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初擁,其實並沒有人們想的那麼簡單,想初擁誰就初擁誰,想初擁多少人就初擁多少人。
血族選擇初擁者,絕對比剩女擇婿還要寧缺毋濫。
所以,老庫克家族這上百年曆史的血族家族,纔不過區區六十名血族,但是這不到半個小時,家族的精英、中堅力量就被幹掉了二十個,包括庫克家族的老庫克在內,只剩下了不到十人。
雖然這攻擊者一人一獸身上也掛了不少彩,可是老庫克知道就算庫克家族被滅族,這一人一獸也不會死。
“等等,等等,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老庫克準備妥協了,庫克家族發展到現在不容易,雖然今天死的家族精英不少,但是隻要根還在,就會有東山再起的那天。
行慕柳聽到老庫克的話,把右手手中的匕首抵在一名血族脖子上,另一隻手上的匕首,隨時防備,她準備聽聽這外國老頭說什麼。
但是雪猁可就不跟行慕柳一樣,儘管老庫克開了口,而行慕柳也暫時住了手,雪猁還是用它的利爪在一個人吸血鬼身上開了個大口子,讓他喪失了戰鬥力,這才堪堪停下,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行慕柳也累了,儘管她體質特異,可是這麼劇烈的打鬥,讓她消耗很大。
“請問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跟我們庫克家族有什麼仇怨?我們之間是否有化解的可能?”老庫克一股腦的問出這幾個橫亙在心口很久的問題。
這一人一獸,上來就殺,不說前因後果,殺的老庫克叫苦不迭。最關鍵的問題是,老庫克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大開殺戒,也無從得知人家爲什麼會找上門來?難道是黃金家族要一統血族,重新建立血族世界的新秩序?
不過,就算是這樣,黃金家族家大業大,也不會只派一人一獸?別的不說,單說同在英國的愛丁堡愛德華家族,也有一舉滅掉庫克家族的實力,可是滅是滅,但是絕對不會一人一獸就過來?
“化解還是可以化解,不過庫克家族必須向我臣服!”行慕柳雖然受了傷,語氣並沒有太高昂,但是這話說的霸氣十足,一股唯我獨尊的女王範。
“臣服當然可以,只是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家族?家族駐地在哪裡?”雖然死了太多的子孫,但是老庫克卻能認得清形勢,臣服還能給庫克家族留一絲血脈,如果不臣服,今天庫克家族就有滅族之危。
兩害相權取其輕,老庫克活了至少二百歲,這個道理他分得清。
行慕柳是做生意出身,對老庫克話中的意思門清。這是探自己底細來了,想看看自己背後的勢力有多大?衡量他自己是否惹得起?
行慕柳一個剛剛入血族門的小血族,哪裡有什麼背後勢力,不過此時卻絕對不能弱了名頭。
這就像做生意一樣,同樣是做一個億的生意,你說自己自己就一個億,人家就不敢把生意給你做,但是你說你資產一百億,人家可能會求着你做這一個億的生意。因爲你有實力。
“鯤鵬,唐家。”行慕柳傲然說道。
老庫克尋思自己可沒聽說過血族有什麼唐姓的華裔,因爲血族中華裔本就極少,甚至華裔家族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但是老庫克可絲毫不敢小看行慕柳說的“鯤鵬唐家”,老庫克是個有眼力的人,他能看的出來行慕柳和雪猁的超強血脈,這種血脈在任何一個家族都不多見,任何一個大家族見到行慕柳的血脈都會趨之若鶩,爭相爲她初擁。
而且老庫克也看得出來,給行慕柳初擁的人,一定是血族中非同小可的人,因爲她的血脈異常強橫。
這麼一想,老庫克突然想到給這個女孩初擁的家族,一定不是華裔,因爲華裔血族中,根本就沒有如此強橫的血脈力量。
老庫克跟其餘僅剩下的庫克家族,以血族盟誓,效忠行慕柳。
想當年,行慕柳跟唐丁被血族殺的四處奔逃。在愛丁堡愛德華家,兩人限脫大難。在劍橋,被血族攆的如同喪家之犬,不得不躲藏度日。
可是,今天,行慕柳以鯤鵬爲名,以唐姓爲誓,在歐洲血族中闖出了一片天地。
行慕柳仰望天際,漆黑的夜空,今晚的星星特別明亮。
在地球的另一端,剛剛在露臺上練完功的唐丁,也同時擡頭望天,天上的星星朝唐丁直眨眼,唐丁突然想起了行慕柳。
“師父,你看看我的這個步對不對?”徐小杰看到唐丁在愣神,喊他道。
這三個多月,徐小杰基本把步罡踏斗的步法學全了,只是這步法太過玄奧難懂,距離完全掌握還得一段時間。
唐丁收回目光,看着徐小杰走了一遍步罡踏斗的完整步法。
然後唐丁給徐小杰糾正了幾個不對的地方,唐丁的電話就響了。
唐丁一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一接電話,來人語氣很急促,“唐先生嗎?我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到我家來一趟?”
