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項離,這誰呀。”
站在安逸晨一旁的的紅毛擡下巴指了指安天卉。
“這不會是你們請的外援吧!”
“嗯!”
項離嗯的那一聲音調向上調了起來,語氣裡充滿了驕傲。
“不是吧,離哥,你沒糊弄我們吧?”
站在項離身旁的小男生弱弱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相信?”
“額……信信信。”
項離沒有繼續理其他的人,畢竟能用實力證明絕對不會用嘴。
“預備——開始”
發令槍發出的聲音響徹天際,安雲天和安天卉的車也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在旁觀戰的都是資深的賽車手,大家都明白,油門踩到底的時間越長的話,車的速度越快,相反的,剎車上花的時間越少的話,速度也是越快。所以使用油門及剎車時,要追求更快的速度,使用剎車和油門都要果決踩到底!切記!收放油門或剎車。
安逸晨和安天卉兩人出了小彎道短暫加速,大彎降臨,開始收油,舵到三十度準備大彎,點下腳剎車,左滿舵,拉手剎,入大彎,停止收油狀態,換2—3檔,踩油門,反向滿舵,出彎,舵標歸正,進檔持續加速。
直到這一步兩人也是緊跟在一起,安逸晨急了,他入行到現在爲止每次都是自己吊打別人,什麼時候差距變得這麼小了?
“離哥,你這人是從哪裡找的,這麼牛逼!”
項離驕傲的擡起頭。
“我師父!”
這下其他人也就不敢吱聲了,因爲項離是他們的老大,之所以是老大,那當然是因爲技術是他們之中最好的,老大都師父,那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級別。
紅毛那邊的人也急了。
“安逸晨怎麼和那個小姑娘並排啊,難道還沒發力,讓着她嗎?”
紅毛沒有回答,因爲他在這個行業混了這麼多年了,什麼沒見過,這架勢,明顯就是實力不相上下好嗎!
前面還有最後一個彎道,過了這個彎道就可謂代表着勝負已分,但是這個彎道可不是一般人能過得去的。
盤山公路是許多賽車手賽車的地方,是著名的賽車聖地,而前面這彎道也正是這盤山公路最出名的彎道,許多賽車手都叫它死神的肩膀,死神死神,顧名思義,就是死亡的象徵,曾經有不少賽車手都因爲技術欠佳亡命於此。
安逸晨放慢了點速度,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彎道上,他想借此超過安天卉,一個小姑娘,既然敢上來,那就代表着玩過賽車,玩的還不賴,那就一定知道死神的肩膀,必定不敢過去,乖乖認輸。
就在安逸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的時候,一個影子從自己身旁竄了出去。
“這丫頭不要命了嗎?”
安天卉非但沒有減速,還加速了,一下子就和安逸晨拉開了距離,毫無疑問的領佔了先鋒。
在場圍觀的衆人也是一陣驚訝。項離面不改色,嘴角反而還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當然知道自己師父的實力,世界第一賽車手,“菜鳥”。雖然這個名字取的不怎麼樣,但也是僅僅聽到名字就能讓塞車界爲之顫抖的名字,傳說她要名次不要命,開起賽車來連閻王都不敢收她,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最強女賽車手。
這場比賽毫無疑問,安天卉勝了,勝的毫無懸念。
“誒,怎麼樣啊,拿來吧!”
項離朝紅毛伸了伸手。
“切,沒帶,先欠着。”
紅毛瞟了項離一個白眼,轉身就想走,但是怎麼能走得了,紅毛是賽車界有名的不要臉,這一次要是讓他跑了,以後就再也要不過來這錢了。
項離用手去抓紅毛的肩膀,卻被紅毛一個過肩摔到了地上,項離當然打不過紅毛,雖然以前也是打過不少,但是哪能和天天打架的紅毛比,而且今天自己帶來的人還少,就算是打羣架也是完敗。
這時,比完賽回來的安天卉和安逸晨回來看到了這一幕,安天卉無所謂,紅毛本來就是一個小嘍嘍,根本不配讓安天卉知道名字,安天卉自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爲,可安逸晨就不一樣了,是紅毛找他來的,他自然是知道紅毛現在在幹什麼,衝上去就要參加戰鬥,同時,項離也看到了安天卉,努力的朝安天卉喊到。
“師父——救命——”
這喊聲一出安天卉就知道不對勁了,平時項離讓她救他都是開玩笑,現在的語氣不對,她來到兩人身旁,項離識趣的趕緊跑開,越遠越好,還不忘提醒其他人,當然,也拽住了安逸晨。
“你拽我幹什麼,那個姑娘打不過他。”
可項離就像是沒聽見似的,死死的拽着安逸晨不放。
安天卉走到紅毛面前,擡腳踢向了紅毛的下巴。
“啊——”
紅毛慘叫一聲,飛出了好幾米,暈過去了。
整個過程安逸晨都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個姑娘嗎?這一腳恐怕是我也承受不住啊,賽車那麼厲害,打架也那麼厲害。
解決了紅毛安天卉頭也沒回的走了,安逸晨想追上去卻被項離攔了下來。
酒店裡,安天卉躺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進入了夢鄉。
“老大,安小姐去了盤山公路,和安家四少比了賽車,並且贏得了比賽。”
坐在辦公桌旁的穆明衍眉頭一挑,眼睛裡露出了一絲驚訝,嘴角微微上挑,好像是……笑了?
