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和歐陽元那麼說?”
“如果我不那麼說的話,威脅得了他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何雲秀在做什麼,歐陽元應該知道,要不是因爲感情太深,他可能早就知道夜明珠裡的秘密了。”曹若燕感慨地看着付瑞海,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己的話。
付瑞海當然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不能接受,輕咳一聲,接着問道:“那你就沒有想過派人去查一查?”
“我當然想了,可我派誰去?你去得了麼?如果岳雲非在這裡,或許可以讓他去。可你也知道,他早就離開了。除了你們兩個,我信不過任何人;何況這件事還不能讓父親知道。”
“柳德勝那些人呢,不是還在這裡嗎?怎麼不讓他們去?”
“你不是說過了嗎,這些人不可靠。既然你不希望我和這些人打交道,那就不和這些人來往了。”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這些人突然離開江落城,是不是你讓他們離開的?”付瑞海故意問道。其實他也不知道柳德勝他們有沒有離開江落城,這一句只是一個試探。
曹若燕聽了這話,臉色大變,他怎麼知道這些,難道他一直在觀察柳德勝他們,或者喜梅晚上出去的時候讓他發現了?不太可能,那天晚上他不在。會不會是試探?有了這個猜測,曹若燕就不怎麼擔心了。故作不知地說道:“是嗎?有這樣的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因爲他們怕被發現,所以才悄悄離開的吧。”
“這麼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付瑞海看她的神情,已經猜得出這件事不僅和她有關係,而且就是她安排的,只是不想和自己說實話,看來果然和夜明珠有關係。
“怎麼,你不相信我?”曹若燕不滿地皺皺眉頭。
“相信,我當然相信,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付瑞海笑道,“好了,我想問的問題問完了,謝謝你的回答,你可以走了。”
曹若燕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付瑞海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分,沒想到她現在連自己都不相信,大概是不願意看見自己幫助陳雪音吧,她一直誤會自己。不過自己對她早有猜測,而且也提醒過陳雪音,相信他們會有準備的。付瑞海忽然覺得自己很爲難,一方面他希望保護陳雪音他們不被曹若燕利用甚至殺害,另一方面,自己也不想背叛曹若燕,左右爲難,不知如何是好。有時候他真的想像終悔道人說的那樣,離開這裡,如果不是因爲他,終悔道人也不會猶豫不決。可他就是放心不下曹若燕,縱然心裡恨她、惱她,可沒有辦法離開她。終悔道人問他是不是喜歡曹若燕,他沒有回答,他知道與愛情無關,這是一個秘密,自己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秘密,只是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義父,也包括曹若燕。尤其是她,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付瑞海心裡很苦,卻不知道要到哪裡傾訴。
曹若燕出來以後,還在想着付瑞海的話,他真的知道了?看樣子不像,這件事情最好還是去確認一下,所以她趕快回到了房間。看見喜梅,劈頭就問:“那天晚上我讓你去找柳德勝的事,還有什麼人知道?”
“沒有,這麼重要的事情,奴婢怎麼會告訴其他人呢?”喜梅感覺到事情不妙,急忙辯解。
“那你去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跟蹤,比如付瑞海?”
“那天晚上奴婢一直小心翼翼的,邊走邊看,沒有發現後面有人。”
曹若燕看她的樣子,應該沒有說謊,看來付瑞海果然是在試探自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嘆了口氣,說道:“你不需要緊張,我只是隨口問問。付瑞海回來了,現在正在休息,你去盯着他。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不想讓他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奴婢明白,這就去辦。”喜梅說着就退出了房間。
估摸了一下時間,曹若燕覺得現在皇甫夜也該醒來了,剛好付瑞海不在,正好是個機會,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出了門,忽然擔心起來了,自己不會武功,如果皇甫夜突然變卦,可不好應付,爲了以防萬一,最好還是找一個人跟着自己,找誰呢?思量一番,曹若燕還是想把這件事告訴父親,讓他幫忙。
曹生明看到女兒這個時候來到書房,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不是去救魯望遠嗎,怎麼現在還沒去?”
“師兄剛剛回來,我看他非常疲勞,實在不忍心,打算明天再去。”曹若燕如實回答。
“這件事你自己定吧,我不管了。”曹生明相信曹若燕有把握,所以並不擔心,“付瑞海回來了,有沒有查到什麼消息,陳雪音和皇甫夜現在在哪兒,有沒有離開江落城?”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父親放心,他們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曹若燕勸慰道,“城西有一所宅子,是皇甫凌天留下來的,他們現在都在那裡。”
“消息可靠嗎?”
