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該知道的知道了,該抓的人也已經抓了,該死的也死了,你還想怎麼樣?”歐陽元不服氣地說道。
“難道你覺得這件事就要這樣結束了嗎?”曹若燕反問道,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不對,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不僅是沒有結束,可以說是剛剛開始。”
“剛剛開始?”歐陽元疑惑地看着她,“你還要幹什麼,還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還沒有想好,不過已經快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算是呼之欲出。不過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你,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看到的。”曹若燕非常得意地說道,轉過頭看到歐陽元不安的樣子,知道他在想什麼,急忙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何雲秀,放心吧,只要她可以安安穩穩的,不要和我對着幹,我一定會讓她平平安安的。不過我問過她,她好像是不願意的,如果是那樣,我也沒辦法。”
“曹若燕,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想辦法說服她的,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會盡力而爲。不過,”歐陽元話鋒一轉,又說道,“如果何雲秀什麼也沒有做,但你還是不肯放過她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曹若燕,雖然我的武功不如付瑞海,但如果想讓他死,還是非常簡單的,別逼我。”
“如果你讓付瑞海死了,何雲秀也是活不了的。”曹若燕淡淡地說道,顯而易見,根本就沒有把歐陽元的話放在心上,看着他說道,“歐陽元,我可以答應你,不管怎麼樣,我都可以讓何雲秀平平安安地活下來,只不過如果和我對着幹,她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如果你殺了付瑞海,何雲秀就必須死,一命賠一命,這非常公平。”
“曹若燕,你是在威脅我?”歐陽元指着曹若燕,恨恨地說道,“你覺得這樣的話對我來說有沒有作用?”
“有沒有作用你自己清楚,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是有點作用啊。”曹若燕笑了笑,這樣說道。歐陽元沒想到她看出來了,自己太激動了,露出了破綻,非常氣惱,卻又無話可說,只是看着曹若燕,敢怒不敢言。曹若燕看到他這個樣子,輕蔑地笑了笑,接着說道,“歐陽元,我剛纔說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如果是這樣,我曹若燕不可能心慈手軟。希望你記住我的話。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說不定付瑞海馬上就要來了,我不希望他看到你。你走吧。”說完,閉上了眼睛。
“既然是逐客令,那我也不打擾了,就此告辭,後會有期。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付瑞海今天晚上可能不會來了,不要白費功夫了,你這個樣子,我看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說完,笑了笑,然後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曹若燕聽見聲音,緩緩地睜開眼睛,歐陽元說得對,付瑞海可能不會來了,自己在這裡等待還有什麼意思,這一天自己也累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了。輕輕地嘆了口氣,躺下來,閉上眼睛,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地就進入了夢鄉。
歐陽元說的沒有錯,付瑞海確實去見何雲秀了,就在歐陽元和曹若燕說話的時候,付瑞海和何雲秀也在這裡說話,沒有別的,就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付瑞海把終悔道人的事情告訴了何雲秀,何雲秀也把李淑敏和關風的事情告訴了付瑞海。
“真沒想到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聽完何雲秀的話,付瑞海忍不住感嘆道,“曹若燕的速度真快啊,本來以爲只是義父的死,可沒想到這個地方也不安靜啊。早知道我就不該相信曹若燕的話,離開皇宮,只要我在這個地方,曹若燕就不敢胡作非爲。”
“曹若燕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才故意讓你離開的,如果你在這裡,曹若燕肯定不會輕舉妄動。”何雲秀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了,你出去是爲了保護道長,雖然沒有成功,可不管怎麼說,陳雪音皇甫夜安然無恙,也算是一件好事。你就別太自責了。”
“裡應外合。曹若燕果然是聰明,居然想到了這樣的辦法,簡直是……”付瑞海一陣苦笑,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曹若燕了。搖了搖頭,轉過頭看着何雲秀問道,“淑妃娘娘和關風現在怎麼樣了?”
