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諒你們,說的容易,那朕怎麼辦?既然在江落城有了關係,那回到了京城,難道就沒有來往了嗎,朕可不相信。如果一直假裝不知道,魯月琴有恃無恐,豈不是要*亂後宮。這樣的事情,朕如何忍受。”鄭浩東憤憤地說道,“本來以爲魯月琴知書達理,小心翼翼,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沒想到還是……真是防不勝防。”
曹若燕看到鄭浩東如此評價魯月琴,心裡非常得意,終於把這件事說出來了,而且皇上非常相信,心裡更是非常得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說道:“宸妃娘娘省親之際和貼身侍衛關係親密,不明不白,確實讓人不能理解,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實在是罪不可赦。不過當時我們及時趕到,也沒有發生什麼。皇上,夜明珠的事情並沒有完全結束,如果那個人說的不錯,宮裡確實有人裡應外合,那和陳穆文關係密切的魯望遠也脫不了干係,皇上如果真的想一舉將他們消滅的話,魯月琴是個關鍵人物。”
“你的意思是……”
“留着魯月琴,暫時不動聲色,靜觀其變。放長線釣大魚,把他們一舉殲滅。”曹若燕建議道。
鄭浩東聽她的說法,不得不承認有道理,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朕就聽你的話,暫時不宜輕舉妄動,等把那個人抓出來,一舉殲滅,讓他們無話可說。”魯月琴的事情可以暫時不理會,可那個神秘人物,卻不能不引起鄭浩東的注意。今天和曹若燕的對話不僅讓他知道了自己面臨的危機,而且還知道曹若燕的陰謀。正如自己原來說的,如果曹若燕是個男子,留着他,一定是個人才;可她偏偏是個女孩,如果納入後宮,以後未必可以管得住。不過現在自己需要她的幫助,不能對她怎麼樣,等到事情解決了,曹若燕絕不能留。這樣一想,鄭浩東心裡自有主意,想了一下,又說道,“那你覺得朕下一步該怎麼做?是讓你上升,還是按兵不動?”
“那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也不敢妄加猜測。”曹若燕心裡仍然害怕,而且非常矛盾,既希望鄭浩東寵幸了自己,給自己一個地位,又不希望如此。作爲一個女人,她不喜歡鄭浩東,心裡只有付瑞海。可付瑞海三番五次地拒絕,已經讓她失望透頂。
“反正早晚也會有這麼一天的,何必推三阻四的。今日花好月圓,不可辜負良辰吉日,我們就在一起共度良宵吧。”鄭浩東說着把她拉入懷中,笑看着她,低笑地爲她寬衣解帶。看見曹若燕沒有拒絕,一下子把她按倒在了牀上…….
付瑞海一晚上沒有閤眼,一直呆在皇極殿門口,想着裡面可能發生着什麼,心裡百轉千回,苦不堪言。不知道曹若燕說了什麼,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以後會不會勃然大怒。但一晚上裡面安安靜靜,依稀可以聽見說話的聲音,但好像沒有想象的那麼極烈。難道曹若燕突然改變主意,什麼也沒有說?不會吧,按照曹若燕的性格,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放棄?突然看到裡面黑了燈,知道兩個人休息了,心裡面一陣悲哀,他知道這輩子,除非死,曹若燕是離不開這個地方了。突然有一種悲哀、想哭的感覺,擡頭看天,忍住了眼淚。
一晚上終於過去了,付瑞海看見呂安達帶着幾個人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呂安達又出來了,走到自己身邊,說道:“付公子,皇上讓你進去。”
該來的終於來了,付瑞海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了謝,跟着呂安達就進去了。進去以後,看到曹若燕正在爲鄭浩東穿衣服,看見曹若燕蓬頭散發的樣子,付瑞海就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此時,曹若燕也看着她,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幽怨,付瑞海一陣心疼,木已成舟,自己無能爲力了。輕咳一聲,避開她的目光,看着鄭浩東,抱拳一拜,說道:“卑職付瑞海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這裡不是宮殿,不需要繁文縟節,隨意一點吧。”鄭浩東隨口說道,然後看向呂安達,又說道,“都出去吧,朕有要事詢問付瑞海,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隨便進來。”
“是。”呂安達應了一聲,帶着一行人離開了皇極殿,按照鄭浩東的意思,關上了門。
看到人都走了,鄭浩東坐了下來,看看付瑞海,說道:“所有的事情曹若燕都已經說了,不過國有國法,你們可是欺君之罪,罪無可恕,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朕也是救不了你們的。你明白朕的意思?”
