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困魔籠的金柱上通天,下入地,幻天被封在裡面,那裡都去不了,可是除了它以爲,其他的人卻是來去自如。
江寒雪跟歐陽利用籠子開始對幻天攻擊,劍氣打在它身上之後,他們就迅速的躲出去,幻天吃疼,想要攻擊可是又出不來。
眼看着情形被他們三個控制住了,不過,他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幻天的技能,他能無障礙的穿梭於各個時空。就在滄碣以爲他們馬上就要能解決它的時候,那條灰白色的大長蟲,忽然間從困魔籠裡消失了。
“特麼的,哪去了?”江寒雪用盡全力的一劍竟然落空了,他咬着牙咒罵着。
“怎麼回事?”歐陽也是沒弄明白。
“絲……”忽然間在籠子的外圍,幻天又出現了,它巨大的蛇尾,一下就打在了江寒雪的身上。
“呃!”江寒雪險些就倒在了地上,果然是中毒之後元氣還沒有恢復好,竟然沒躲開,他就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幸好他的身上的輕盔是金蠶絲織成,不至於傷了皮肉,可是痛感是避免不了的啊。
“我想起來了,妖王大人,老闆說,幻天能過穿梭時空,這技能簡直就是作弊,怪不得,當年仙君拿他也是沒有辦法。”歐陽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的內傷雖然恢復了許多,可是畢竟時間太短了,這樣一番纏鬥之後,明顯的力不從心。
還沒等三個人再次商量好對策呢,幻天又開始了攻勢,跟剛纔相比,這一次更加的兇猛了。
外面打的難解難分,裡面凌西墨想到了一個對付劉一恆的辦法。
剛纔,打了一會兒的時候,凌西墨就明白了,這劉一恆是殺不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它困住,乾脆就直接召喚出一個無間地獄,把他扔進去,讓萬千惡鬼陪他玩吧。
打定主意,就一邊攻擊,一邊念着口訣。
崔紅影雖然遠遠的看着這一切,可是她也沒閒着,她暗暗打開了一條心靈通道。
“雲姑娘!”她的聲音冷冷在雲澈的耳邊響了起來,不過只有雲澈自己能聽的到,“剛纔多謝提醒。”
“沒事,白芷凝雖然是常羲轉世,不過她沒有法術,也沒有前世的記憶,所以你也無需怕她。”
“那,鳳大人知道,現在的情況麼?”崔紅影是試探着問的,她被派到人間多年,鳳大人很少直接到她這裡來,每次傳達什麼信息,都是雲澈代勞的。
“我也不清楚主人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過,那k縣的法陣毀了,明天午夜,魔界大門是一定要打開的。”雲澈語氣中,多少有些責備。
“雲姑娘,不用着急,雖然韓家村屍坑的力量用不了了,不過,我們還是有辦法的,等解決完這些人,我就會讓幻天回到魔界,跟鳳大人說明情況,到時候,鳳大人還會有辦法的。”
會是什麼辦法?主人會把那個東西拿出來麼?
雲澈在心裡想了一會兒,接着又說道:“好,要不要我幫你?”
“雲姑娘如果肯出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崔紅影說的十分謙卑,而且,她知道眼前的這些敵人,各個都不是好惹的。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幻天死了。”它若死了,就沒法去魔界了,魔界之門想要開啓也是絕不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您放心,幻天有它的本事,誰死,它都不會死的。”崔紅影就像誇獎自己的孩子一樣,誇獎着幻天。
“我會在暗中幫你的。”雲澈通過心靈通道跟崔紅影交流了這麼久,不過外表可是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她眼神淡定的看着廠房內的打鬥。
然而這一副坦然的表情,顧書航並不買賬,他仔細的觀察着雲澈的一舉一動,就連一個微妙的表情都沒有錯過。剛纔凌西墨暗地裡跟他說的要注意雲澈,他知道,鬼帝是不會無緣無故讓他這樣做的,他一定是有什麼根據了。沒想到,還真就讓他發現了蛛絲馬跡。此時裡面外面都打的十分激烈,就算心裡素質非常好,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她一定有什麼古怪,想着,就很自然的把白芷凝推到了一邊,用自己將雲澈跟白芷凝和老張隔開了。
顧書航的這一個小舉動,沒有引起雲澈的注意,可是接下來,顧書航手中多出來的那把金色長弓卻是嚇了她一跳。
凌西墨此時已經把地上的法陣畫好了,他口中的口訣也始終沒斷過,終於,一切準備就緒,他一個甩鞭,就把劉一恆拉到了那個法中當中,劉一恆剛要掙扎着站起來,忽然間,轟的一聲,地上裂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他還沒來得急跑呢,從那個深坑中就伸出了很多隻焦黑色的手,拉住了劉一恆的腿還有身體,使勁的往下拽。
“啊……啊……”劉一恆憤怒的嘶吼着,不過無濟於事,雖然以他的身體,這些惡鬼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但是至少,會讓他困在裡面,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此刻,崔紅影已經面露憂色,她只關心她的絕世殭屍能否從那個大坑中出來,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環境,顧書航趁着血魔分心之際,他手中的長弓就舉了起來,沒有任何猶豫,一根金色的箭就朝着崔紅影的眉心飛去了。
如果沒有人干預或提醒的話,這一箭必將要了崔紅影的性命。
可就在那箭馬上就要射到崔紅影的時候,一張白色的畫紙被拋到了空中,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金箭消失在了空氣中,只剩下了一陣風。
顧書航眼中餘光看見了雲澈的所有舉動,他想都沒想就又一次把弓拉滿對準了雲澈。
畫紙飄飄的從天上落在了地上,顧書航低頭一看,那紙上的圖案正是他射出的箭,就好像被高倍的相機拍下來一樣,非常清晰,逼真,莫非,她有能把實物轉移到畫上的能力麼?
“你不能殺她。”雲澈的臉上依舊沒什麼特別的神情,說起話來也是淡淡的。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剛纔發生的一切,全都落在了凌西墨的眼裡,看着雲澈的樣子,他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比崔紅影還要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