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羅妮雖然一直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不願意和老修之間的關係有進一步的發展,但老修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從葉羅妮用生死同心蠱把自己的一半生命分享給了他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無法再接受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其他女人了。
但是葉羅妮卻始終都有心結,她覺的她的這一世配不上老修,他們兩個之間雖然有緣但卻無份。
如果有來生的話,或許她願意做老修的女人,但這一世,她卻始終都無法敞開心懷。
人的心態其實往往是這樣的,當初葉羅妮喜歡上老修之時,她只是單純的向老修表達她的感情,她的喜歡而已,那個時候她可以不用去顧忌,她只需要把她的喜歡錶達出來就可以。
可是,雖然她爲了救老修付出了自己一半的生命,但她卻並不希望老修因爲這個而背上包袱,因爲這個纔會喜歡她,纔會娶了她。
所以葉羅妮那怕是仍然喜歡着老修,但她卻變的理性了許多,她不想讓老修因爲報恩而娶她,她也不想讓老修因爲娶了她而被人笑話。
雖然葉羅妮她是天機門的財務總管,但葉羅妮對自己的過去卻很是清楚。
雖然她無怨無悔,當初她那樣做是爲了完成她父親和姐姐未了的心願,是爲了那些因爲家庭貧窮無法改變命運的孩子,但只要一想起她曾經的經歷,只要一想起那不堪的一幕幕,葉羅妮就覺的自己配不上老修,她要是嫁給了老修就會讓老修成爲一個笑話。
在這種情況之下,那怕是老修想盡了一切辦法去追求葉羅妮,向葉羅妮表白,想讓葉羅妮嫁給他,做他的女人,但葉羅妮卻始終都是拒絕了他的。
此時此刻,當聽到安培荊山在言語之間竟然對天機門的那幾個女的表達出了不良的意圖之時,老修就無法控制住自己,陷入了瘋狂狀態。
其實不要說老修了,我同樣也處在了極度憤怒的狀態,比老修強不到那裡去。
天機門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我的朋友,都和我的親人一樣,安培荊山這個畜生,他想傷害我的親人,我又豈能接受?
九爺在一旁也聽到了安培荊山所說的話,他同樣也被氣的怒不可遏。
那三個女的之中有他的兒媳婦在,他又豈能接受他的兒媳婦被人侮辱?
所以九爺也嘶聲怒喝着道:“安培荊山,你這個畜生,你快放了我兒子和我兒媳婦,你要是敢傷害到他們一根頭髮,我李九跟你沒完!”
電話那頭的安培荊山自然聽到了老修和九爺的怒罵聲,但他卻並不在意,反而語氣中有些得意的對着我道:“姓姜的,叫你身邊的那兩隻狗不要亂叫,他們叫的越兇,只會讓我越發惱火。”
“惹火了我的下場,就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安培荊山的這話一出口,老修和九爺簡直都快要被氣炸了,但隔着手機他們又奈何不了安培荊山。
而見此情形,我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隨後我儘量讓自己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對着電話那頭的安培荊山道:“安培荊山,你給我聽着。”
“我在這裡對天發誓,如果我們天機門的任何一個人受到了傷害或者侮辱,那我會把你們整個安培家族殺的雞犬不寧,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如違此誓,我姜一寧願被天誅之,地滅之!”
可以說我是一字一頓斬釘截鐵的把我的聲音傳遞了過去,說話之間我的身上竟然不由自主主的升騰起了一股滔天殺意,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在這一刻,我簡直就好像殺神附體一樣!
就算是隔着手機,隔着幾千裡甚至上萬裡,安培荊山也感受到了我無盡的殺念,還有我那不容置疑的決心。
作爲修煉者,安培荊山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人可欺天不可欺的道理,對天盟誓這種事情,修煉者一般都是不會幹的。
因爲一旦發下了天道誓言,就會受到天道的限制,如果違背了誓言的話,那天道必定會降下懲罰。
輕則讓你突破境界之時產生瓶頸和心魔,讓你的修煉等級無法再提升,而重則會降下天罰雷劫,直接讓你灰飛煙滅。
既然我在電話之中發下了天道誓言,以我的身份和修煉等級,那我肯定會兌現我發下的誓言。
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做出了傷害天機門的人,侮辱天機門的人的事情,那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實現我的諾言,把他們安培家族殺個雞犬不留。
雖然安培家族的背後有大藏神宮,但我們天機門的實力同樣也不可小覷,這一點是安培荊山親自見識過的。
如果他真的惹怒了我,讓我在一怒之下憤然出手,那他們存在了好幾百年的安培家族,就很有可能會成爲歷史。
作爲安培家族的嫡系傳人,安培荊山還是有一定的顧慮的。
就這樣,在我的話音落下之後,電話那頭的安培荊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安培荊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但這一次安培荊山的聲音就變的低沉了許多,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囂張了。
只聽見安培荊山道:“姓姜的,三天之後,你帶着混元天羅傘到北海道來,我會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用天機門的那幾個人,跟你換回混元天羅傘的。”
說出這話之後,安培荊山不由分說,直接掛了電話。
老修和九爺一直在我旁邊,豎着耳朵聽着安培荊山所說的每一句話,那怕是他們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安培荊山所說的話,但卻還是有些六神無主的問起了我。
只見老修抓住了我的肩膀使勁兒搖着我道:“姜一,你說怎麼辦?我們怎樣才能把葉子他們救回來?”