鄭浩東的開門見山讓付瑞海不知所措,看來曹若燕真的說了,但看起來鄭浩東並沒有那麼生氣,反而非常平靜。再看看曹若燕,微笑地看着自己,似乎是胸有成竹,非常得意。不知道曹若燕說了什麼讓鄭浩東心服
口服,難道真的把那件事說出去了?現在這種情況,付瑞海沒有機會苦思冥想,只能見招拆招了。想了想,便說道:“皇上,曹小姐也是沒有辦法,曹大人逼迫,曹小姐不能不從,其中苦澀,希望皇上可以明白。”
“朕明白,朕當然明白,曹若燕剛纔已經和我說過了。”看着曹若燕,鄭浩東笑了笑,捏捏她的手,繼續說道,“曹若燕天資聰明,深得朕意,朕非常喜歡,也想把她留在身邊。不過你們畢竟是欺君之罪,如果就這樣不了了之,朕是沒有辦法交代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朕貪圖美色、口是心非呢?”
“不知道皇上覺得應該怎樣處理這件事,卑職一定萬死不辭。”付瑞海害怕曹若燕遇到危險,趕緊這樣說道。
鄭浩東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點點頭,說道:“放心,朕也不是真的生氣,如果是那樣,你現在也就不會安安穩穩地在這裡了。不過你們如果想要戴罪立功,也不是沒有辦法。曹若燕剛纔已經把江落城的事情和夜明珠的事情告訴了朕,沒想到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還要一些人想要圖謀不軌,朕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看着付瑞海,鄭浩東憤憤地說道,“曹若燕剛纔已經答應了,將功補過,朕也同意了。可她一個人畢竟是女流之輩,有許多事做不了,朕希望你們可以通力合作,你們是師兄妹,彼此之間,非常不熟悉,在江落城的時候,如果不是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夜明珠。朕希望這一次也一樣。你們可以在一起,早點把圖謀不軌的人一網打盡,能不能做到?”
付瑞海聽了這樣的話,略略有點發現,看來曹若燕有所保留,並沒有和盤托出,他不知道曹若燕爲什麼這樣,但卻知道陳雪音和義父暫時沒有危險。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沒有辦法拒絕,只能想了想,答應道:“皇上放心,卑職一定盡力而爲,幫助曹若燕,爲皇上排憂解難。”
“很好。”鄭浩東點點頭,非常滿意地說道,“如果這一次可以一舉成功,天下太平,朕已經答應了若燕,貴妃之位非她莫屬;至於你,如果做得好的話,御前侍衛的統領也是你的位置了,你覺得如何?”
“多謝皇上。”付瑞海也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他並不想這樣,可爲了曹若燕,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原則,幫助她胡作非爲。有時候付瑞海也是無能爲力,比如現在。看到曹若燕得意洋洋的樣子,付瑞海就忍不住捫心自問,自己在幹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事到臨頭,自己還是沒有選擇,身不由己。
付瑞海沒有說什麼,曹若燕卻站了出來,拍着胸脯保證道:“皇上放心,兩個月之內,一定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覆。”
“兩個月,時間太長了吧?”鄭浩東聽了這樣的話,似乎有些不滿意,看着曹若燕,說道,“曹若燕,你也知道這樣的事,朕是寢食難安,如果不及早處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這樣吧,朕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以後,朕希望你可以給朕一個完美的答案。”
鄭浩東的語氣非常堅決,曹若燕無法拒絕,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只能答應道:“奴婢遵旨。”
“這就好。”聽到曹若燕答應了,鄭浩東非常高興,走過去,攬住她說道,“雖然還不能實話實說,但昨天晚上你伺候了朕,朕非常滿意,你畢竟是身份低下,不能這麼早就給你一個位置。這樣吧,暫時封你一個‘答應’,待遇卻是貴人待遇,你覺得怎麼樣?”
“多謝皇上,臣妾領旨。”曹若燕雖然心裡不舒服,可也不能抗旨不遵,答應就答應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離開了皇極殿,鄭浩東讓付瑞海親自把曹若燕送回靜德齋,付瑞海雖然不願意,但也不能拒絕,就這樣,兩個人又在了一起。付瑞海是無所謂,恭恭敬敬走在後面,可曹若燕似乎有話要說,卻沒有機會,人來人往,讓別人看見,不好解釋。終於來到了靜德齋,付瑞海一看見地方到了,轉身就要走,卻被曹若燕拉住了:“你和我進去,我有話要說。”
“你覺得可以嗎,這可是皇宮。”付瑞海提醒道。
“難道你忘了皇上剛纔說的話嗎,希望我們通力合作,如果我們不交流,這麼才能通力合作?”曹若燕靠近他說道。
付瑞海趕快躲開,走到一邊,低聲說道:“皇上剛纔說的可是曹若燕,可你現在是魯惠鳳,是個答應,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曹若燕也想到了這件事,趕快放開了付瑞海,哼了一聲,說道:“答應只是暫時的,你剛纔沒有聽見皇上說的話嗎,如果事情成功了,我就是貴妃。當然,貴妃之位我根本就看不上,我的目標是皇后,沒有人可以改變。”看
到付瑞海不以爲然的樣子,又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和皇上說了什麼嗎?”
