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光線的樹林裡,王清雪靠着棵樹,徐闖頂着她的身子,雙手從腰上環抱過去,濃重的呼吸着,撅着兩片嘴脣就要印上去。
王清雪伸手推了他一把掙扎了兩下,不願意的說道:“不是說好的要來散步的麼?你搞什麼啊,萬一有人過來怎麼辦?”
徐闖急頭白臉的說道:“誰那麼不懂事啊,咱倆一鑽樹林,他們就知道這是要幹啥了,沒人會腦子有病的闖進來的,來吧來吧,你看這月光多愜意,多有情調,此情此景不幹點什麼就浪費了”
“嗚嗚,不要,太丟人了……哎呀,你頂到我了”王清雪臉色緋紅的說道。
王清雪剛把腦袋轉過去,徐闖一把拉過她,嚥了口唾沫後說道:“我這都是野戰軍出身的,彈藥已經上膛,啥也不說了,來吧……憋啥樣了都”
和徐闖,王清雪相隔不遠,另外一邊的樹林裡,趙文亮看着羞澀的小雯,一本正經的說道:“雯啊,咱們既然已經有點郎情妾意了,我覺得今天應該就把關係給定了,從今以後我就想着,理工大學的校園裡你我可以肆無忌憚的攜手漫步了,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森馬關係啊?”小雯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說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處對象的關係唄”趙文亮伸手拉着對方的胳膊,深情款款的說道:“你是風兒我是沙,咱倆永遠纏綿到天涯,我宣你,小雯”
“舌頭,舌頭捋清了和我說”
“我喜歡你,小雯”趙文亮半低着腦袋,瞅着小雯的兩片紅脣,用手指擡着她的下巴說道:“值此良辰美景,你我一吻定情吧”
小雯閉着眼睛輕聲的“嗯”了一下,趙文亮跟個狼狗似的伸着舌頭就湊了過去,想要來個法式的溼吻,這時候忽然間樹林下的草叢裡,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他倆頓時被嚇了一跳,小雯哎呀了一聲,說道:“是不是有蛇啊?”
趙文亮的反應還算挺快的,他連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筒就朝着地上照了過去,來回晃悠了幾下後,就看見兩人腳下不遠處一條黃色的大耗子,身長大概爲四五十公分左右,屁股後面耷拉着一條長長的尾巴,四肢着地,尖嘴有鬍鬚,兩隻眼睛很賊的提溜亂轉着,但看起來狀態好像很虛弱,略微張開着嘴巴一直在喘着氣,眼神黯淡無光,一看就是有氣無力的。
“老鼠?”女人的天性就是怕這類玩意兒,小雯連忙抓緊趙文亮的胳膊,但趙文亮手中的光似乎把這大耗子給嚇到了一樣,它慌忙掉頭就走又躥進了草叢裡。
但是緊接着,另一邊的樹林裡,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哎呀我去,什麼玩意兒啊”
“過去看看,好像是徐闖他倆那邊,去看下別讓這耗子給他們兩給咬了”趙文亮拉着小雯就走了過去,片刻後就看見徐闖怒氣衝衝,王清雪慌忙整理着衣服,他倆身前那隻大號的耗子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呲着牙,在吹鬍子瞪眼。
“怎麼回事?”趙文亮問道。
徐闖咬牙說道:“這他麼的黃毛畜生突然就冒了出來,把我倆給嚇了一跳,跑到我腳邊後我一腳就給它踢了”
趙文亮這纔看見那大耗子的嘴角上好像帶着一點血絲,眼裡的目光很人性化的帶着一點怒氣,大耗子低聲嗚咽了兩下,忽然緩慢的邁着前蹄就朝徐闖那邊走了兩步。
似乎被徐闖踢了一腳,讓它略微不太滿意,這玩意兒好像還挺記仇的。
“唉?這傢伙還不怕人,我踢了它一腳居然還不跑,怎麼的呢,你還有報仇雪恨的意思啊?”徐闖不屑的撇了撇嘴,直接擡起腳又朝着那耗子踢了過去。
“唰”對方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但仍然呲着牙沒走,趙文亮見狀低頭拿着手機在地上找了一會後,就看見一棵樹下有兩根挺粗的樹枝,撿起來後扔給徐闖一根,說道:“別用腳了,小心咬你一口還得打狂犬疫苗,用棍子給它趕走得了”
徐闖接過樹枝子就圍了過去,趙文亮手裡的手機就朝着那耗子照了一下,攝像頭的亮光頓時就落在了它的腦袋上,黃毛大耗子的眼睛被強光一透,頓時就出現了短暫的盲視,緊接着徐闖手裡的樹枝朝前一捅就打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嘭”趙文亮隨即一揚手裡的棍子,奔着大耗子的身上就砸了過去,一下求砸在了它的腰上。
“嗷嗚”耗子吃痛,咧着嘴叫喚了一聲,然後掉頭就要跑,他倆誰也沒看見,它腦袋上眼睛裡全是血,剛纔正好被徐闖的樹枝子給捅到了眼眶上。
趙文亮跟徐闖兩下打準了以後,也沒收手,仍舊追着對方又敲了好幾下,似乎可能是受傷了的原因,黃毛耗子的動作不太利索,撒開腿跑的都沒有多塊,身上一連被兩根樹枝子給砸中了好幾下。
“嘭”
“嘭,嘭”
“你快嚇死你爹了,還他麼的把我的好事給攪合了,我打不死你……”
王清雪在後面跺着腳喊道:“你倆別追了,趕跑了就行了,還真想給打死了啊,太殘忍了”
“嗖”徐闖氣鼓鼓的把手裡的樹枝子朝着走遠了的黃毛耗子砸了過去,回來後說道:“不長眼的黃毛畜生,就壞我好事,一看就是山裡成了精的耗子,打死了也是爲民除害”
“我看着也不像耗子呢,好像在哪裡見過,有點想不起來了”趙文亮拍了拍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剛纔那黃毛尖嘴的動物叫什麼,只覺得似乎在小的時候見到過。
一個小插曲過後,趙文亮和徐闖對視了兩眼,小聲問道:“到哪一步了?”
徐闖磨着牙,恨恨的說道:“剛要上馬,就被那隻牲口給攪合了,眼看着就快提槍了”
趙文亮嘆了口氣,說道:“你比我強多了,我是剛牽上手,準備來個一吻定情的時候,節奏就被打亂了”
兩個泛着荷爾蒙的男淫,長吁短嘆了幾聲,大好的夜晚全被這隻黃毛的耗子給攪合了,節奏已亂,現在再往下走一步,明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