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總不能告訴徐警官,你們抓的其實不是人,是神仙。
這話誰又能相信!
說不定,他們會聯繫精神病專家,把我也抓進去。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老人家,何況,他不是人。”王胖子一激動,說漏了嘴。
“這位同志,你說他不是人?”徐警官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疑惑卻是一閃而過,似乎是在驗證某一信息。
“不好意思徐警官,我這朋友昨晚沒睡好,那我們告辭了。”我一把架起王胖子,把他拖向門口。“你特麼瘋了,誰會相信你的話。”
“我特麼纔沒瘋,我師父本來就是神仙。他那天當我面,變出了一個元寶。”王胖子的聲音有點大,我生怕被徐警官等人聽到。
但還是晚了,人家真聽到了。
“三位慢走,我們警務處的王警官找你們瞭解點情況。”徐警官突然叫住了我們。
我心道,這下麻煩大了。
這次沒去接等室,而是來到一間小房間裡。
徐警官上手坐着一箇中年男子,方臉剛正,一身正氣。我隱約感覺,此人不是普通人,一雙眼睛似乎有看透人的心思。
“剛纔聽說,陳穀子是神仙?”王警官,面帶微笑,看向我們。
“說着玩的。”我一臉嬉笑。
王警官卻沒笑,而是面色凝重,臉色肅然。“陳穀子也這麼說的。”
“你相信?”王胖子搶了話匣。“那你們還不放了他。”
“我們懷疑他是某個邪教組織的成員,根據初步調查,陳穀子沒有任何活動過的痕跡,對於這種人,上級有過指使。”徐警官接過了話茬,他說到這裡,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什麼指使?”我問。
徐警官微微一笑,他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我。“你是張魂一吧,張家風水傳人。”
我心中一怔,他怎麼認得我。“徐警官知道我?”
“你此前在江河公園鬧出的動靜可不小,採紅小區廣場上空的球形閃電也是你的傑作吧?還有太子灣上空出現的異象也與你有關!”徐警官說着,將一疊資料從一旁的抽屜裡拿了出來。是A4紙,足有一百多張。
“這上面全是你的記錄。”他指着上面,面色平靜的說道。
我眉頭大皺,沒想到自己一直被人監視着。“我們是來贖人的。”我有些無語,這什麼情況啊,怎麼弄到我頭上了。
徐警官見我有些發火,清了清嗓子,說道:“陳穀子可以放,但我們有一個要求。”
“什麼意思?”王胖子也是一臉懵逼。
徐警官突然起起來,開口道:“我正式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十八分局的,王局長。”徐警官臉色一變,慎重介紹。
我跟王胖子同時站起來,心中更是迷茫,這到底什麼情況?十八分局是幹嘛的。
“兩位同志,請坐,你們不要緊張。本來我們是想過陣子去找你。現在你正好來了,那麼就順便跟你聊一些事情。”王局長說到這兒,伸手掏出一包煙。“年青人,抽支菸!”
“我們不會。”我搖頭沒接。
“現在的年青人不抽菸的可真的少了。事情呢其實也不是很複雜,至少在我們處理的這些案例中,你們的能力還不是最強的。陳穀子的事,一會再說。我呢,先給你介紹一下,十八分局是幹什麼的。”王局長爲自己點上煙,講話比較隨和。
我跟王胖子皆把身體坐直,人家可是局長啊!
徐警官卻是一直在觀察漆氏,我心裡一咯噔,這樣全曝光了。不過想想也釋然了,在國家重器面前,想要調查誰,實在是太容易了。
這個徐警官恐怕也不是一般人。
漆氏有些緊張,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但她又走不了,只好陪坐在一旁。
王局長吸了幾口煙,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並非我們表面看到的那樣,在這黑暗處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你張家的風水秘術,能夠對付鬼怪妖魔,世人膜拜的仙佛菩薩時常顯聖等等。”
說到這兒,他呵呵一笑,臉色由之前的肅然變的更加的和藹可親。“十八分局就是研究超自然事物的部門。我們找你,其實是想請你幫忙處理一些一般人處理不了的問題。”
聽到這裡,我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因家真有這種特殊部門存在。
“你是讓我們替十八分局賣命?”我直言。
“也不算賣命,陳穀子沒有身份證明,做事可不方便,還有你身邊這位姑娘,她的檔案也是空白的,我們無非是想給你們這些特殊人羣一個身份。當然,當我們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首先會想到你們。”王局長吸着煙,躺靠在椅子上,臉上的神色也淡然了許多,似乎他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會拒絕。
王胖子看向我。“魂一,要不咱們就答應人家!畢竟這是爲國家賣命,咱們與其像只無頭蒼蠅,不如找個靠山,以後做事也方便。你說,是不?”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很是無語。
他想的倒是簡單,可我心裡卻更加複雜。
王局長到底是什麼事情要我們去處理,難道與神龍會有關?
“你們不用現在就決定,這事不着急,可以慢慢考慮。”說到這兒王局長看了下自己的手錶,然後說道:“陳穀子已經在十分鐘前放了。至於他是不是地仙,這事並不是太重要,因爲十八分局裡面也有地仙。而且就在不久前,陳穀子還認出了他的一位故人。”
王局長說到這兒,掐了菸頭,站了起來。“好了,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徐科長,你送送他們。”
原來這個徐警官是個科長。
出了門,我心裡更是疑惑,陳穀子居然見到了他的故人?他的故人會是誰?更令我震驚的是,王局長說他們十八分局裡面也有地仙,這有些太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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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徐科長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意思很明瞭。
三人上車,開出去沒多遠,就看到陳穀子這個老頭坐在馬路牙子上看着來回車輛,臉色有些憂鬱,像是回憶起了曾經的往事。
王胖子把車停在了路邊,親自爲他打開車門。
行駛途中,我問道:“陳大仙遇到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