唐丁聽聲音有些陌生,自己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就讓自己過去,當自己是爲人民服務的公僕啊?
“等等,咱們很熟嗎?還是我認識你?”
“哦,唐先生,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哦,不對,你應該也認識我,我在上個月參加了電視臺的鑑寶節目,你還記得嗎?”
這人一說,唐丁立馬就想起了他是誰!
他就是那個帶有煞氣的紫金葫蘆的所有者。
“我叫付春兵,唐先生,你想起來了嗎?”
唐丁心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誰,但是我沒想起來你還告訴過我名字。
“想起來了,怎麼,有事嗎?”唐丁輕鬆問道。
“是這樣的,唐先生,你說你出三十萬買我那個紫金葫蘆的,好吧,我想了想可以賣給你,不過你知道的,我這葫蘆許彪許老師給鑑定的價格是三百萬到五百萬,你出三十萬,可是佔了大便宜,不過你這便宜可不能白佔,你需要幫我一個忙?”
唐丁一下就聽明白了付春兵的話,付春兵說自己花三十萬買了他葫蘆是佔了他大便宜,這便宜不能白佔,要幫他一個忙作爲補償。
如果是小忙,倒是無所謂,就當順便了,“你說說看?”
“我聽節目組導演說你懂些風水相術,這樣,你幫我介紹你的師父幫我化解一個兇厄,咱們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唐丁心道:付春兵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是怕我水平不行,還讓我找我的師父,讓他幫忙?可是唐丁現在自己有事,都不敢輕易回山見自己的師父,因爲師父跟他定了三年之約,三年不準回去。
可能因爲付春兵這點屁事,就回山嗎?好吧,就算付春兵有大事,唐丁也不可能爲了他回山求自己師父下山。
“不怎麼樣!你這個危厄想解可不容易,那天你拒絕了我三十萬買你紫金葫蘆,我最後說的話,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我當時說:你今天不出手,將來出手肯定要倒貼錢。而且這個將來也並不遠,最多一個月。”
付春兵怎麼可能不記得,他就是因爲記得了唐丁的這句話,所以今天他求到了節目組的導演,在請導演消費了個一條龍之後,導演才把唐丁的電話給了付春兵。
當時,付春兵對唐丁的話不以爲然,不過後來發生的事,讓付春兵差點跳樓。
付春兵雖然懷疑這個紫金葫蘆有些問題,可是這是許彪鑑定過的,最少價值三百萬到五百萬的東西,也就是說,如果付春兵以後如果破產,只要保留了這個葫蘆,將來就有可能憑藉這個葫蘆東山再起。
付春兵對當時唐丁說的最多一個月,感覺非常可笑。
可是這一個月發生的事,讓付春兵根本沒時間多想,因爲這一個月來,他忙的暈頭轉向。
先是老婆出了車禍,然後接着又是女兒在學校突然暈倒,被診斷爲急性白血病,母女倆住在了一個醫院,這簡直是天下奇聞,這種倒黴的情況在醫院簡直是少之又少。接着又是付春兵的生意接連除了問題,訂單發貨錯,接到了日本客戶的索賠申請,這一個月以來,付春兵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在五天前,付春兵在醫院陪着老婆的時候,偶然想起了唐丁說過的話,付春兵當然會有所懷疑,接着他就把這紫金葫蘆和唐丁當時的話,告訴了他的老婆,結果遭來一頓臭罵:“我說咱們家這段時間怎麼會這麼倒黴?原來是在這破葫蘆上,你傻帽啊你,人家給錢你不趕緊賣了?”
“可是他給價太低了。”
“錢重要還是咱們一家人的命重要,你不說我也不願意說,你媽當時把葫蘆給你的時候,我就不願意,因爲這隻葫蘆太不吉祥了,誰拿着這個葫蘆誰就沒好日子過,你媽,你舅,再往上推你姥爺,一直到你那個貝勒的老姥爺,誰因爲這個葫蘆得了善終了?趕緊,實在不行就把這葫蘆給送人吧!”
付春兵當然不甘心把這好幾百萬的傳家寶送人,可是不送又能怎麼辦?總不能讓這傳家寶把家給傳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