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白芷凝‘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好像聞到了美食的味道。
一杯冰檸檬茶,一碗滷味面擺在病‘牀’旁的小桌子上,快餐盒上還放着一雙筷子。
“呵呵!”白芷凝坐直了身子,笑了起來,看着那碗麪,就知道是凌西墨給她買的。
“餓了吧!”凌西墨脫了外套,幫她把‘牀’上的摺疊飯桌打開了。
“平時都不讓我喝冰的,怎麼今天會……”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把檸檬茶拿了起來,捧在了手裡,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以後呢,你想喝就隨便喝,什麼時候都行。”
“大姨媽來的時候也行麼?”
“嗯,可以。”
天哪,白芷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時就算是普通的日子他都很少讓她吃涼的東西,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吃了雲端的‘藥’,那‘藥’的‘藥’‘性’有些烈,所以呢,平時可以多吃點涼的,這樣啊才能達到身體的平衡。”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說真的,西墨,那‘藥’絕對是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
“哈哈哈哈,良‘藥’苦口,以後啊,什麼感冒啊,發燒啊,你都不會再經歷了,身體會變得特別‘棒’,就算是連着寫三天三夜的報告都不會覺得疲憊。”
“啊?這不是神‘藥’了麼,那還有沒有了,可不可以給我爸媽一人來一個?”
“呃,沒了,離下次出爐還得再有個三百年,你吃的那顆,是雲端手裡的最後一個存貨。”他還記得當時歐陽雲端拿出這丸‘藥’時的神情,那叫一個捨不得。
“三百年?那還是算了吧,人類現在最長的壽命有文獻記載的,也不過一百二十幾歲,這煉‘藥’就得用三百年,可真是不是誰都能等的起的。”
“寶貝兒,我是說離煉好還有三百年,其實已經都煉了七百多年了。”
“什麼?那你的意思是,這‘藥’要一千年才能煉成?”
“嗯!是啊,不過呢,一千年的時間,可能你覺得會很漫長,但是對我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白芷凝忽然間有些悲傷,雖然她曾經也是神仙,可是她現在是人啊,那豈不是,她漫長的一生相對於凌西墨來說只不過是眨個眼的功夫。
“怎麼了?”看白芷凝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凌西墨心想,剛纔說錯話了麼?
“你看,你都一萬多歲了,我呢,才二十幾歲,而且我每一天都在變老,當我七老八十,老的都掉牙的時候,你還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你害怕我嫌棄你啊?”凌西墨湊到了白芷凝的身邊,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等我老了的時候,我們倆個站在一起,別人一定會說,誒,這是你孫子吧!長的真帥。”
“哈哈哈哈哈!別胡思‘亂’想了,你這最愛的面如果再不吃,可就不好吃了,‘奶’‘奶’。”
“哦,好吧,孫子。”
接過了筷子,白芷凝就開始認真的吃了起來,這樣的場景真是又溫暖又幸福,不過快樂的時光還是短暫的,今天韓隊長的話,依然縈繞在她的心頭,時不時的提醒着她,她能當上法醫並不是全靠自己的實力。
“寶貝兒?今天韓隊長過來的時候都說什麼了?”凌西墨不解,芷凝明明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又心不在焉了。
“他,他過來問問那天的情況,我都是按照咱們商量好的告訴他的。”
“然後呢?”這個韓隊長肯定不止說了這些,一定還說了些別的。
“然後,然後他說……”白芷凝放下了筷子,把韓隊長的話又跟凌西墨複述了一遍,“西墨,我一直以爲,我是真的因爲學習好,專業好,才能進市局檢驗科當法醫的,沒想到!”
“芷凝,別在意這個,就算是沒有這些事情,你也會是個特別優秀的法醫。”
“或許吧!”白芷凝低下頭,一臉黯然。
凌西墨‘摸’了‘摸’她的頭,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白芷凝不想讓他看見她哭,就把臉整個都埋在了他的前‘胸’,可是眼淚還是打溼了他略薄的襯衫。
就在這時,凌西墨忽然間就轉過頭,看着病房‘門’的方向,一股‘陰’氣在‘門’口凝結,哪個幽魂這麼不要命,竟敢在他的面前現身。
“嗯?”白芷凝也覺得屋裡有些不對勁,就好像空調一下降到了十五度一樣,她把頭擡了起來,看向了凌西墨看的方向。
那團‘陰’氣是灰‘色’的,若隱若現,想往這邊靠近,卻又不太敢過來。
白芷凝努力的回憶着,她就覺得這個氣息很熟悉,自己一定是見過的,究竟是誰呢?
“既然敢來,就現出真面目吧!扭扭捏捏的,不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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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西墨竟然光憑氣息就分辨出男‘女’了,真不愧是鬼帝,可是,這個男人到底會是……
“我知道了,你是劉一恆。”白芷凝終於在自己的記憶時空裡,找到那個氣息的主人,她用手指着那團‘陰’氣,大聲的說了出來。
隨着她的話音落地,那團氣息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是我,抱歉,來的有些冒昧了,還請這位高人介懷。”劉一恆雖不知道凌西墨的身份,但是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就知道他絕不是普通人。
“西墨,他叫劉一恆,是我師傅的丈夫。”白芷凝知道他不是壞人,也不是壞鬼。
“哦?就是咱倆上次在你師傅病房外面看見的那個人吧!”凌西墨仔細打量了劉一恆一番,一隻手背在後面,快速的掐算了起來。
“嗯!就是他。”白芷凝回答着凌西墨的話,可是此時他的出現,讓她有些隱隱的不安。“劉師兄,我師傅已經醒了,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淑芬的事,先謝謝你們了,如果再晚的話,她大概會堅持不下去的。”
白芷凝慚愧的低下了頭,若不是因爲她的緣故,師傅也不會被毒‘花’差點害了‘性’命。
“劉一恆!你是怎麼死的?你的屍體又在哪?”凌西墨算了半天,也只算出了他的生辰八字,可是他是怎樣死的卻是完全算不出來,這讓凌西墨有些意外。
“這也正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