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婉秋唱完最後一首歌的那一刻,我會走上舞臺,向陳婉秋獻上鮮花,給她帶上婚戒。
然後我們兩個會當衆宣佈,陳婉秋將退出歌壇,嫁給我爲妻。
在億萬歌迷的見證之下,在體育場內的三萬名粉絲的祝福之下,我和陳婉秋的婚禮儀式將會正式開始。
而此時此刻,在聽到陳婉秋對着她的歌迷們所說的兩句富有哲理的話之後,我卻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陳婉秋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生註定了要別離。
就比如說我,從我生下來不久之後,我的母親就跟我分別。
在我十八歲的生日那天,我父親丟下了我去了萬妖谷。
在我大學第一個暑假。我生平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無情的背叛了我,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別離。
再後來深愛着我的陳婉秋,爲了給我爭取逃跑的時間。替我擋住了秦坎的那一掌。
在以後的兩年多時間裡,陳婉秋就好像一個死人一樣靜靜的躺在了萬年寒玉棺裡面。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別離。
人生,真的是註定了要別離!
然而,要是沒有別離。又那來的相逢呢?
所謂陰極而陽生,物極則必反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別離固然讓人悲傷,但別離後的相逢卻讓人更加欣喜若狂!
我堅信,就像我和陳婉秋在別離之後終究走到了一起一樣。
我和我的父母,我的家人,一定會有團聚的一天。
在腦海之中閃現了這些念頭之後,我的心念則更加通達了不少,我的心境修爲又提升了不少。
這一次的提升,對我的相師等階突破有着巨大的好處。
在我的心境修爲能夠跟的上的情況之下,我只需要積累功德。就能夠提升相師等階。
然而功德去如何積累,對我來說卻是一個讓我無比頭大的問題。
相師等階提升到天階五品,究竟需要多少功德?我簡直一點概念都沒有。
如果需要靠花錢做慈善收穫功德的話,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錢才能收穫到足夠的功德?
除此之外,我還能夠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收穫功德呢?
就這樣,在我想着這些之時,陳婉秋跟粉絲和歌迷們說了幾句話,隨後又唱起了第二首歌曲。
接下來陳婉秋一首接着一首,幾乎連停歇都沒有,一口氣唱了十幾首歌。
好幾年時間沒有開演唱會,在網絡上有許多關於陳婉秋的評論。
有些黑粉們說陳婉秋幾年沒有開唱,她的唱功肯定不如以前,她唱的歌肯定沒有以前那麼好聽了。
就像前段時間開演唱會把門票賣出了一個天價的那位天后一樣,因爲六年沒有開演唱會,唱歌的水平已經遠遠無法和六年之前相提並論。
走調,走音,各種問題層出不窮,使的她這次的演唱會被歌迷和粉絲們稱之爲車禍現場。
然而讓陳婉秋的歌迷和粉絲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婉秋的那天籟之音不僅沒有不如以前,甚至變的比以前要更加動聽悅耳。
其實歌迷和粉絲們那裡知道。陳婉秋在服用了造化仙丹之後,她的身體素質乃至各個方面的機能都有所提升,自然會讓她的聲音更爲悅耳,唱歌之時更加中氣十足。
但隨着陳婉秋的這一唱,網絡上的那些黑粉們全都啞口無言。那怕是偶爾有一個黑粉會昧着良心在那裡胡說八道,會立刻被數以千萬計的其他粉絲們噴個半死,連祖宗八代都要被人給罵一個遍。
就這樣,在連續唱了二十首歌之後,陳婉秋拿起了麥克風,往舞臺下第一排,我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只見陳婉秋的眼神之中充滿着深情的說道:“下面的這首歌,是我今天晚上唱的最後一首,在唱這首歌之前,我想對你們說。我愛你們!”
陳婉秋這話一出口,整個演唱會的氣氛瞬間就達到了高氵朝。
整個體育館內瞬間就一片譁然,歌迷們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動了起來。
“婉秋,我們愛你!”
“婉秋,不要離開我們!”
“婉秋。我們不能沒有你!”
體育場內此起彼伏,歌迷們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陳婉秋手裡拿着麥克風,靜靜的感受着歌迷和粉絲們的熱情,站在那裡一動都不動。
不過陳婉秋的一雙眼睛卻一直都盯在我的身上。和我遠遠的相顧對視。
此時此刻,雖然我們兩個身處在喧囂的人羣之中,但她的眼裡卻只有我,我的眼裡只有她。
就這樣,不知道經歷了多長時間之後,歌迷和粉絲們終於喊累了,吶喊聲漸漸的變小,直到最後,寂靜無聲。
而就在這時,舞臺上的音響設備中卻傳出了陣陣低沉而悠揚的薩克斯聲。
陳婉秋之前唱的歌曲全部都是古聲古韻的古曲。要麼是她自己填詞的作品,要麼是用古代的某個名家的作品改編的,但用薩克斯來做伴奏的歌曲,這還是陳婉秋的演唱會上的第一次。
作爲陳婉秋的歌迷,從聽到這個薩克斯聲的那一刻起。幾乎所有的歌迷們全都很清楚的知道,陳婉秋這是要出新歌了。
在她退出舞臺的最後一場演唱會上,陳婉秋竟然要唱一首和她以前的風格大不一樣的新歌。
這真是讓人無比的期待啊!
