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就在衆人還思索着巨響爲何消失不見的時候,從那滾滾魔氣之中卻是傳來了一陣陣詭異的腳步聲。
當這突如其來的腳步聲,配合上拿濃郁的都已經翻滾起來的陰森魔氣,讓衆人汗毛豎起,背後冷汗直冒。
“是誰?”之前使用寒掌的家主壯着膽子,對着翻滾的魔氣,開口喝道。
踏。
似乎是聽到了那個家主的聲音,魔窟深處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只留下一聲聲迴響在衆人的頭頂上盤旋着。
衆人神情緊張,一道道目光都凝聚在那陰森森的魔氣上,真氣也是慢慢運起,做好了發生意外的準備。
就在衆人緊張的眼神之下,一隻修長的手掌從滾滾魔氣中伸了出來,驚得衆人立馬打出了手中的真氣。
哼!
魔氣中,一聲冷哼傳了出來,伸出來的手突然涌起了一股強大的真氣,向右猛地一揮,瞬間便將那濃郁的都翻滾起來的魔氣連帶着衆人打出的真氣一起打散。
等到魔氣漸漸散去,林軒定晴一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喜悅,喊道:“逸兒,你回來啦!”
那修長手臂的主人,赫然便是林逸,只見林逸一隻手負於背後,另一隻手正從半空中緩緩落下,白淨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一雙眼眸中顯露出了嘲弄,似乎對於剛剛衆人的攻擊感到不屑。
林逸走向前,看着還在空中漂浮的魔頭,手掌虛握,天命真氣噴涌而出,在手中凝聚成了一柄真氣長刀,向着魔頭砍去。
手起刀落,幾道寒光閃過,衆家主們感到一陣狂風捲席而過,最後還剩下的那些凝氣八層的魔頭瞬間被斬滅,化作絲絲魔氣消散開來。
一時之間,整個洞窟魔氣全無,就如同普通的洞窟一般,只有地上的那些血跡,反映着此地與普通洞窟的不同。
這些血跡,是家主們與凝氣八層的魔頭廝殺時所留的,雖然自魔窟中魔氣消散後,魔頭的實力大減,但是畢竟魔頭的數量極多,衆人不妨之下也是被打得傷痕累累,而讓他們慶幸的是,他們沒有一人死亡。
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每次有人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林軒都是挺身而出,幫助他們,讓他們對於林軒的好感大增,對於他極爲信服。
看到這情況,林逸也是暗歎了一聲:“父親收服人的手段果然有一套,僅僅一會兒的時間,這些人看向父親的眼神中,都帶着一絲信服。”
林逸散去了自己手中的那柄真氣長刀,對着林軒緩緩說道:“父親,裡面的凝氣九層魔頭已經都被我所滅殺了,其中的魔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向深處前進吧。”
林逸這話一說出,可謂是一語驚人,衆人發現,他們對於林逸的實力還是太低估了,原本他們認爲林逸能夠殺死凝氣九層的魔頭已經是很妖孽了,而聽他的口氣,似乎凝氣九層的魔頭還不止一隻,還都被他給殺死了。
“這林家的運氣是有多好啊!先是林戰被大離學府的大能給收做了徒弟,現在就連原本是廢物的林逸也變成了妖孽天才。這要是得罪了他們,下場必然是悽慘無比,”一位家主發出了感嘆,對於林逸的妖孽也開始漸漸麻木了。
而聽了這位家主的話,衆家主中,一個人卻是不着痕跡地向後退了幾步,額頭上冷汗直冒,甚至背後都已經被他的汗水給打溼了。
這人有這麼大的反應,也是因爲在平時他的家族和林家有點不待見,自身也和林軒有着一點小矛盾,現在見着林逸如此強大,連凝氣九層的魔頭都可以輕易斬殺,生怕林逸直接一刀把他直接給斬成兩半。
“大家一起走吧!”林軒對着衆人大喊了一聲,而後跟在林逸的後面向着魔窟深處走去了。
看着衆人走去的身影,跟在最後面的血魄卻是低着頭,喃喃自語道:“真是幼稚,這世上哪有什麼運氣,有的只有氣運,這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啊!”
說完,血魄也是緩緩跟在了衆人後面,只留下一句話在原地迴盪。
“到了!”在帶領衆人走了一段路後,林逸停下了移動的腳步,輕聲說道。
後面的人看到林逸停了下來,也是緩下了自己前進的身體。
“咦?那個是什麼?”林軒目光越過林逸,發現地上有着一個血紅色的六芒星陣,在六個角上還有着六顆靈氣濃郁的真靈石,只不過在真靈石的表面卻是時不時得發出暗淡的血色光芒,顯得十分詭異。
“這是!”那位年邁的家主也是看到了這血紅色的六芒星陣,一雙渾濁的老眼頓時瞪的老大,精光大盛,年邁家主滿是褶皺的臉上居然激動得出現了一片紅潮,嘴脣微微顫抖道:“居然是上古傳送陣!爲什麼這等上古之物會出現在這裡?”
“哦?你說這是上古傳送陣?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通過這個傳送陣出去?”林軒在這個時候也是一連串問出了衆人想要問的問題,
而一旁的血魄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是帶着一絲驚異,他沒有想到,這一個凝氣七層的年邁老者,居然能夠認出這上古傳送陣來。
“是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傳送陣的真靈石還存在,但是它的確是可以傳送我們出去。”年邁家主目不轉睛地研究着上古傳送陣上的紋路,緩緩說道。
不過沒多久,年邁家主便放棄了對上古傳送陣的研究,其中的紋路已經遠遠超出他的理解,哪怕給他一百年的時間,也探究不出。
年邁家主無奈地站了起來,眼神一撇,卻是發現有個家主想要奪取六芒星陣上的真靈石,立馬呵斥道:“停下!你在幹什麼?這真靈石是激發陣法的主要條件,一個都不能少,要不然我們就不要想出去了!”
聽到他的話,那位貪圖真靈石的家主,立馬手一縮,往後退了幾步,額頭冒着虛汗。一陣後怕。
其他人也是一臉不滿地看着他,這可是他們出去的唯一希望,卻是差點被這人個破壞了,雖然沒有釀成大禍,但其他人也是記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