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傻鴨的思維讓我望塵莫及,跟他溝通簡直是奇恥大辱。
“好吧,你能跟我講講,爲什麼要把七葉草送給當年的張真人嗎?”我壓着心火,問道。
“這事得從虞雲清被吳王劫走說起......”傻鴨說道。
“你等等,此前你不是說虞雲清是被張真人劫走的嗎?怎麼又變成了吳王?”我恨得咬牙切齒,這鴨子就是信口開河,我現在已經懵了,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
“傻鴨有說過?”傻鴨有些恍然,翻着眼珠子,極力回憶。“時間太久了,傻鴨不記得了。不過那些都不是大事。小弟真人,咱們跳過這一段,不說了。你不是說要尋寶嗎?你把地圖給傻鴨畫出來。當年傻鴨可是來過這兒的。”
宋思齊捂着嘴,看我憋屈的樣子,想笑。
我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以後得防着他一點,這鴨子不靠譜。講話水份太大,不能全信,不然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蹲下身子,在地上撿起樹枝,把美人蛇畫的藏寶圖,重新畫了一遍。
在我畫的時候,傻鴨有些激動,不知道他激動個啥子,直到我畫完,他嘎嘎大叫,叫聲中有種小人得志的興奮。
宋思齊見他這樣,蹙眉說道:“莫非,咱們又上了傻鴨的當?”
我瞅了一眼依然在嘎嘎大笑的傻鴨,笑的如此猖狂,簡直喪心病狂。
“喂,你這麼高興幹嘛?”我開口打斷了傻鴨繼續無恥的瘋癲下去。
“小張真人,傻鴨終於找到了。”
“你找到啥了?”我跟宋思齊一臉懵逼。
“天機不可泄露。”傻鴨大笑,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去。
正當我跟宋思齊施出身法去追他時,傻鴨嘴裡叼了一束奇怪的小草回來了。
他把小草放到石頭上,很是驕傲的說道:“你們不用去了,寶藏已經被傻鴨消化了,都在肚子裡。這束七葉草送你了。”
這簡直是天大的侮辱啊!
我特麼好歹也是一個高手,連寶藏的門在哪兒都沒找到,你卻跟我說,已經把寶藏全都消滅在了肚子裡。
這不是侮辱是什麼!
宋思齊也很生氣。“傻鴨,以後不許幹出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事。探寶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宋家不缺寶貝,要的是過程,你懂嗎?”
傻鴨眼珠滴溜溜一轉,“呃,傻鴨以後注意。要不,傻鴨把這小草放回去,你們自己去尋?”他說完,不等我們做出反應,已經叼着七葉草消失了。
“......”
“魂一,我好生氣。”
“我也是。”
“要不,咱們讓他回去吧!”
“算了,不跟一隻鴨子生氣!乖......”
“可是,我就是生氣。憑什麼讓一隻鴨子騎在頭上拉屎啊......”宋思齊捏着拳頭很惱火。
“走吧,我們探寶去。”
“可我已經沒心情了。”
“那,要不讓他再叼回來?”我苦嘆道。
“只好這樣了!”宋思齊輕嘆一聲,一臉無奈。
然而,我叫了半天,傻鴨都沒出現。
沒辦法,只好跟宋思齊調整一下心情,繼續前行。
峽谷很長,寬有七丈,兩邊無法攀爬,大河從峽谷底部穿行而過。穀道崎嶇,滿地的石頭,嶙峋怪狀。
我與宋思齊飛身而下,沿着谷底一直往東。之所以從下面走,而不是從上面走,主要還是考慮到繞開獸羣。
並不是所有獸種全都吃素,走出幾十裡,已經看到碩大的屍骨,腐爛成泥的生物遺骸。絕大多數,都是在廝殺中死去。
一隻狐狸從洞中鑽出來,趁着其它動物不注意,叼了一塊腐肉掉頭就跑。它的膽怯被我看在眼裡,狐狸眼中的驚恐是基因的烙印,說明這處地界一定有令它懼怕的東西存在。
傻鴨不知道飛去了哪兒,在我愣神之時,宋思齊指着峽谷中奔流的河水說道:“你看那,像不像一匹駿馬。”
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五百米外的河畔旁,有一團蜷縮在水裡的黑色物體,仔細辨別,還真有馬的輪廓。
“過去看看。”
“恩。”
五百十米眨眼即到,果然是一匹奄奄一息的黑色小馬。
馬腿上有傷,已經化膿,但這匹小馬鼻跟處有些與其他馬不太一樣。像是有着某種深邃的印痕,又似古老物種的標記。
“還有救嗎?”宋思齊觸摸後,發現還有呼吸。
“這匹馬身上散發着古老氣息,恐怕不是凡物。”我催出靈氣,感知後得知這匹小馬剛出生不到三日,但看上去卻不像凡物。
“能救嗎?”她看我,生怕我不救。
“可以。”我點頭。
一滴真陽之血,從我指尖彈出滴在了黑色小馬的傷口。
傷口受到真陽之血的浸泡,冒出淡淡的黃色煙霧,滋滋作響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疤。
我的血就是神藥!
由於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多次,所以宋思齊並不驚訝。
黑色小馬很快醒來,它掙扎着從地上站起,揚起頭看着我,眼神中滿是稚嫩。
“你看它長的好可愛。”宋思齊愛心氾濫,伸手想去摸它。
小馬朝後退了一步,歪頭看她。
“別怕,以後你就跟着我了,保證你有吃不完的草兒。”宋思齊嬉笑。她是越看越喜歡,尤其是小黑馬的那對耳朵,真的很別緻,長長的跟兔子的一樣。連我看了都想要摸上一摸。
小馬似乎能聽懂,前蹄在地上輕輕點壓,做出奔騰的姿勢。
我見它如此,開口說道:“你要試試受傷的腿有沒有痊癒?”
小馬既然點頭。
我更加歡喜。“那你跑一圈。”
宋思齊回身,看到石頭牙子裡有幾束青草,便彎腰拔了過來。“不急,先吃上一口,恢復些氣力。”
小馬很乖,張嘴咀嚼。
吃了小草,小馬前腿伸直做了個預備動作。
我指着它說道。“快看,它要奔跑了。”
我二人此時就像個孩子,對着膝蓋高的小馬,連連歡呼。
雖然只有膝蓋高,可奔跑之時的速度,卻異種之快。
它沿着峽谷一路向東,馬蹄下濺起水浪,在身後鋪散開來,蕩起一團水霧,充滿了生機。
便在這時,宋思齊大叫一聲。“魂一,你快看。它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