陳婉秋的億萬歌迷們,這會兒激動的連身體都在發抖!
就在這時,只見陳婉秋拿起了麥克風,用她那宛如天籟一般動聽的聲音說道:“下面這首歌,是一位偉大的作家的作品,我借花獻佛,獻給我最愛的人,獻給所有的朋友們!”
“請容許我大聲的向你說一聲。我愛你!”
“請容許我大聲的向你們說一聲,我愛你們!”
在說完這兩幾句話之後,伴隨着薩克斯的聲音響起,在幾萬名歌迷的響應之下,陳婉秋拿着麥克風唱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一場愛戀。
用心、用情、用力,感動也感傷。
我把最炙熱的心情藏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行眼淚。
喝下的冰冷的水,醞釀成的熱淚。
我把最心酸的委屈匯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段告白。
忐忑、不安,卻飽含真心和勇氣。
我把最抒情的語言用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你永遠也看不見我最愛你的時候,
因爲我只有在看不見你的時候,才最愛你。
同樣,你永遠也看不見我最寂寞的時候,
因爲我只有在你看不見我的時候,我才最寂寞。
也許,我太會隱藏自己的悲傷。
也許,我太會安慰自己的傷痕。
從陰雨走到豔陽,我路過泥濘、路過風。
一路走來,你若懂我,該有多好。
......
聽到陳婉秋唱完這首歌之後,整個體育館內寂靜無聲,好像所有人都被陳婉秋所唱的這首歌觸動了心事一般。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你若懂我,該有多好!”
不知道有多少個人在默默的念着這幾句歌詞,在想着自己心裡面的那一個人。
就算是我,也同樣如此。
而就在沉寂了大概有三分鐘左右之後,體育場中的歌迷和粉絲們纔算是反應了過來。
熱烈無比的掌聲開始響徹了整個體育場,粉絲們的吶喊聲響徹了天際。
“婉秋,我們愛你!”
“婉秋。你不能離開我們!”
“婉秋,我們不能沒有你!”
按照我和陳婉秋定好的程序,就在她唱完了這最後一首歌之後,我會在萬衆矚目之下,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花走到舞臺上。向陳婉秋單膝下跪,請求她嫁給我,陪伴我一生一世。
隨後我會在億萬名歌迷和粉絲的見證之下,爲陳婉秋帶上婚戒,和她一起發下誓言。
然而,就在我剛剛準備從我的納戒裡面拿出鮮花,往舞臺上走之時,體育場的東門那邊卻傳來了一片喧譁之聲。
“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要幹什麼?”
我早就預感到今天的這場演唱會恐怕會出事,所以才做了萬全的準備,這會兒聽到東門那邊傳來了喧譁聲。我立刻就站起了身體向着東門那邊看了過去。
東門那邊距離陳婉秋所在的舞臺差不多有三百米遠的距離,當我看去之時,只看到四個穿着神聖教廷制服的神聖騎士竟然擡着一張座椅,在這個座椅上面半躺着一名穿着一身金黃色服裝的年輕男子從東門往舞臺這邊一路闖了過來。
另外,還有四名穿着白色的神聖教廷制服的男子走在前面和後面。
維持秩序的保安和陳婉秋的粉絲歌迷們。只要一靠近那幾個穿着白色教廷制服的男子身邊,那四個男子的身上就會散發出白色的光芒,讓人無法靠近他們。
有幾個保安試圖用手中的橡膠棒去打那幾個穿着白色教廷制服的男子,但在試圖打人的這幾個保安還沒有打到人自己的身體卻飛出了十幾米遠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靠近他們了。
而見此情形,爲了保護陳婉秋的安全,我一個箭步就跳到了舞臺之上,站在了陳婉秋的身旁。
片刻之後,那四名穿着白色教廷制服的男子,乃至那四名神聖騎士擡着的那位。一起來到了舞臺之下。
座椅上半躺着的這名穿着一身金色教廷制服的男子,看上去年齡大概有個二十五六歲。
金色的頭髮,碧藍的眼睛,筆挺的鼻樑,在西方人之中他絕對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美男子。
從座位上坐直了身體,盯着陳婉秋打量了片刻之後,這名男子的雙眸之中竟然流露出了色色的表情和貪婪之色。
“東方女人的美麗,好像全部都集中在了你的身上一樣!”
“你的歌喉,你的聲音,是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
“像你這樣的女人,是無與倫比的!這天底下的男人,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配的上你?”
聽到這人大言不慚的所說的話,我被氣了一個半死。
從服裝上來看,這小子應該是神聖教廷的人,尤其是那四個穿着白色教廷制服的傢伙,竟然每一個人的實力在約翰大主教之上。
看來這神聖教廷的人,專門在我結婚的時候派人來找我的麻煩來了!
一念至此,我怒視着舞臺下的這幫神聖教廷的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聽到我這話,最前面的一名穿着白色教廷制服的中年男子指着陳婉秋道:“我們奉教皇之命前來,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去,讓她嫁給彼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