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虎狼之詞?
多年隔世,難不成這已經約定俗成了?親人之間可以那個了?
不對,肯定不可能,觀念也不是幾年能改的,當初俺垂涎親弟弟,差點讓娘把他弄廢了。
俺當時知道不能明面來,就有着私奔念頭,現在回想,還是瞎了眼了都,他歪瓜裂棗的,俺當年竟然會覺得他眼眉清秀。
這兩人舉止還沒有俺們那時一半的一半親密,肯定還是未確定關係的那種。
莫非,她們此次就是逃出來私會的,打算進一步發展?
噝噝,想想都刺激。”
高猛大妹聽到宓玲瓏小聲對話,代入自己的經歷,以爲對方是親人關係,不由陷入了胡思亂想中。
宓玲瓏吐出的熱氣噴在陸雨平臉上,使得他本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雨平退後半步,拉開距離道。
“宓姑娘,請自重。”
男子的話一如既往空靈,冷淡。
彷彿表露一絲情緒,會破壞形象。
“哼,都哥哥這麼親密的叫喚了,還在那裝清高。
撇開關係,表演給誰看呢?
俺當年也不過是叫喂喂的叫喚,還是被老孃給發現了。
你們大膽點又有什麼,俺們要是有你們一半依儂,就不顧倫理了。
再且,都主動跟出來鬼混了,還怕別人發現你們間的不正當關係?”
高猛大妹心裡對男子的作態十分鄙夷,她沒有見過如此虛僞做作之徒。
想歸想,她心中還是泛着酸意,好歹也是初戀,別人有好時機不把握,她卻沒有那時機。
她依稀記得,當時東窗事發,她的弟弟被迫嫁給原村的寡婦。
年少的她爲此曾流下幾滴失落的眼淚。
現在想來,比起她的夫君們,看到那模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宓玲瓏又一次失望,而且更甚。
在別人面前,沒有給她一點面子,讓她有些掛不住。
但她沒有展現大女子氣蓋逼迫男子。
她幻想的愛情,是純潔無雜質的。
絕不容許動用卑鄙的手段獲取。
那樣做,與人面畜生無異。
一時半會,她陷入尷尬中,在那摸着鼻翼,對着男子乾笑,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接續話題。
看着兩人似乎處於冷戰狀態,高猛大妹不敢插嘴。
只能在一旁與夫君和女兒幹瞪着。
前者見妻子臉龐高腫,又一副卑躬屈膝模樣,深諳人情世故的他們一下子知道了怎麼一回事,低着頭,恢復儒弱的樣子。
後者就不是了,俗話說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們見到陸雨平沒有遮掩的面貌,被迷的神魂顛倒,不可自拔。
風蕭,蟬鳴。
一耽誤,時間悄然溜走。
夜更深。
幾聲咕嚕吞嚥口水的聲音在衆人耳際響起。
高猛大妹循着聲音來源望去。
見女兒們呆滯的神態與失禮的邪惡目光。
登時感覺到不妙的事情要發生。
果不出所料。
她的大女兒走到她身邊。
露出男子的害羞意味,扯着她衣角,弱弱問道:“孃親,這是你給我談的夫郎嗎?”
高猛大妹連忙上手要捂着她的嘴巴,卻是來不及了。
一想到宓玲瓏手段,她打着激靈,瘋狂冒着冷汗。
害怕女子把她得意的大女兒打殘廢。
至於怕被弄死,那顯然是多餘了。
從高人那,她得知了一些密辛。
玄修不能傷及無辜凡人。
正是這個侷限,她纔不怕引狼入室。
並且,明白爲什麼高人要找她合作的原因。
高猛大妹也想刷低存在感,但事實不允許,她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高人,小女她不懂事,言語冒犯您老人家,請誤見怪。
俺會好好教訓她一頓的。”
說完,她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往常和善的婦人一下子冷厲起來。
一堆粗話朝着那女孩噴去,時不時在她頭上敲幾個暴慄。
爲了讓她女兒少受些苦頭,她也是拼了。
那敲打的頻率,與切菜有的比。
雷聲大雨點小。
全是高猛大妹作秀,她時而隱晦撇了一眼宓玲瓏表情,發現面色還是陰沉,於是她眼神示意她的大女兒。
那女孩也是精明,表情一副忍受極大楚痛,漸漸,不停哽咽,再眼眶溼潤含着淚花,最後決堤,眼淚噴涌,雙手頻繁擦拭,不斷求饒,連聲道不敢。
“好了,給我們安排兩間安靜的住處。”
宓玲瓏可沒心思看着這對母女表演。
玄識一掃,自然看的八九不離十了。
高猛大妹沒有施展出幾分力量,而那個膽大的女孩又是練就鐵頭功,會有事纔怪呢。
換做是她親自動手,隨便彈指,就能把那女孩彈成腦震盪。
對於一個年幼的孩子,她也沒必要在意。
反而,她心思細膩,發現男子疲倦難耐,於是主動提出住宿問題。
“是,是。
我這就安排。”
高猛大妹吆喝一名夫郎的小名,喊他麻利去做事了。
接着又吩咐家裡的公爹(婆娘)準備豐盛的大餐好好款待,美其名曰盡地主之誼。
兩人被安排在旁院的一個兩人間屋子裡。
大廳
宓玲瓏和陸雨平相對而坐。
熱騰騰的飯菜已擺放在二人中間。
陸雨平很久沒有進食過了,看到色澤靚麗、香味四溢的飯菜,頓時口欲大增。
他先是夾起一根蔥綠的菜葉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回味着帶有玄氣的蔬菜。
他可是身負療愈聖體,尋常毒素難以侵入,很是放心的敞開肚皮吃。
高猛大妹知道下毒是成不了事的,與其現在撕破臉皮,不如表現好些,降低對方警惕。
所以,她拿出幸苦培育數年富有玄氣的蔬菜,用來討好二人。
這些,她耗費大量錢幣才購求的,也花費大量心血培育。
自己還沒吃上,就拱手送給她人了。
急、氣也沒辦法,誰叫她技不如人。
陸雨平不顧女子在場,很快消滅了一盤蔬菜。
他捂着脹圓得小肚,又看了看桌上的其它菜。
終是將猶豫的手伸出,使用筷子朝那盤肉夾去......
高猛大妹受了一肚子氣,非常鬱悶,她遣散圍攏的夫君和成羣的女兒們。
裝作外出轉悠,來到碰到兩人的位置。
她一手揉搓着臉頰,一手揹着,看着一衆還未離開的村民們。
她們見高猛女子愁容滿面,布着怒意,紛紛趕上前,噓寒問暖。
她們個個都是演技的高手。
一個說回去拿消腫藥水。
一個說去舀井水給她冷敷備用。
有的推薦獨家秘方,討好於她。
她們看似關心,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高猛大妹欺負她們不是一日兩日了,而是足足有幾年了。
那種被支配的恐懼,實在是有苦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