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沒事了以後,其實我也沒太放下心,因爲打蛇不死的話,蛇還得順着棍子往上爬,說不好就會再咬你一口,老弟是不是這個道理?”沈君給王驚蟄倒了杯酒,舉杯示意喝一口。
王驚蟄端着杯子,看了眼對方,他知道接下來談的纔是肉戲,之前說的那些全是鋪墊,沈君在農家院裡搞的這個也不是純粹的答謝宴,背後肯定還得有別的明堂。
一杯酒喝完,沈君抹了下嘴脣上的酒液,接着說道:“我找到了給小魚兒吊墜的那個女明星劉珺瑤,下手的肯定不是她,她就一靠着臉蛋和身材混的戲子,哪裡會懂得這些牛鬼蛇神的玩意兒啊?所以我還得把幕後真兇給找出來才能放心,然後就從劉珺瑤那裡問了一下,才知道那個吊墜是一個叫胡胡的人給她的”
聽到這個名字,王驚蟄一丁點反應都沒有,畢竟不記得之前的事以後,他也想不起來這個胡胡是曾經在長安差點把他給圈進去的玄門山字脈的人。
“打聽到這個胡胡的人後,我就託人查了下他的底細,他在你們這行裡還真是個挺有名的人,胡胡是玄門中人,山醫命相卜五脈中山字脈的山主,年紀不大沒到三十,也算是個角色了”
王驚蟄“哦”了聲,還是沒什麼反應。
“唰”沈君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砸吧着嘴說道:“我這個人的性子吧,就是對待朋友忠肝義膽,但對於敵人必須一是一二是二的,我就小魚兒這一個親人,她如果是生老病死而終的話我沒什麼可說的,但要是差點死在人手裡,我就不太願意了,都是江湖兒女,誰沒一點脾氣呢?”
王驚蟄皺了皺眉,說道:“你和我說這些,不光是有脾氣吧?”
“唉,對嘍,發脾氣那是沒能耐的人,有能力的都會把脾氣轉化成動力了”沈君忽然歪着身子,拍了下王驚蟄的大腿,笑道:“小老弟,我找你來,除了是說聲謝謝外,也想你再繼續幫我個忙,江湖事江湖了,面對一個玄門山字脈山主,我恐怕不太好出手,而我的身邊也沒什麼合適的人選”
“你拿我當打手了?”王驚蟄挑着眉毛說道。
“哈哈……”沈君愣了愣,單很快就搖頭說道:“扯淡,我當你是朋友,如果是想找打手話,可能咱們坐在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支票給你,直接就談錢了”
王驚蟄說道:“君哥,你應該知道的,陳老闆找我過來,我是因爲人情的原因,而我把小魚兒救回來之後,這個人情就已經過去了,不存在誰欠着誰了對吧?坦白的講,我們這類人是很少願意招惹麻煩的,除非不得已,沒人會無故去結仇,因爲你一個不小心就容易牽扯太多了”
“我知道……”沈君點頭說道。
王驚蟄端起酒杯,跟對方碰了下,說道:“既然你說是朋友,那喝酒聊天都可以,麻煩就別讓我沾了”
“行,喝酒”沈君表情幾乎沒什麼異樣的就跟王驚蟄對喝了一個,然後接下來他果真也沒再提這個事,重新把話題又給聊到了風花雪夜上,並且一直到喝完酒之後,他也一個字都沒有在提過。
晚上十點左右,酒過三巡了,王驚蟄和沈君吃完飯從農家院裡出來。
“呼,挺長時間沒喝這麼多了,今個是真不容易啊,算是開戒了,我二十歲之前喝酒是因爲無所事事,三十歲前喝酒是因爲了拼搏,等到了三十歲以後,也沒幾個人能讓我主動把酒杯給擡起來了”
王驚蟄頓時拱了拱手,說道:“您真給面子,君哥”
“哈哈,好了,好了,客套的事不提了,以後還有再見面的機會,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去吧”沈君隨後就叫了一個馬仔過來,然後開車把王驚蟄送了回去。
看着離去的那輛車,沈君剛纔微醺的神情又瞬間恢復了正常,有個埋在在他旁邊輕聲說道:“君哥,他真不答應啊?那接下來得怎麼辦呢,要不要再準備點什麼?”
“不好說啊……”沈君擺了擺手,說道:“看看吧,今晚等他的電話”
在車上的時候,王驚蟄給菜刀文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家幹什麼呢,電話裡頭全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有呼喝的吵鬧聲,沒等對方回答,王驚蟄就知道他們幾個肯定閒不住去丁武的酒吧裡了。
“都是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青年,誰能在家一天天的呆着啊?我們出來造作了,在繆斯呢,你過來找我們吧”菜刀文打着酒嗝說道。
“候着吧,早知道我不打電話,直接回去好了”王驚蟄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跟司機說了聲去繆斯,就閉着眼睛休息了會。
半個多小時後,車到了繆斯門口,王驚蟄剛推開車門,司機忽然叫了他一聲,然後從副駕駛拿起個盒子遞給了他。
王驚蟄接在手裡看了兩眼,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沈君讓給的。
“什麼東西啊?”
司機說道:“君哥說了,一點小禮物,算是對您幫忙的答謝,呵呵……王先生您可不要拒絕,我就是個司機,只能聽上面的令,您要是不收的話,那就是爲難我了”
王驚蟄猶豫了下,說道:“他這是知道,如果是自己給我的話,我可能會拒收,這才讓你轉交了”
司機笑了:“大人物的社交都是很有技術含量的,反正我是不懂……”
“替我謝謝君哥,麻煩了”王驚蟄拿着盒子從車上下來,走進了酒吧,手裡的東西他也沒太在意,也只以爲是沈君出於感謝而送的禮物,因爲盒子挺輕的,沒感覺到什麼份量。
進來後,就看見菜刀文,林汶騏還有小草坐在一張卡座上,丁武在另一邊跟酒吧的經歷交代着事。
“嘎吱”王驚蟄推開沙發,挨着小草坐了下來,把手裡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草眨了眨眼睛問道:“什麼日子,怎麼想起給我送禮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