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焦傳恩頂着風雨開了一輛老款的獵豹越野車過來接上了王贊。
“你之前跟我說的啥意思啊,我咋沒聽明白呢?這防汛,怎麼還跟你扯上關係了呢……”
王贊拿着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雨水說道:“太複雜的東西我跟你也說不清楚,你畢竟不是我們這方面的人,往下你跟我走吧,我讓你去哪就去哪,然後要是調集人手的話,你得儘快,整明白了,這一場大雨可能就過去了”
“哥們,你別坑我啊,這防汛工作是不能脫崗的,我現在正巡視呢,想着接上了你以後,就得趕緊回到崗位上了,實在不行我把車扔給你,你要去哪自己開過去,我不能陪着你亂跑啊”焦傳恩慎重的說道。
“啪”王贊從身上掏出小本本,拍在車上後說道:“有這個行不?有人過問了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我保你沒問題的,還有……我要乾的也確實和這個局勢有關係,而不是帶着你在亂走,明白吧?”
焦傳恩想了想,點頭說道:“行,你倒是挺靠譜的,這一點我信你!”
“去哪啊?”
“北山!”
整個城區都已經跟水漫金山似的了,城區上面的地方還行,有些低窪的地方和排水不利的區域,水纔到腳踝處,但從坡上開到坡下以後情況立馬就不一樣了。
獵豹這款越野車的車身還是挺高的,但等他們開到下面誰都已經漫過半個車軲轆了,而且越往下水越深,車裡面都開始有滲水的情況出現了。
焦傳恩感慨着說道:“自從我記事的時候起,雙陽就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水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雨如果再下個兩天的話,上面還好說,下面估計都得要被淹了,按理來說也不應該啊咱們這有沒有大江大河的”
“雙陽城這些年一直都平安無事,那是因爲被保佑了,今年突然出了大雨要水淹城區,是因爲出了些意外的狀況……”
焦傳恩不解的問道:“什麼狀況?”
“到了北山後再說,我看看的吧!”
車子到了北山山腳下的時候,誰都已經過車門了,兩人下來之後眼看着水就漫過了膝蓋,他倆趟着大水來到了階梯上,王贊仰着腦袋看向了山頂上的廟。
說來這個廟,王讚的印象還挺重的,以前山上就有這個廟了,不過由於沒什麼香火那時就處於半荒廢的狀態了,後來不知道是官方籌措,還是哪個商人贊助,這廟就又重新被翻蓋了。
王贊上學那個時候還和同學來過這邊玩過幾次,因爲廟後面有不少的山洞,都是以前戰亂時挖出來的,他們那時候一幫同學就喜歡過來這邊玩。
如今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這廟還是先前的那個樣,基本沒什麼改變的。
王贊和焦傳恩從山腳下的階梯上來,一直走到廟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這廟挺破敗的了。
王贊皺眉說道:“我記得以前這裡的香火就算不太旺盛,但還是有人來的,僧侶也有幾個,怎麼現在成這個樣子了?”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就來過三四次吧,不過聽說是廟裡的和尚走了,沒人打理了,上面也不撥款,久而久之就這樣了,對了。你來這裡幹啥啊,跟防汛有啥關係麼?”
“看看再說,現在不好下定論!”
兩人進入到廟裡以後,這地方的香火確實沒啥了,就像圍牆有幾處都坍塌了,地面的青磚也鼓起來了,等他倆進入到廟裡後,愣是一個僧侶都沒有看到,並且大堂處的不少佛像都蒙上了灰塵,明顯是一直都沒人太搭理了。
他倆進來在前大殿裡面呆了一會,就有一個僧人過來了,問道:“兩位施主,過來這是有何事?”
王贊詫異的問道:“師傅,你們這個廟是不是太慘淡了點,裡外都沒有人維護,這都破城了這個樣子,你們自己也不管啊?”
僧人苦笑着搖頭說道:“施主體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幾年下來我們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現在這邊燒香拜佛的人太少了,上面也不撥錢,我們就只能這麼耗着了,前面還好一些,後面的狀況還不如這裡呢,而且主要是當初捐間這裡的施主也已經不在世了。”
“我們能去後面看看麼?”王贊皺眉說道,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幾張錢送到了功德箱裡。
“那可以的,後面也不是禁止對面開放的地方……”
廟後面的區域也不大,除了一個院子外就剩下幾間廂房了,王贊和焦傳恩溜達了一圈,就來到了院子當中。
院中有一口乾枯了的井,王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就走了過去,然後向下探着腦袋看了好幾眼,一股陰涼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這井明顯是乾枯了的,下面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不過有一點讓人差異的是,放在旁邊的井蓋上面繫着一條鐵鏈子,一直延伸到了井下,王贊試着提了提卻沒有拉動。
“師傅,你這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麼?”王贊扭頭問道。
北山廟的師傅說道:“這廟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有了,不過卻不是現在這樣的,這是被翻新過後的,以前這裡有了,好像得有個千百年的時間了吧?我聽說很早以前是個小廟,在解放戰爭時被毀了,解放後修過一次但也是修的不太徹底,前幾年有個富商過來又修繕了下,但這兩年就沒管過了,至於你說的這口井,我聽說好像是建廟前就有了,但爲什麼拴着個鐵鏈我也不懂,不過有傳言說是這鏈子的那頭拴着一條龍?”
焦傳恩說道:“這個傳說我也聽到過,家裡的老人總是這麼說的”
那僧人點頭說道:“呵呵,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啊,都是傳說罷了,當不得真的,但挺奇怪的是,這條鐵鏈一直都沒有人能拉得動啊,而且這井裡面以前也從來沒出過水,估計下面應該也幹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