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這個世界,最毒的毒藥。可以腐朽一個人的心智,煉化一個人的靈魂,在時間長河的蘊釀下,發酵變質,然後放大,待到時機成熟,會變本加厲的釋放出來。
任何被其所傷,皆是粉生碎骨!
一切糾纏與妥協,命運與糾拌,惡徒與光明,生息與黑暗,統統是仇恨衍化過程中顯露出的迷彩煙霧。凡是沾惹一絲,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尤其是泯滅人性,形骸忘本,自我催眠,過高的評估自己的實力,對着女人下手的人,結果只有一個。
死亡。
當我看到虞雲清眼中噴射出的復仇慾望時,我知道,吳王這個人會死的很慘。不管他將來跑到什麼地方,虞雲清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消滅。
這,就是女人的仇恨。
尤其是漂亮女人的仇恨,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形成孤影,烙在她們的身上,一旦把握機會,敵人的死,就成了必然。
......
......
原本午飯後離開,翠雲卻跑來彙報,說神嫋在西山山坳裡數着金豆,數量還不少,初略估計後,當有數萬粒之多。
我跟虞雲清一樣,聽了翠雲彙報後,心裡皆是驚訝,哪兒來的那麼多金豆!
於是,在翠雲的帶領下,我們很快找到了一處不大的地窖。
傻鴨正埋頭整理着剛從地下挖出來的金豆。
在我們的震驚下,傻鴨傍若無人,一邊數着,一邊嘴裡嘀咕着,說的什麼我們聽不懂,反正不是人話。
過了有十來分鐘,傻鴨忽然轉身。
“小張真人,你怎麼來了?”
“哪來的這麼多金豆?”我露出貪婪神色,沒有回答它。
“這是傻鴨在千年前埋下的,爲了以防萬一。”傻鴨說着,指着右邊的一堆說着。“這些是從吳王府裡帶出來的,這些是從國師府裡偷出來的。剩下的三堆,是張真人讓傻鴨藏起來的。”
它既然還分的這麼清楚!
虞雲清問道:“當年的國師可是龍熬?”
“是呀!那個王八蛋,是傻鴨的子民,居然跑去跟李家當走狗。當走狗也就算了,還要謀人家的帝位,李唐那斯這才請了張真人出面,將他給斬了。不過龍熬那傢伙的元神太強悍,張真人殺不死他,所以纔有了後來的事。”傻鴨說道。
“你挖出這些金豆要做什麼?”傻鴨就像是牙膏,過段時間擠出一點,對於龍熬是國師一事,我還真不知道。
“當然是用來孵化金雞呀!小張真人,這事不用你操心。”傻鴨說完,攆我們出去。不讓我們繼續呆着,用它的話來說,這些金豆是用來餵養雞金的。
虞雲清看向我,我與她四目相對,一臉無奈。
回到草屋,虞雲清進了一趟她沉醒了千年的地宮。從一處暗門裡拿出幾卷竹筒,上面是用金粉寫的文字。
千年前的文字,變化較大,有些我根本不認得。
“夫君,這是純陽心經,道觀的心法秘笈,以夫君此時的修爲,妾身實在不放心你出去。神龍會的人陰險狡詐,此前聽夫君說有張家地魂庇護,他們故且傷不了你。如今張家只有你一人,若是有個三長二短,你讓妾身如何自處。”
她繼續說道。“所以,妾身覺得,夫君只有學了這上面的純陽心經,方有自救之力。夫君之修爲,用來殺雞斬羊可以,但與敵對峙,萬不可戀戰。大挪移術要想快速掌握,必須領悟純陽心經,只有基礎牢固,方可隨心所欲。”
“大挪移術,是金仙之法。當年我爹若是接了天庭頒發的仙籍帛冊,也不至於落得那般下場。”虞雲清輕嘆一聲。
“你是說,大挪移術是你爹,也就是道門觀主傳給的張真人?”我驚詫無比。“那觀主哪兒來的大挪移術?”
虞雲清說道:“不得而知,不過大挪移術只有你當年修煉到小成。其他人無法領悟,我爹也不能。”
我陷入了沉思。大挪移術既然是金仙之術,爲什麼當年的張真人可以修煉。
“那張真人是什麼修爲?”
“與我一樣,凡人境巔峰。處於凡人境與仙人境的過渡期,也就是如今所說的地仙修爲。”虞雲清說着,忽然一笑。“夫君,你想不想知道當年你叫什麼名字?”
我尷尬點頭。“想啊!”
虞雲清捏着右拳,撐着下巴,笑道:“真言。”
“張真言?”
“恩。”
“好難聽。”我想到了虞雲清刻在真言牌上的字,原來真言牌是這麼來的。
“還是夫君現在的名字好吃。張魂一......”
“真的?”我笑問。
“魂一,魂之爽靈,天之星斗。人元之形,氣運之心。玉峰穹藏,九星歸一。商宮羽闕,四象七驚。一休二死,三傷杜巽。伏爻星鎖,媧後雲庭。”虞雲清指了指純陽心經,一臉笑容的說道:“夫君,你翻開第三簡,第四段,倒數第九句。”
我鋪開竹簡,找到虞雲清所說的字段。心中一震。
這上面寫的居然就是剛纔虞雲清所說的,魂之爽靈,天之星斗。人元之形,氣運之心......原來我的名字早就出現在了純陽心經上,而且還有詳細的解說。
果然,這是天意!
“夫君,你註定不是平凡之人。必有一番大作爲!”虞雲清癡癡的看着我,眼裡一片溫柔。
“其實,我現在的職業就是一名風水先生,外面的人都叫我們神棍。”我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給人家看風水了。
我想到爺爺曾經跟我說過的話,你命格帶煞,三魂缺一,五行不全,這一生,只能做神棍,不然,連媳婦都找不到!
我信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夫君不論做什麼,妾身都支持你!”虞雲清依偎到我懷裡,柔情萬種。
“真的?”
“恩。”
“其實,我在外面還有二女人!”我老實說道。
“夫君如此優秀,莫說二個,就是二十個也是正常的!但夫君必須要告訴她們,妾身才是正室,她們只能是偏房。”虞雲清說這話時,眼裡閃過一抺殺機,把我嚇了一大跳,誰說古代女人就大方。
“呃!那是必須的。”我含糊點頭。幸好秦彥歆主動把我甩了,不然就三個了。
“夫君,妾身有些頭疼,想睡一會,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虞雲清此時想的是,老孃必須儘快懷上,絕不能讓外面的狐狸精得逞。
當然,我並不知道她心裡想些啥,只是覺得吧,這麼美的女人,要是不多陪陪她,萬一自己在外面掛了,豈不是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