“師兄親眼所見,應該沒有問題。”曹若燕看到父親激動的樣子,知道他要幹什麼,便趕緊勸道,“父親不要着急,現在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我不是想打草驚蛇,我只是想派幾個人去看着他們,以免他們跑了。”曹生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曹若燕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父親的顧慮女兒可以理解,但女兒不贊成那麼做。那個道士是什麼人,你比我瞭解,萬一讓他看出什麼端倪,突然發難,如何是好?”
“那你有什麼辦法?”
“這正是女兒來找父親的原因。”曹若燕走到曹生明身邊,懇切地說道,“女兒想讓父親找一個武功和師兄差不多的人陪着女兒去找皇甫夜。”
“什麼,你要親自去找皇甫夜?”曹生明吃驚道,不知道她打算幹什麼。
“父親應該知道,皇甫夜在這裡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他,他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最多,有些事情也是我告訴他的,而且他對我知無不言,說明他相信我。我親自去見他,他一定會非常感動,也可以放心。父親,你覺得呢?”曹若燕說道。
曹生明想了一下,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如果你可以去看看他,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爲我做事的。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事不宜遲,女兒打算現在就去。”曹若燕急切地說道。
“現在,太急了吧?”曹生明搖搖頭,“二十年了,那個道士
的武功我不知道怎麼樣了,上次付瑞海和歐陽元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等幾天,到時候我讓付瑞海帶幾個人和你一起去,如果發生什麼,那麼多人也可以應付。”
曹若燕選擇這時候去就是不想讓付瑞海知道,可父親卻說出這樣的話,一聽此話,她急了:“父親,用不着這麼興師動衆,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我就是去看一看,你派一個武功不錯的人就可以了。至於怎麼樣見到皇甫夜,到了那裡,我自然會見機行事。能見到最好,見不到,再找機會,我有分寸。”
曹生明想了想,卻非常爲難:“下面的人確實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但和付瑞海比起來,根本不行。你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除了付瑞海,我還真不放心別人。”
曹生明的反對讓曹若燕非常着急,又不能直接告訴他自己不想讓付瑞海知道,靈機一動,急忙說道:“女兒聽說父親的貼身侍衛裡有一個叫莫如的人,身材高大威猛,身手非常矯健,而且沉默寡言、守口如瓶。不知道父親願不願意忍痛割愛,讓他陪女兒去一趟?”
“你想讓他陪你去,他的武功可不如付瑞海啊。”曹生明提醒道。
“女兒知道。這次去我不一定會和他們動手,關鍵是以防萬一,如果發現情況不對,我們馬上回來,絕不停留。”曹若燕看到父親還是不放心,又說道,“師兄這兩天爲了皇甫夜的事情,早出晚歸,非常辛苦。剛纔我去看他的時候,覺得他精神不好,我實在不想打擾他,也希望父親可以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付瑞海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了,曹生明知道,也希望他可以好好休息一天,養精蓄銳。但是女兒……自己真的無法放心:“你就不能等一下,非要今天去,而且是現在就去?”
“早一天去早一天安心嘛。父親不是也想知道皇甫夜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突然變卦麼?”
曹生明想了一下,也是這樣,點點頭。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喊道:“莫如。”
不一會,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了進來,看了看曹若燕,又看向曹生明,朗聲喚道:“卑職莫如見過曹大人、曹小姐,不知曹大人有何吩咐?”
“若燕等會要出去一趟,付瑞海去不了,你就陪着去一趟吧。記着,這次出去可能會比較危險,要小心,要保護好若燕,不能讓她出現任何意外,你明白嗎?”曹生明囑咐道。
“卑職明白,卑職一定竭盡全力保護曹小姐安全。”莫如應道。
曹生明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去準備吧。”
“是。”莫如說着,就離開了。
莫如走了以後,曹若燕也不想耽誤,她知道如果付瑞海起來,發現自己不在,事情就糟糕了。馬上和父親告了辭,也走了。走的時候,路過付瑞海的房間,特意往裡面看了一眼,付瑞海果然睡得很沉,曹若燕放了心。又找到躲在附近監視的喜梅,把一個蠟燭交給她。喜梅看到這個蠟燭,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卻非常猶豫:“小姐,這畢竟是付公子,我看就不用了吧。”
“就是因爲是他,我纔不得不這樣,如果他起來,發現我不在,肯定會懷疑的,到時候你怎麼解釋?”
“我---------”喜梅無法回答,“可他已經睡着了,如果他起來以後發現我們用這個,肯定會很生氣的,我…….”
“你是誰的丫頭,我的還是他的?如果是我的,就按我說的去做,快去,別耽誤時間,我沒那麼多時間。”曹若燕厲聲催促道。
喜梅無法,只能走過去,點燃蠟燭,放在付瑞海房間的窗戶下面,然後捂着鼻子迅速地跑開。看到這一幕,曹若燕完全放心,轉過身,快步走出驛站。
到了門口,看到莫如已經在那裡等候了,便走了過去。莫如看見曹若燕來了,急忙行禮道:“拜見小姐,小姐請上車。”
曹若燕看了一眼面前的馬車,搖搖頭,說道:“我不坐這個,這個太慢了。你去準備一匹快馬,騎在上面,我坐在後面。”
“這個……恐怕有些不妥吧。”莫如有點顧慮。
“有何不妥?”