“淑妃娘娘還在宏芳宮,任何人不能進入。有幾次我想去看看,可週圍都是人,我怕被發現,所以就沒有進去;關風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打入天牢,生死未卜,我這個身份,不可能去看到。”何雲秀爲難地說道。忽然想到什麼,擡頭看着付瑞海,說道,“也許你可以去看看。”
付瑞海剛開始不知道何雲秀是什麼意思,想了半天,明白了,自己是御前侍衛,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難事,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進去探望,應該是沒問題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皇宮裡的傳言,恐怕不能完全相信,就看看關風願不願意告訴我們了。”
“關風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就不應該有所隱瞞了。怕就怕曹若燕從中作梗,想辦法不讓你去看,這就糟糕了。”何雲秀擔心地說道。
“曹若燕不會這樣做的,雖然還不知道曹若燕到底想幹什麼,但我覺得她不可能想在這個時候和我翻臉。”付瑞海肯定地說道。曹若燕到底是爲什麼,付瑞海真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付瑞海心中有數,卻不願意說出來。低嘆一聲,又道,“曹若燕本來想着今天晚上和我單獨見面,我不願意去見她。義父的死和曹若燕不無關係,這個時候我不知道如何面對;還有,關風和淑妃娘娘的事情,曹若燕不可能和我實話實說,我就想來問問你,看你知不知道。明天我想辦法去見關風,見到了關風,知道了情況,我再去見曹若燕,就知道該怎麼說了。”
“今天早
上我已經和曹若燕見過面了,我問了問那天晚上的情況,曹若燕也承認,就是他的安排,和那個蓉兒裡應外合。可曹若燕說過,她是不會在皇上面前承認的,而且承認了也沒什麼用,和淑妃娘娘的事情比起來,小巫見大巫,皇上肯定是不會追究的。”何雲秀無奈地說道。
“曹若燕居然敢這麼說?”付瑞海沒想到曹若燕居然如此自信滿滿,看到何雲秀點點頭,知道是這樣,也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臨走之前,我去找過曹若燕,把你的意思告訴了她,曹若燕也答應了,然後我才放心地離開了皇宮,沒想到還是出爾反爾。”
“我早就說過,曹若燕就是這樣的人,不能相信。其實那天白天,我就覺得好像有事要發生。那天晚上我本來想去提醒一下淑妃娘娘,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何雲秀失望地說道,“我到現在還想不通,關風爲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去宏芳宮,已經很晚了,難道就不怕發現嗎?”
“我也覺得非常奇怪,關風聽了我們的話,已經和淑妃娘娘保持距離了,怎麼還會怎樣,尤其是那麼晚了,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付瑞海疑惑地說道,“也許只有等到見到了關風,才能知道答案,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可能和曹若燕有關。”
“那是肯定的,傳言你也知道了,說是關風要給皇上下毒,毒藥就是曹若燕發現的,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何雲秀點點頭,分析道,“只是我覺得奇怪,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曹若燕。”
“其實也並不奇怪,曹若燕入了宮,拉攏人心,刻意表現,除了我們幾個知道她身份的人,恐怕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有幾個人和她走得那麼近,比如那個惠嬪,恐怕已經被曹若燕利用了。”付瑞海感嘆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自從曹若燕出了事,惠嬪天天過去看望,今天早上還去了,和曹若燕在一起好長時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惠嬪走了以後,曹若燕把我和宸妃也叫了過去。其實我也可以理解,惠嬪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想通過曹若燕接近皇上,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了,曹若燕現在是皇上身邊最得意的人,可以說除了淑妃娘娘,沒有人比得過她,惠嬪也想通過曹若燕鞏固自己的地位。在這個後宮之中,如果得不到皇上的寵愛,那就必須想辦法維護自己的地位。只可惜惠嬪選錯了對象,我也提醒過她,可她不明白,我也不能把話說透,實在是非常爲難。”說到這裡,何雲秀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想起什麼,擡起頭看着付瑞海,問道,“哦對了,陳雪音和皇甫夜現在怎麼樣,還在和岳雲非在一起嗎?”
