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班同學的眼中,我不僅逆襲了秦楚楚這個白富美,而且還鎮壓了武順這個校園小霸王,簡直在一夜之間就完成了一個由默默無聞的小屌絲到酷炫狂拽吊炸天的大哥級人物的角色轉換!
這簡直是個奇蹟!
可是我這個奇蹟的創造者整整一個下午卻在爲自己的晚餐而發愁!
雖然我的同桌是個白富美,我身後還坐着一個校園小霸王的小弟,但我不能總是蹭人家的飯吃吧?
這不僅會影響我在秦楚楚眼裡的形象,也會讓武順鄙視我這個他剛認下的大哥!
更何況我爸他從小就教育我,說我們姜家子孫絕不能前欠下別人的因果,無論是錢還是人情,在能不欠的情況下,就絕對不要欠!
就這樣在想了整整一個下午之後,我決定放學了以後去給我找個能夠賺到錢的活兒幹!
甚至那怕是賺不到什麼錢,能管我一頓飯也行啊!
至於晚上幹活會不會影響我學習,我倒是並沒有考慮太多,因爲我對自己的學習成績還是有着比較充分的信心的。
那怕是這兩個月我不到學校去上課,以我的成績考個一本院校我覺的應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於是在放學之後我就夾着書包打算到街上的那些餐館門口去逛一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洗碗洗碟子的工作?
如果能找到一份這樣的工作,說不定能在解決我吃飯問題的基礎上,還能賺點兒生活費。
而就在我剛剛走出校門,正打算往我們縣最繁華的南大街走去之時,一輛警車卻停在了我的身旁,而且還按了幾聲喇叭。
我往警車裡一看,卻看見武順他爸正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
“上車姜一,我有事找你幫忙!”武順他爸伸手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說道。
對武順他爸這人我的印象挺好,聽到他說有事找我幫忙,我絲毫沒有猶豫的就坐進了車裡。
說句不怕被人笑話的話,我雖然是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了,但這卻是我人生第一次坐小轎車,而且第一次坐小轎車坐的就是警車,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只可惜醫不能自治,相不能算己,我自己的命運我無法算到!
上車後我就問着武順他爸道;“武叔你有什麼事找我幫忙啊?”
武順他爸握着方向盤直視着前方,說;“先找個地方去吃飯,咋爺倆邊吃邊談!”
聽到今天晚上的晚餐有着落了,我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爲我今晚能不能找到工作這誰都不能肯定,這晚飯問題能解決一頓就還是先解決一頓再說吧!
坐着武順他爸開的車,沒多久我們就到了縣城最繁華的南大街上,然後武順他爸把車停在了一家看上去好像挺高檔的飯館門前。
這家飯館名叫一品軒,在我們縣應該算是能上得了檔次的幾家飯館之一了,我雖然是在縣城裡長大的,但像這麼高檔的飯館我還真沒有進去過。
武順他爸好像跟這家飯館的人很熟,在看到他從警車裡面走了出來之後,飯館的夥計馬上去通知了老闆,然後老闆親自們安排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包間給我們兩個人。
因爲就我們兩個人,所以武順他爸就點了一盤豬肘子和一盤蔥爆羊肉,外加兩大碗我們當地最有名的臊子面。
而且因爲武順他爸的身份擺在那裡,飯館老闆對我們這個包間很重視,沒一會兒功夫菜和麪就全部都上齊了。
而在等着端菜的夥計離開之後,武順他爸關上了包間的門,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和我聊了起來。
武順他爸先往我的碟子裡夾了一塊豬肘子,然後說道,“姜一,你從我們家武順的面相上能看出他會打死人,那你能不能給我看一下我的運程如何啊?我怎麼就覺的最近我特別倒黴呢?”
聽見武順他爸的話,我心想既然今天要白吃人家一頓飯,這幫人看個相也算是還了一個人情。
於是我就把相氣聚於雙目,往武順他爸的臉上看去。
而在看了武順他爸的面相之後,我竟然“咦”了一聲!
原來在從武順他爸的印堂部位到天中,也就是額頭中部這段位置,竟然有一段骨頭微微隆起,而且武順他爸的印堂上有一股紫氣,正順着這段微微隆起的骨頭有往上延伸的趨勢。
武順他爸額頭上這段隆起的骨頭在我們姜家的《神相天書》裡面叫伏犀骨,這可是標準的大富大貴之相。
有伏犀骨這種面相的人,一輩子官運亨通,大多數都能身處高位。
武順他爸已經是四十多的人了,纔是一個縣公安局的局長,這隻能說明他這段伏犀骨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生成的,或者說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生成的比較準確。
不過從武順他爸印堂上的紫氣來看,他最近的運勢會很旺,尤其是看那股紫氣往上延伸的趨勢,武順他爸以後在仕途上恐怕會很順利,官會越做越大。
而這時聽到我“咦”了一聲,武順他爸卻緊張的連手中的筷子都掉到地上了。
“姜一,是不是我的運程很差啊?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我身上吧?”連筷子都來不及撿武順他爸就問着我道。
我笑着道;“武叔,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從你的面相上來看,你最近可能要升官了,而且從今往後,你的官會越做越大!”