九爺雖然不至於和老修一樣抓着我的肩膀搖着我,但他還是一臉焦慮和擔心的問着我道:“姜一,怎麼辦啊?我們怎樣才能救了宸兒和杜鵑啊?”
“你說他們有沒有危險啊?他們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不會吃什麼虧吧?”
對於老修和九爺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同樣也很擔心李宸和葉羅妮他們的安全,但此刻的我卻無可奈何,只能希望我所發下的天道誓言對安培荊山造成了一定的震懾。
但話說回來,如果安培荊山這小子膽大包天,絲毫都不懼我發下的誓言的話,那他能做出來什麼事情,還真很難預料。
畢竟那個國家的人是出了名的沒有人性,出了名的變態和殘忍的!
當然,我肯定要安慰一番九爺和老修,同樣也給我自己一點安慰的。
只見我拍了拍老修的肩膀,然後扶住了九爺的雙手道:“老修,九爺,你們兩個不要太緊張了,我相信安培荊山他對我發下的誓言會有所顧忌的。”
就在我正安慰着九爺和老修之時,一直在一旁沒有吭聲的聞人傾城卻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
只見聞人傾城先對着九爺和老修點了點頭,然後道:“老修,九爺,你們兩個其實不用太過於擔心,因爲我覺的安培荊山他不是衝着葉子和李宸他們來的,他肯定有另外的目的。”
聽聞人傾城這樣一說,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到了聞人傾城身上。
其實聞人傾城的話也沒有錯,安培荊山砸了天機門的店鋪,抓了天機門的人,就是想用天機門的人換回大藏宮的先天靈寶混元天羅傘,這纔是安培荊山的真正目的。
但這個目的我們所有人都能想到,不需要聞人傾城在這會兒畫蛇添足的說出來吧!
以聞人傾城的睿智,她在這會兒說出這話,應該是有別的意思吧?
想至此,我和聞人傾城來了一個相顧對視。
在眼神之中交流了一番之後,我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斷。
於是我問着聞人傾城道:“傾城,那你覺的安培荊山他會有什麼目的呢?”
聞人傾城微微一笑,反問着我道:“你覺的安培荊山所說的話可信嗎?”
我有點兒不大明白聞人傾城話裡的意思,摸着腦袋想了一下,最終卻還是一臉不解的問着聞人傾城道:“傾城,你說的是那方面啊?”
“安培荊山所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不可信啊?”
只見聞人傾城道:“安培荊山說只要他跟你用天機門的那幾個人換回了混元天羅傘,那大藏宮的宮主就會收他爲親傳弟子,會讓他成爲大藏宮的少宮主,你覺的這話可信嗎?”
在我看來,聞人傾城的這話問的簡直有點兒莫名其妙,安培荊山所說的這話,無論是真是假,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大藏宮的宮主是否會收他爲親傳弟子,是否會讓他成爲大藏宮的少宮主,和我們有幾毛錢的關係?
對我們來說,無論是大藏宮的少宮主,還是混元天羅傘,都沒有天機門的那幾個人重要。
一念至此,我還是一臉不解的問着聞人傾城道:“傾城,不管安培荊山說的這些話可信不可信,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面對着一臉不解的我,還有天機門的其他人,聞人傾城卻微微一笑道:“姜一,難道你沒有發現,安培荊山這小子,他在竭力的營造出一種他只想用天機門的那幾個人換回混元天羅傘,讓他成爲大藏宮的少宮主,宮主的親傳弟子的感覺嗎?”
聞人傾城這樣一說,我們想了一想覺的確實如此,難不成安培荊山這小子,他還有更大的野心和目的?
抓了葉羅妮和李宸他們,是引誘我們入局的一個開始而已,讓我們帶着混元天羅傘來救葉羅妮他們,僅僅是第二步。
那安培荊山這小子的第三步,他想幹什麼?
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於是接下來我眉頭一皺,面色一凜,問着聞人傾城道:“傾城,你的意思是說,安培荊山這小子,他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而聞人傾城卻搖了搖頭道:“不是安培荊山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我估計應該是三大神宮的宮主,想把我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