“沒有,岳雲非已經讓我殺了。”付瑞海淡淡地說道。剛纔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何雲秀,只是把終悔道人的事情說了一些,現在何雲秀既然問起來了,付瑞海也只能說下去。於是把自己如何殺了岳雲非。如何帶陳雪音離開,然後把皇甫夜救出來,完完全全都告訴了何雲秀。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簡直是不可思議。”何雲秀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說過,皇甫夜這個人不可靠,讓陳雪音不要和他在一起,陳雪音就是堅持,現在好了吧,遇到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啊。你把陳雪音安頓在什麼地方了,安全嗎?”
“城外的一個客棧裡,那個客棧老闆和我是朋友,非常仗義,把陳雪音放在那裡,我可以完全放心,你也不用擔心,至於皇甫夜,”付瑞海想了想才說道,“我把他送到魯望遠那裡了。剛開始我不放心,看了一會,發現魯大人也在想辦法把皇甫夜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沒有把陳雪音皇甫夜安排在一起嗎?”何雲秀故意試探地問道,看着付瑞海,想看看這是不是付瑞海自己的意思。
付瑞海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何雲秀在試探自己,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是陳雪音自己的事情,我怎麼可以擅自做主?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你是陳雪音,你該怎麼辦?陳雪音不願意和皇甫夜見面了,我也不想逼她,按照陳雪音的意思,把皇甫夜交給魯望遠,我就離開了。皇甫夜每次看到我,都是特別激動。我沒有時間和他解釋,也只能就這樣了。”說完,付瑞海嘆了口氣,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或者是其他原因,付瑞海並沒有告訴何雲秀自己和陳雪音在一起發生的事,難以啓齒,如果說出來,反而讓人誤會。
“付公子,我能不能問問你,你是怎麼想的,願不願意讓陳雪音和皇甫夜見面?”何雲秀故意問道,看到付瑞海皺起了眉頭,迴避自己的目光,何雲秀覺得付瑞海可能是不好意思了。於是笑着說道,“付公子,我何雲秀也是個過來人,我知道這樣的感情不由自主。陳雪音和皇甫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選擇。陳雪音爲了皇甫夜,可以說是千辛萬苦,得到的是什麼,誤會、離開,說實話,我爲陳雪音不值。付公子,第一次見到你們兩個人,我就覺得你們倆關係不一般,你對陳雪音的愛護憐惜,我看得出來。我衷心希望陳雪音可以找到一個真正愛她、關心她的人,付公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吧。”付瑞海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我和皇甫夜的關係,怎麼可能?陳雪音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離開皇甫夜只不過是一時氣話,我看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到皇甫夜身邊。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不顧身體,要去救皇甫夜。我瞭解陳雪音,我們兩個人沒有可能了。”
“是嗎,那真的是非常遺憾。”何雲秀無奈地說道,“付瑞海,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如果陳雪音想得開,你是不是願意離開曹若燕、離開皇宮,帶着陳雪音遠走高飛?”
這樣的問題讓付瑞海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從來沒有想過,也許
在見到陳雪音的時候,會情不自禁,說出那樣的話,可如果真的離開了,付瑞海還是捨不得。現在的自己對曹若燕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說不清楚,兄妹之情已經沒有了,是愛情嗎,那自己對陳雪音的怦然心動,又是什麼?避開何雲秀的目光,付瑞海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我覺得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和陳雪音從一開始就錯過了,現在陳雪音雖然離開了皇甫夜,但我有一種感覺,過不了多久,兩個人就有可能重修舊好,如果這時候我和陳雪音在一起,只是會讓她更加痛苦。至於曹若燕,我也說不清楚我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雖然她現在做的事情我看不慣,但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她死在我面前,我還是想保護她。”
“曹若燕現在基本上如魚得水,你覺得她會有這麼一天嗎?”何雲秀不相信地問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從我知道曹若燕在幹什麼,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這只是剛開始。曹生明風風光光二十年,現在不也是氣數已盡,曹若燕也一樣,只不過時間還沒有到。”
“現在看樣子,曹生明有可能輸在曹若燕手裡,他可能沒有想到有一天推翻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兒。那你覺得曹若燕道最後會輸在誰的手裡?”何雲秀故意問道。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曹若燕會遇到這個人的,不信的話,可以拭目以待。”付瑞海微微一笑,滿懷自信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今天皇上召見我的時候,竟然詢問了歐陽元的事情。曹若燕就在旁邊,看樣子還是曹若燕的主意。”
“你是說曹若燕要對付歐陽元?”何雲秀吃驚地說道,“怎麼可能,歐陽元已經是曹若燕的人了,幫曹若燕做了那麼多事…….”