這個動作嚇到了鄭瑜,老大居然笑了,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居然笑了,這也太可怕了,他悄悄地挪動腳步,出了書房的門。
“呵,小丫頭片子秘密挺多啊。”
然後穆明衍的視線又落在了手裡的文件上。
“嘌”
文件被砸到了桌子上。
“媽的,什麼破劇本,這種劇本也接,我又不是沒戲可拍了。”
安雲天在自己的房間裡看劇本,越看越生氣。原因是……劇本上的是……牀戲?這讓安雲天屬實是不能接受,自己平時連吻戲都不拍,現在讓他去拍牀戲,要死啊!
“媽,這不好吧……五弟個要是知道這事是你乾的,他會不會罵街啊!”
回到安家的安逸晨面前坐着一個女子,五十多歲了卻完全看不出來,和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沒什麼區別,可見她保養的有多好了。
“有什麼的,他不會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下個星期你二哥出差回來,他倒好,有戲要拍,還請不了假,糊弄鬼吶。”
女人的臉上掛着一些怒氣。
“媽,你消消氣,五弟不是想早點拍完早點殺青嘛。”
“殺青能有你二哥重要?”
“額……沒有……”
7月14日,穆明衍的別墅。
“穆少,明天早上我就不來了。”
安天卉邊吃着早餐邊說到。
穆明衍拿着勺子的手一頓。擡頭看向安天卉。
“爲什麼?”
“我們今天晚上就殺青了,明天早上我又有些事情。”
穆明衍心尖一顫,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那……後天早上來嗎?”
“額……可能以後每天早上都不來了。”
“爲什麼?”
穆明衍的語氣裡充滿了冰冷的寒氣,這個餐廳都充斥着冰冷。
“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就不來了,你要是不來,我可就要遭殃了啊!”
鄭瑜強忍着說話的衝動,努力的將自己按在原位,不讓自己動。
“我家離這兒比較遠,況且我還要估顧及我的公司吧,我總不能當一個昏君啊!”
“不過,穆少你放心,我一有時間就會給你大電話,然後找你的!!!”
安天卉也怕自己會沒命,馬上補充道。
其實她也不想,可是她要爲shadow of hell着想啊,她總要爲抓叛徒埋下伏筆吧!”
“殺青啦!”
《青春直達車》劇組的所有人聚在晨嬋酒店裡,手裡拿着酒杯相互碰撞,酒杯與酒杯相互碰撞的聲音悅耳動聽。
“天卉,喝點吧,就喝果汁有什麼意思啊,酒纔是王道嘛!”
“說着,導演就要給安天卉倒酒,安天卉趕忙用手捂住杯口。
“不行導演,我胃不好,不能喝酒。”
一聽胃不好大家也就沒再起鬨,畢竟胃不好是真的不能喝酒的。
“唉,你說說你們年輕人,年紀輕輕胃就不行了,肯定是不好好吃飯導致的吧?跟你們說了別那麼拼,對身體不好。”
段威到現在也已經是老戲骨了,見過不少的年輕演員,大多數胃都不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安天卉胃不好不是工作太拼造成的,而是不吃早飯造成的,她這個人就是不願意吃早飯,總是感覺吃不下去,只有到了中午纔會吃,就算吃也吃的很少,穆明衍也正是知道安天卉的這個習慣,所以纔會每天早上都拉着她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