“我當然想知道,你應該清楚,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我需要知道。”付瑞海不客氣地說道,“不過你應該看得出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不想害了你,也不想害了我自己。實在不行,我會去找你的。”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曹若燕滿懷希望地問道。
“今天晚上吧。”
“好,一言爲定,我等着你。”
看到付瑞海離開了,曹若燕也就一個人回到了靜德齋。此時的她感到非常疲憊,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非常順利,可與她想象的還是不太一樣,她並不想那麼早就伺候皇上,因爲她愛的人始終是付瑞海,雖然付瑞海拒絕了她,可她仍然抱着一個希望,她想做付瑞海的女人,哪怕一次也好,尤其是第一次,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儘管付瑞海上次拒絕了,可曹若燕並不想放棄,她覺得只要自己癡心不改,付瑞海就不會再次拒絕。爲了付瑞海,剛纔她拒絕了鄭浩東,鄭浩東剛開始也同意了,可沒想到後來也……曹若燕覺得自己非常失敗,剛纔居然沒有堅持,如果自己可以堅持一下,鄭浩東大概是不會強迫的,他已經答應過自己了,一言九鼎,都是自己的錯誤。在鄭浩東面前那樣表現,鄭浩東當然不會放過自己。曹若燕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失敗,對不起付瑞海,也特別髒。所以回到靜德齋,第一件事就是-------
“梅兒,給我打一桶水,我要洗澡。”
梅兒看到曹若燕臉色不對,就關心地問道:“小姐,昨天晚上伺候皇上之前不是已經洗過澡了嗎,怎麼現在還要......”
“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去你就去,沒聽見啊?”曹若燕不耐煩地說道。說完之後忽然想起來,面前這個人不是喜梅,而是梅兒,是需要自己拉攏的對象,不能這樣和她說話,於是放緩語氣,說道,“梅兒,剛纔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所以說話有點衝,你不要介意。”說完,深深地行了個禮。
梅兒一看這樣,顯然是受寵若驚,急忙扶起她說道:“小姐,你現在已經是娘娘了,而我就是一個下人,不能相提並論,讓別人看見了可就不好了。”看到曹若燕哭了,梅兒也是心酸,幫她擦了擦眼淚,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皇上突然不喜歡你了、爲難你了?”
“不,皇上非常喜歡我,也沒有爲難我,對我很好。只是我心裡就是不舒服,就是難受,不知道爲什麼。”曹若燕有苦難言,如果是喜梅,自己可以發泄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眼前這個人和自己沒什麼關係,自己不能和她說,只能這樣轉移她的注意力。
梅兒一看到她這樣,慌了,急忙說道:“娘娘不要哭,奴婢馬上準備,伺候你洗澡。”說完,就走開了,準備去了。
看到梅兒已經走了,曹若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曹若燕坐在木桶裡,閉着眼睛,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知道自己完了,雖然非常希望這一天可以到來,可真正到了這一天,她才知道,這並不是自己需要的。可那又如何,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得到了皇上的寵幸,意味着自己只能留在這裡,再也出不去了。曹若燕突然想起了付瑞海說的話,只要自己願意,他就可以帶着自己遠走高飛。到了今天,付瑞海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帶着自己離開?不會了,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付瑞海也是男人,怎麼會喜歡自己呢?想到這裡,曹若燕捂着嘴,大哭起來。
幫助曹若燕擦拭身體的梅兒看到曹若燕這個樣子,心裡也是非常難過的,拍拍曹若燕的背,安慰道:“娘娘,我知道你心裡也不願意,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改變不了了,你自己好要保重身體,身體好了,可以經常伺候皇上,皇上經常見到你,也就會對你好的,你明白嗎?”
曹若燕擦擦眼淚,點點頭:“我知道,昨天晚上皇上也是這麼和我說的,就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皇上是九五之尊,身邊美女如雲,我就是個普通丫頭,可以得到皇上的心嗎?”
“皇上是個念舊的人,剛開始也許不經常來。可時間久了,也是會來看看你的,你不要太着急。”梅兒安慰道,“奴婢看得出來,皇上對你也算是真心實意,不會忘了你的。要不然你經常去淑妃娘娘那裡走動走動,皇上可是天天都去那裡的。”
曹若燕認真地點點頭:“謝謝你提醒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姐那麼聰明,奴婢想得到的,你一定可以想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