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說的陰陽人,正是天一廣場的常湯泉。
“她報復你了?”我這才發現唐柔身上有跟人打鬥過的痕跡。
“此前,我們給她看企業風水。常湯泉爲了一己私慾,不惜以他父母的血來祭養煞靈,並拜入邪教。被我數落一頓,以奇門之術解除了他利用其父母的血祭養煞靈。當時我並沒有殺掉煞靈,想必是煞靈把他折騰的夠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才找我麻煩。”唐柔憤怒道。
“常總找你麻煩了?”莫陌姐從房間裡出來,聽到我們在說話,臉色有些凝重。
“恩,剛纔在東河路上,有一夥人衝我動手,被我廢了。那個姓常的後來跑掉了。”唐柔看了一眼莫陌,淡然回道。
我拉着唐柔,下了樓梯,女人都是敏感動物,何況是唐柔,剛纔她看莫陌姐的眼神滿是敵意,雖然嘴上說沒關係,心裡想的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掌門,吃糖!”漆氏看到我從樓上下來,從椅子起來。她的手裡拎了滿滿一大袋大白兔奶糖。
莫陌給她的三百塊錢,她全買了糖。
我接過,讓她坐着,跟唐柔走了出去。
“有沒有受傷?”
“沒有,陰陽人拜的邪教很可能是神龍會手下的某一勢力。他們被我廢了手腳,一定還會再來。”唐柔帶着一絲慍怒。
“知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我看向她。
“我跟蹤了其中一人,他們去了西郊的尖塔裡。”唐柔擡手西指,面色凝重。“與其讓他們找我們麻煩,不如先下手爲強。”
“我贊同。”
正與唐柔謀劃此事,王胖子跟陳穀子還有莫小月從飯店裡走出來。“唐唐,吃飯了沒?”
“吃了。”唐柔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衝王胖子說道:“帶上工具,我們要出去一趟。”
“幹啥去?”王胖子一驚。
“打架。”我回了他。
“現在?”王胖子滿臉紅撲撲的,顯然是喝了酒。
“你可以不去。”唐柔丟下一句,衝我點頭。“咱們走。”
“好,我去跟莫姐說一下,這件事結束,還得去一趟辛家墓,出門可能得一個多月。”言罷,我進了君尚風水的門,叫上漆氏在外面等我。
莫陌正好下來。
“魂一,三盤門和六甲門,有些客戶的問題解決不了,這事還得你親自去處理。”
“這事只能讓他們自己解決,分成上的事,多讓點給他們。畢竟有大部分客戶是他們的,雖然他們投靠了我,但畢竟門下養着那麼多人。”
莫陌一開口,我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行,姐聽你的。你們這是要幹嘛去?”
“正要跟你說,這次出門的時間比較長。但你放心,沒人敢找你麻煩。哦對了,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個忙。”
“跟我還客氣,啥事啊?”莫陌瞥了我一眼。
“替我給上風村的李升家匯一筆錢,金額和卡號我一會寫給你。第二件事,唐柔在山湖別墅買了一棟房,名字留的是公司的,你有空去住住。”
我本來是讓唐柔留王胖子的名字,但唐柔私自做主,寫成了公司財產,如此一來也省了解釋的口舌。
“沒問題。”莫陌姐拿來紙筆,我在上前寫了一串卡號和金額。
這時,陳穀子走了進來,衝我說道:“小老兒我就不去了,這裡需要一個高手坐鎮,以解你後顧之憂。”
我本就沒打算讓他去。看了眼陳穀子手裡的酒,一陣肉疼。這傢伙最近愛上了五糧液,而且是每天三瓶。
尼瑪,一瓶一千多。
這纔剛吃完飯,又提了一壺在手上,這麼下去,還得了。
“明天起,只給他買二鍋頭。”我衝莫陌說了一句,出了公司。
“二鍋頭有五糧液好喝嗎?”陳穀子一臉暈紅,吐字不清,坐在沙發上嘀咕了一聲,閉上眼睛打起了呼嚕。
莫陌姐終於鬆了口氣,她也是沒辦法!
下午二點四十分。
王胖子坐在後排,跟他師父一樣,打着呼嚕。
一個在公司裡呼啦啦,一個在車裡呼嚕嚕。
真尼瑪是絕配。
這斯本來說不來的,被唐柔瞪了一眼,感覺下不了臺,就自個上了車。
車是唐柔開的,我坐在副駕駛上。
正想着很多天沒有聯繫秦彥歆了,手機忽然響了。
是秦彥歆發來的短信。
短信內容如下:
魂一,好些天沒有跟你聯繫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跟你說個事。我家裡讓我回去相親。上次回去也是爲這事。我爸媽挺着急的,其實我也着急。
過了年我就二十六了。你才二十。
我爸快七十了,我媽過了年也六十八了。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娶我!
你知道我的感受嗎?其實,跟你在一起,我挺開心的。雖然在一起的時光並不多,見到你大口吃我燒的飯,我感覺特別幸福,可你總是早出晚歸,十多天看不見你人。
我好害怕你被妖魔鬼怪給吃掉。
要不,咱們分手吧!!!
短信就這裡就結束了,後面是三個感嘆號。我心裡有些微微疼痛。
秦彥歆是個好女人,要是錯過了,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哎!”我嘆了口氣。
“魂一,你嘆什麼氣。”唐柔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被女孩甩了?”
“不說了。”我拿起手機,給秦彥歆發了個短信。
老話說,長痛不如短痛。
唐柔開車之時眉頭陡然一皺,心神急閃 ,“甲日藏金,乙酉禽八。死四,宿幹吉。傷丁坎和,開墓合坤和歡怡,驚丙離害。天三,地四,陰六合七。七與日合二西南,儀刑,時幹坤,符衝,乙日飛幹格。”
掐指算後,朝我輕輕搖頭。“若是沒算錯,此女二十有五,歲後二十六,比你大六歲。家在市中,到是貴命。可惜她父母等不了......”
我聽後,眉頭大皺。“你是說她父母今天犯空亡劫殺,雙宿死絕?”
“甲日反推,丁丑化吉星,南門掛喪。九地休門起螣蛇,直符入湖鞭玄龜。”唐柔輕嘆一聲。“來不急了。”
我立馬給秦彥歆打電話。
沒一會,電話接通。
電話裡傳來哭聲。是秦彥歆在哭。
“彥歆,你現在聽我說,不管你在什麼地方,立刻馬上去你父母那,快,晚了就來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