“卑職馬術不精,小姐千金之軀,萬一有什麼閃失,卑職無法交代。”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曹若燕走到他面前,笑着說道,“我既然點名要你,就是相信你的能力,你用不着謙虛,也不用顧慮,我沒你想得那麼嬌貴。今天的事很重要,必須快去快回,容不得半點耽誤,否則父親怪罪下來,我們都無法交代。知道我爲什麼要你嗎,不僅僅是因爲你的武功,還有你的爲人,盡職盡責,不該問的從來不問。我希望你一直是這樣,尤其是今天的事情。明白了嗎?”
莫如明白她的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解開馬車,騎在馬上,伸出手,對下面的曹若燕說:“小姐,上來吧。”
曹若燕滿意地點點頭,也伸出手,拉住他,讓他把自己帶到馬背上。莫如喊了一聲:“出發了,駕。”兩人一馬,絕塵而去。
皇甫夜這一覺睡好長時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怎麼這麼能睡,一醒來就看見了大太陽,應該是中午了吧,他馬上坐了下去,算算時間,應該有十二個時辰了。怎麼回事,自己從來沒有睡過這麼長時間,好像是被別人打了迷藥。對,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那個道士。他爲什麼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雪音,他突然想到,雪音會不會出什麼事?急忙下了牀,穿上鞋,就要往外走。正在這個時候,門開了,陳雪音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看到皇甫夜已經起來了,而且好像要出去,便問道:“你要去哪兒?”
“沒,沒,我穿衣服。”皇甫夜趕緊拿起衣服,套在身上,看見陳雪音,他也就放心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昨天睡得太沉了,應該是中午了吧?”
“就是中午,可能是你太累了,所以纔會睡到現在。”陳雪音當然不能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他。
“那你呢,是不是也剛剛起來?”皇甫夜擔心地問道。
“當然了,昨天趕了一天的路,我也很累,一躺下就什麼也不知道,一直到剛纔才醒過來。”
難道陳雪音也被下了迷魂藥?皇甫夜很是擔心。又試探地問了一句:“那那個道長呢,是不是也是睡到現在纔起來?”
“他好像還沒有起來呢。”陳雪音說道,“我剛纔到隔壁看了一眼,他好像還在睡覺,我不好意思打擾,就過來了。”說着,絞好毛巾,遞給皇甫夜。
皇甫夜接過來,擦了擦臉,舒服了許多。
陳雪音又把毛巾接了過來,看着皇甫夜低頭穿衣服的樣子,忽然一陣恍惚,彷彿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樣的平靜生活真好,如果一直可以如此,或者時間可以停住,那該多好。陳雪音這樣想了一會,回過神來,問道:“你餓
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這裡有東西吃麼?”皇甫夜苦笑。
陳雪音笑了笑,轉身出去了,不一會拿了一個饅頭進來,放在皇甫夜手裡:“吃吧。”
“你是從哪裡拿的,難道這裡還有吃的?”皇甫夜驚訝地說道。
“昨晚上的東西沒有吃完,我想着咱們在這裡可是好幾天都出不去,所以就全部拿來了。”陳雪音解釋道,“只可惜是涼的,你就湊合着吃吧。”
“還是你想的周到。”皇甫夜讚道。此時他也餓了,拿起饅頭,狼吞虎嚥地吃起來了。
陳雪音看他不怎麼雅觀的吃相,忍不住笑了起來。皇甫夜看見她笑了,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頭,也笑了。陳雪音走到牀前,看看凌亂的牀鋪,俯下身子,幫他疊被子。不一會卻感覺到有人在後面碰碰她,回頭一看,是皇甫夜。“怎麼了?”她問道。
“你吃了嗎?”皇甫夜關心地問道,他很懊惱自己,現在纔想起陳雪音。
陳雪音卻並不在意,溫言答道:“我吃過了,你吃吧,不夠的話,外面還有。你快點吃吧,吃完了飯,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啊?”皇甫夜奇怪地問道。
“就是-------”話到嘴邊,陳雪音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一會,才說道,“這件事很重要,在這裡說不方便,可能會影響到道長的休息,我們還是出去說比較好。”
陳雪音到底有什麼事,爲什麼不能在這裡說,是害怕終悔道人聽見嗎?皇甫夜疑惑。看來這個陳雪音也是防備着終悔道人的,如果是這樣,事情倒也簡單了。這樣想着,皇甫夜於是說道:“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說,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陳雪音好奇。
“你不要問,去了你就知道,先出去吧,我換件衣服。”不等陳雪音反應過來,皇甫夜就推着她走出了房間。陳雪音剛想問問,皇甫夜就關上了門。
皇甫夜有事和自己說,到底是什麼事呢?陳雪音認真思索着,難道也是爲了夜明珠的事?如果是這樣,那他的目的是什麼,真的是要把夜明珠交給曹若燕和曹生明麼?陳雪音心裡不是滋味,雖然早就計劃好了,可真的要這樣做,她還是不願意。突然覺得有人在身後看着自己,回頭一看,是終悔道人。他對她點點頭,她就過去了,終悔道人對她說:“不管皇甫夜等會和你說什麼,一定不能和他吵起來,更不能把事情的真相這麼快就告訴他。”
