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草拿着電話來到臥室,站到窗口上說道:“他在吃飯,我在臥室……”
電話那頭,王仙芝“呀”了一聲,驚異的說道:“我跟你說,女人得要矜持,面對誘惑得要耐得住寂寞才行,男人都是吃幹抹淨了的主,你這麼快就讓他上了本壘,你就說你以後還能有什麼拿得住他的地方,矜持,得矜持啊,真不能慣着”
小草腦門上瞬間冒出三道黑線,無語的說道:“你想多了,我和他僅僅止步於牽手而已,底線他始終沒有機會邁過去”
王仙芝又“呀”了一聲,說道:“哎,一血還沒拿到啊?這個遺傳是不是出了點岔子,怎麼我當初的驚豔他完全都沒遺傳到手呢?就這點事,還難下手麼,喝點小酒摸摸小手,酒店走一走不就行了嘛,這方面還是欠教育啊”
茅小草頓時磨了磨牙,對面電話裡要不是王仙芝,換成另外一人的話,她都能把吐沫星子給噴過去了:“您有事說事,別跑題了行麼?”
“咳咳……”王仙芝乾咳了一聲,尷尬的說道:“是有點跑偏了,那個什麼,我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三五天之內你們就儘快趕過來吧,驪山後秦村,我在這裡等你”
小草皺了皺眉,尋思着說道:“如果他得了那份什麼天道氣運,有沒有可能恢復記憶?”
“沒發生的事,誰都不好說,有這個可能,也不排除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果他的記憶恢復了,那我就想問問,你們是爲了什麼而折騰的呢?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對他的影響在哪?”小草詫異的問道。
“這算是一種嘗試,也是試探,我和冬至就是想看看,那一碗孟婆湯喝下去後,會不會對他的命理產生什麼影響,有沒有可能導致他的天譴詛咒發生轉變,人的命雖然是天註定,但並不排除逆天改命的可能……”
茅小草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也就是說,還得要繼續摸索着前進唄?”
“一步步來吧,六七年的時間說起來漫長,但說塊也能一晃而過,在這期間我和冬至始終都得爲他而奔波,做出各種的嘗試,如果真的能水到渠成了那自然最好,就算成不了,那我還是那句話,人的命天註定……”王仙芝說這番話的時候,話中不免透出了一股悲涼。
賒刀人鐵口定生死,神算斷乾坤,不知多少代的賒刀人爲不知多少人一語道天機,但最後他們卻沒能逃脫出宿命的輪迴,無法爲自己破了命運的枷鎖。
不得不說,這挺諷刺的!
茅小草和王仙芝聊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回到飯桌上拿起碗筷準備吃飯。
王王驚蟄眨巴着小眼睛,瞄了眼還亮着屏幕的手機:“我前幾天看你自拍來的?我跟你說,現在的女人拍照都太不真實了,自己拍完自己都不認識,咱不能那麼膚淺啊,來,我看看你拍完啥樣了”
“唰”王驚蟄說完,就把小草的手機拿了起來。
茅小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通話記錄被我刪了”
“啊?”王驚蟄瞬間懵逼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從這裡就能體現出來了,媽蛋的,你還想監視我啊?”
“不,不是,我真是看,想看看你自拍的……”王驚蟄弱弱的說道。
“就你那點小心思,哼哼!”
胡胡自從徐老那回來後,心就稍微放下了不少,覺得沈君這位跋扈的袍哥不見得會再針對自己了,因爲有徐老那棵大樹在上面撐着,沈君無論如何都得給這個面子。
胡胡倒不是怕了沈君,以他們玄門五脈幾乎遍佈全國的門人來講,對上蜀地袍哥真談不上一個怕字,如果雙方硬要掰扯的話,他覺得自己耗費點心思,也是能讓對方低頭的。
但從胡胡的角度來講,這不符合他的利益訴求,本來也不是殺爹搶老婆的仇,你說鬧得血呼啦的也沒必要啊,拼到最後無疑就是兩敗俱傷,就算他能壓得下沈君,自己也得大傷元氣,所以寧可和談,胡胡也不想跟沈君撕逼。
讓徐老打過招呼後,胡胡又等了兩天,見沈君一點動作沒有,就逐漸的認爲對方應該是放手了,於是胡胡就頻繁出沒在了一些場合,露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在蜀地他們山字脈有不少的關係生意,他這次過來就是跟這些關係拉一下親近度的。
這天下午,川中一片老城區的小院裡,胡胡跟一老者對坐。
“咱們玄門五脈,雖然統一被稱玄門,但是也分兵而治幾十年了”胡胡往面前老者的杯子裡倒着茶水說道:“但這不行啊,天下大勢講究合而爲一,對玄門來說也是這個道理,五脈現在相當於是被分了五個門派,特別是卜,醫兩脈,都不太和我們來往了,呵呵,這漸漸的不就走的越來越遠了麼?”
老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說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行不通,玄門弟子太多,五脈影響應大,所以上面才接着除四舊的名義,打壓另外幾大派,也讓玄門從此一分爲五,雖然現在過去幾十年了,但你想讓玄門重新歸一,上面也不會允許的”
這老者是玄門裡僅存的幾位很有名望的老一輩人物,在玄門沒有分家之前,他就是玄門最後一代門主,現在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在玄門裡的威望誰也比不過他。
於此同時,城區外的街道上,靜靜的停着一輛車,車裡坐着王驚蟄和菜刀文還有林汶騏,副駕駛是茅小草。
“你說你跟着來幹嘛啊?這都是刀槍炮的事,你非得跟着摻和,萬一有點危險咋辦?”王驚蟄皺着眉頭跟小草說道。
“我有了危險,那也是你的原因,你沒護好我”小草淡淡的說道。
王驚蟄嘆了口氣:“我是怕你給我天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