聽到我說不是壞事,武順他爸算是鬆了一口氣,但對我所說的他最近可能會升官,而且他的官會越做越大,武順他爸卻表示很難相信。
我強調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最近肯定會升官的。
這時武順他爸卻嘆了口氣道:“最近有一對老頭老太三天兩頭到地委去要死要活的鬧騰!上面已經給我下了命令了,說我要是再不給出一個交代,恐怕我這個公安局長都當不了了,還升什麼官啊!”
我問道;“那對老頭老太太爲什麼要到地委去鬧騰呢?”
武順他爸說道;“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主要原因,我這也是沒辦法了,纔想起來找你幫忙的!”
我說;“我就一個高中生,我能幫上你什麼忙?”
武順他爸這時把頭湊了過來,儘量壓低了聲音對着我道,“姜一,你是不是能看見鬼?”
乍一聽到武順他爸問我這話,我微微一愣,不過在想到我們兩個和張靈峰他爺爺的陰魂連話都說過,我就點了點頭承認道;“是的,我能看見!”
而見我承認了我有這個能力,武順他爸這纔給我詳詳細細的講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兩年國家大搞基礎建設,有一條高鐵線要從我們縣通過,對這個工程無論是省委還是地委的領導都非常的重視,給那些修路時要被佔用耕地的農民給的賠償款給的非常充足。
通常狀況之下,一畝地能賠償好幾萬塊錢,根據被佔用的地多少,有的能拿到從幾萬塊,有的能拿到十幾萬。
這麼充足的賠償款,按道理對那些靠天吃飯的農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們可是巴不得早點兒在賠償合同上面簽字,也好能及早拿到賠償款。
可是有一家人的老頭老太太卻不僅不簽字,而且還三天兩頭的跑到地委去要死要活的鬧騰。
這一對老頭老太太不簽字的原因並不是因爲錢,而是因爲他們老兩口那唯一的兒子。
原來這一對老頭老太太的兒媳婦在家裡照顧老人和小孩,兒子則在廣東那邊的一個電子廠裡面打工,每年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半個月左右。
這家人因爲被佔用的地比較多,所以能拿到十幾萬的賠償款,在我們西北這邊的農村來說這已經算是很大的一筆錢了。
賠償合同中有規定,每一家的賠償款必須要家裡面的所有人同意簽字才能拿到,所以老兩口就給自己的兒子打了個電話,叫他回家來簽字拿錢。
他們兒子接到了電話同樣很高興,他說有這一筆賠償款在手他就沒有必要在廣東那邊打工了,他這次回家就乾脆用那筆賠償款做本錢在家裡做點兒小生意。
這樣一來既方便在父母的身邊照顧老人,也能多陪一下妻子兒女。
老兩口自然是同意兒子的想法,可以說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就在掛了兒子的電話之後,老兩口就一直在等着兒子回家!
可是等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他們的兒子卻一直都沒有回家,打電話聯繫,電話卻一直都打不通!
從廣東到我們縣就算是坐火車也就兩天多的時間,更何況在打電話的時候老兩口的兒子還說既然能拿到一大筆賠償款,那他要奢侈一把,去嘗試一下坐飛機的感覺!
如果說坐飛機的話,恐怕連兩天的時間都用不了就能從廣東那邊到我們縣了!
換句話說無論是坐飛機也好還是坐火車也好,他們的兒子應該早就到家了,根本就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這老兩口等的心急如焚,就讓兒媳婦和他們兒子打工的工廠聯繫,結果工廠那邊給出的答覆說他們兒子早在幾天前就辦了辭職手續,早就離開工廠了。
聽到工廠那邊的答覆,老兩口就更着急了,急忙發動了更多的人去查找他們兒子的下落!
可是這老兩口能發動的人無非是他們的親戚或者村裡人之類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我們本地的農民,以他們的人脈和資源自然是查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們唯一能查找到的信息,就是這段時間以來從廣東那邊飛往我們這邊的飛機沒有從天上掉下來的,火車也沒有脫軌的,如果他們兒子坐這兩樣交通工具,肯定是不會出事故的!
就這樣又查了大概兩三天時間,有一天的晚上這老兩口睡覺的時候竟然全都夢到了他們的兒子!
在夢中他們的兒子渾身鮮血淋淋,一臉的痛苦表情,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對他們表達着什麼,但他們卻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
後來這老兩口幾乎同時從夢中驚醒,在發現他們兩個做了一個同樣的夢之後這老兩口就抱着頭痛哭了起來!
農村的人一般都比較迷信,這老兩口做了一個同樣的兇夢,他們肯定不會往好處想!
親戚鄰居都勸他們說夢是反的,說夢到了不好的事,反而應該是好事。
可在第二天晚上,這老兩口又做了同樣的夢!
後來反正只要這老兩口在家裡的炕上睡覺,他們就會夢到自己的兒子血淋淋的來找他們,一臉的痛苦表情,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對他們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