“可是-----”
“大局爲重。”
陳雪音沉默片刻,點點頭:“我明白。”
一刻鐘之後,皇甫夜帶着陳雪音來到一個有山有水、環境清幽的地方,陳雪音來到這個地方,感到心情豁然開朗,走到泉水邊,蹲下身子,舀起一口水,喝了下去,涼絲絲的,非常甘甜,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麼美妙的地方,閉上眼睛,用力地呼吸着這裡的清新空氣。
“喜歡嗎?”皇甫夜溫柔的聲音蕩在自己的耳邊。陳雪音可以感受到一股男人的氣息充斥在自己的脖間,熱熱的,很異樣,隨之而來的,好像是一股電流衝到自己體內,很突然,好像讓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陳雪音的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怎麼了,不喜歡這裡嗎?”皇甫夜看她不說話,皺了皺眉頭,又問。
陳雪音看他好像放鬆了一下,扭着身子,鬆開他,轉過身,說道:“沒什麼,我只是不喜歡你這樣太親密,畢竟還沒有成親,這樣讓別人看見了,多不好。”
皇甫夜笑了笑說道:“這裡不可能有別人來的。”
“那我也不習慣。”
皇甫夜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喜歡陳雪音,決定尊重她的意見,輕輕地放開了她。但心裡卻有些惆悵,別過頭去,看向別處,重重地嘆了口氣。
陳雪音看他那樣,知道他是因爲自己的拒絕,便關心地說道:“我知道也許自己不應該拒絕你,我們是未婚夫妻,反正早晚都要在一起,又是江湖中人,也許你這樣做覺得沒什麼。可我畢竟讀過一些孔孟之作,父親對我要求也比較嚴格,所以對於這些,我非常在意,希望你可以尊重我。你放心,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以後就是你的人了,永遠都是,不離不棄。”
皇甫夜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非常感動,想擁她入懷,但一想到她說的話,只好作罷。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溫柔而堅定地說道:“我和你一樣,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的。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放開。”
“恩。”陳雪音用力地點點頭,也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地笑了。
皇甫夜看她也和自己一樣,也就放了心,看看周圍的風景,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陳雪音搖搖頭。
“這是我小時候練功的地方。”皇甫夜回答道,“怎麼樣,這個環境不錯吧?我小時候非常淘氣,剛開始也不喜歡練武功,經常偷懶,有時候父親不在,我就不練,和下人一起打鬧,我是主子,他們沒有辦法,只能陪我玩。父親知道以後,大發雷霆,但也沒有辦法,只要他一出去,我就是這樣。後來他就把我帶到這裡,這裡什麼也沒有,沒有人陪我玩,父親坐在旁邊,我只能安安分分地練功,終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出啊。”陳雪音忍不住笑了起來。
皇甫夜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說道:“只可惜我一直是這麼貪玩,以爲父親可以跟着我一輩子,所以也就沒有用心去學,以至於現在想爲父報仇,都是不可能,我當初簡直是糊塗。早知道我就應該好好學習武功,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事無成。”皇甫夜嘆着氣,非常懊惱的樣子。
陳雪音看他自責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勸道:“你別這樣,任何事情只要盡力就好,做到問心無愧,不管能不能成功,都可以安心。當初你沒有學好武功,這已經是事實了,誰也改變不了,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時候犯了錯,並不可怕,你就不要自責了,你還年輕,還有機會。如果一味這樣想,你就徹底沒希望了,你明白嗎?”
皇甫夜擡起頭,驚訝地看着她:“你對我還有信心?”
陳雪音笑了笑:“你是我未來的丈夫,我當然要對你有信心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去救你。只是我不希望你魯莽行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我們一起去做,好不好?”
“好。”皇甫夜也非常認真地點點頭。隨後又問道,“你剛纔不是說有事要告訴我嗎,到底是什麼事,那麼重要?”
陳雪音本來想讓皇甫夜先說,可皇甫夜顯然不想主動開口,陳雪音知道,如果自己不說的話,反而會引來他的懷疑,想了想,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有顆夜明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