“做的事情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了。”付瑞海緩緩地說道,“歐陽元既然幫曹若燕做了那麼多事,就會知道曹若燕的秘密。我瞭解曹若燕,不是貼身的人,曹若燕說不可能讓他知道太多的事情的。歐陽元表面上是在幫助曹若燕,實際上也是爲了你,爲了保護你。曹若燕現在既然要對付你,就不能有一個人礙手礙腳,這個人就是歐陽元。如果我這一次殺了歐陽元,曹若燕一定非常高興;可是我沒有殺他,只是殺了岳雲非。你相不相信,下次見到了曹若燕,她一定會問我這個問題,而且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你應該殺了他。”看着付瑞海,何雲秀非常激動地說道,“如果不是他,道長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他離開皇宮,皇宮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不可能知道淑妃娘娘的秘密,淑妃娘娘和關風恐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付公子,你做的一切我非常感激,也無話可說。可就是這件事,我不滿意。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放過歐陽元。”
“何貴人,別這樣說,畢竟你和歐陽大人……”付瑞海正準備勸說,還沒有開口,就聽見何雲秀激動的聲音-
“我和他怎麼了,我和他任何關係也沒有。”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有點激動了,何雲秀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接着說道,“我承認我原來和歐陽元是朋友,可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倆的分歧越來越大,尤其是剛纔,聽到你說了道長已死的事情,我就更加接受不了了。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已經是這樣了,我還顧忌什麼呢?從今以後,我可能再也不會和歐陽元見面了。就算見了面,要麼形同陌路,要麼拔劍相向。”
“何貴人,不要那麼絕對,你應該知道,歐陽大人這麼做,不是爲了他自己,也是爲了你,從一定角度來看,並沒有做錯。”付瑞海理解地說道。
“付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歐陽元是禁仕衛,效忠皇上、盡職盡責,也沒有錯;可他濫殺無辜,這件事我受不了。關風、陳雪音皇甫夜、包括道長,都是無辜的人,歐陽元爲什麼不肯放過他們,一定要趕盡殺絕呢?雖然他已經和我解釋過了,但他的理由我沒有辦法理解。”何雲秀搖了搖頭,說道。轉頭看着付瑞海,又道,“付公子,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歐陽元一馬,其實用不着,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下一次你不必爲難。”
“何貴人,你誤會了,放了歐陽元,不僅僅是因爲你,而是因爲歐陽元不是直接兇手。”付瑞海淡淡地說道,“那天晚上歐陽元只是負責把我引開,動手的人是岳雲非和曹生明,他們兩個人才是殺人兇手。現在我已經殺了岳雲非,也算是報仇雪恨了;至於曹生明,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付公子,你不用安慰我,這件事我雖然沒有參與,但也可以知道當時的情況。如果歐陽元沒有把你引開,你還是有機會救人的。這麼說來,歐陽元還是有責任,不能推卸。”何雲秀非常理解,不想讓付瑞海爲難,所以才這麼說。
“話雖如此,可事實就是事實,歐陽元沒有在現場,我就不能殺他;更何況,義父給我的信非常明確地告訴我,不讓我救人,不讓我保護,不讓我和曹生明翻臉。現在看起來,義父是故意的,知道我已經走了,纔出現的,就是怕我一時衝動。再說了,”付瑞海轉過頭看着何雲秀,又問道,“如果歐陽元真的出了事,真的被我殺了,或者被皇上殺了,你真的不會難過嗎?畢竟是有感情的,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實你放不下。”
“付公子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也說明你對曹若燕也放不下?”何雲秀試探地問道。
付瑞海愣了一下,笑着回答道:“可能吧,如果可以放下,可能早就離開了,因爲放心不下,才繼續留在這裡的。我和曹若燕的兄妹之情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也說不清楚,也不願意考慮,就這樣吧,這樣挺好的。看着曹若燕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