。
演奏差的,雖然年輕貌美,可拿不出手。
演奏好的,無不是耄耋之年,這還不如看年輕女子呢!
即使再苦再累,再怎麼被看不起,女藝人都微微一笑。
她們,得到一份活計,來之不易。
因爲,她們大多是貧苦人家出身,不能幹一行成一行,就指望這活補貼家用。
僱主高興,多賞些錢幣,能過上幾天好日子。
是卑微,是無奈,但別無選擇。
衆女子有修爲,隨便演奏幾個時辰都沒問題。
就那樣,酉時到子時。
響奏不停的聲樂,終於停止。
宴會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逐漸到達晚聲。
來祝壽的人戶個個喝的酩酊大醉,卻沒有提前離開。
宴會主人高興,當即付了原先金額的十倍。
還不假思索讚歎一番。
演奏完美收場,衆藝人的喜悅怎麼都遮掩不住。
錢幣,纔是役使她們的動力。
收拾完樂器,立馬要趕回去了。
路程遙遠,但在馬車裡打盹幾番,就差不多到地方了。
風餐露宿,對於她們這些四處奔波的人,已是家常便飯。
掙得正是辛苦錢。
行至半途,一隊人馬嘈雜聲引起她們注意。
下車觀望時,發現被對方緊緊包圍。
人馬中間,一道缺口打開,凌空踏立着一個蒙面女子,面無表情看向衆人。
旁邊,一名上道的小妹喊話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山賊!”
其中一位藝人聲音在人羣中突兀響起,引起衆人驚慌失措。
此地原本是沒有山賊的足跡,所以她們纔敢私自外出,不然,樂笙軒會加派一些護衛陪同。
派去演奏的人,可是館子裡的主力。
隨便損傷一二,可就讓樂笙軒大傷元氣。
而沒有派護衛是東家的決定,多僱傭幾人,就多了幾張要吃飯的嘴。
東家可是一毛不拔的鐵母雞,出了名的精打細算,絕不容許丁點浪費。
這也是她的生意爲何做不大的原因。
那上道小妹又發話了,“錢幣留下,饒爾等一命。”
賊匪說完,一羣女藝人沒有要雙手奉上的意思,因爲她們身後有家庭負擔。
一旦交出去,命是保住了。
回到館裡,免不了被東家問責。
橫豎都討不了好果子吃,不如拼上一把。
有幾名女子,仗着自己修爲高一些,催動玄力,發動幾記攻擊,飛身逃離。
這時,樹木上空,降下一張大網,把藝人全部囊括進去。
網剛沾到人皮膚,帶來一股吸扯力,把體內玄力吸收殆盡。
那些見勢頭不對拔身飛起的女子由於無法催動玄力,因而從空中重重跌落。
咔嚓——
幾聲清脆伴隨哀嚎聲響起,在聲聲求饒中顯得低不可聞。
衆人無力掙扎,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擺佈。
蒙面女子出言道:“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錢和人我們也收了。
來人,把她們捆縛起來,帶走。”
衆人被蒙上遮紗,趕上馬車,隨賊人離去。
不知路程幾何,也不知時間幾何。
她們抑制住內心恐懼,因爲對方沒有說殺了她們,終究是有一條活路的,不是?
賣藝女子裡面,也就陸雨平不擔心,離開,不過輕而易舉的小事。
掀開遮紗時,她們看到熟悉環境,來到熟悉地方。
“盧員外,你要的人和錢幣,我們已經追回來了。
是不是要給我們這些姐妹發點辛苦費啊?”
“瞧你說的 ,這都是應該的。
不過,我只要一人,其餘的你們可以帶走了。”
言畢,這隊人馬的賊首尷尬笑了笑,眼底的不悅隱藏很深。
盧員外的意思很明確,她只支付一人的錢幣,其餘的,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不知盧員外要的是哪一名女子?”
“就那個蒙着面紗的。”
盧員外指着陸雨平道。
衆人望去,一個身段完美,比尋常女子矮半個頭的人。
可惜,該凸的地方沒有,不過翹的曲線,有男人的魅力讓人交口稱讚。
不看臉的話,說不定會以爲是男子,但聽到聲音,便否認了。
賊首頭一點,一名馬賊會意,上前掀開面紗。
頓時,衆人震驚了。
這是怎樣的面容,簡直驚爲天人!
要是用十分形容,十一分都嫌少。
“是個男子,該多好啊!”
此時,所有人不住把“她”性別對調。
露出癡狂表情,有的用力吞嚥着口水,有的眼睛看的快掉下來。
盧員外有些不悅,這可是她看上的。“咳咳!時間不早了,我要帶她就寢了。
各位,就此等候,我會讓下人把錢幣一分不少給你們的。”
“莫非,盧員外是百合!”
所有人思想被盧員外一番攪和,似乎發現什麼秘密。
“盧員外,不好意思,我們決定把人和錢幣一起帶回去,不知能否通融一下。”賊首的話,已經是撕破臉皮,不再僞裝。
賊人可沒有職業操守,反水就是一句話的事。
什麼錢幣,美男。
見到陸雨平女裝容貌,即使是討厭百合的女子,都刷新了三觀,總覺得性別不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真愛,是跨越性別,擺脫世俗眼光的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