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降侵入人體就完全是被役使的,是被施術人強迫的,而且是無意識的。
要了解鬼降,就要先說說鬼降的施術人,也就是降頭師,降頭師煉製鬼降,取的是死亡已久的屍體,然後用屍體製作出了屍油,然後用秘法引誘屍油的本體陰魄前來,跟他本體的屍油結合。
爲什麼說鬼降是被人強迫,因爲用屍油引誘來的陰魄,有極大的怨氣,但是其作爲本體的屍油卻在降頭師手中,就不得不爲降頭師所脅迫。
這種鬼降的法財,尤其以沒有成記憶的孩童爲佳,因爲這種沒有記憶的孩童最容易役使。
當然鬼降中極品法財,也是最厲害的法財是剛剛成形,而胎死腹中的嬰孩。
用嬰孩練就的鬼降是鬼降中的頂級降頭。
這鬼降施法用的陰魄,跟道家的陰魂有些類似,但是卻不一樣。
人的三魂七魄如果要侵入另一個人的身體,是帶有主動性和隨意性的,總體來說,陰魂雖然侵入了人體,但是跟人體本身的三魂七魄還是涇渭分明,永遠融合不到一塊去。
這也是爲什麼分離陰魂,唐丁做的比較隨意。
因爲陰魂受命於天地,帶有一定的智慧性,外來的陰魂跟人體本體的三魂七魄玩不到一塊去。
但是陰魄就不一樣了,陰魄雖然也認本體,但是卻沒有陰魂的智慧。融合也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安卡拉巴的眼睛爲何會佈滿黑點,唐丁也只能猜測:可能是因爲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這鬼降卻是讓窗戶蒙塵。
當然,這是比較文雅的說法。
“你怎麼不說話?我父王能不能治好?”莎娜問道。
唐丁搖頭,“出來說吧!”
莎娜不明座椅,跟着唐丁往外走,出了安卡拉巴寢宮。
唐丁之所以在莎娜問的時候不能說,那是因爲這鬼降雖然厲害,但是施術者卻必須得到被施降頭術的人的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之物,譬如毛髮、體液等等。
而安卡拉巴酋長的身體髮膚或許還好弄一點,因爲王宮內伺候他的傭人不少,但是這生辰八字可就不大好弄了,除非是親近的人,絕對不會知曉安卡拉巴的這些秘密。
如果是親近人,那就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在密謀對付安卡拉巴酋長。
出了門,唐丁還沒來得及跟莎娜說話,就見戴維斯和另外一名黑人保鏢一起向唐丁和莎娜走來。
“小子,剛剛我想跟你較勁,沒想到你跑了,現在我想跟你較量較量!”
戴維斯眼帶挑釁的看着唐丁。
“較勁?怎麼個較勁法?”唐丁問道。
“你們中國大夫都會氣功,我想看看你的氣功勁大還是我的勁大!”
“你要跟我比力氣?”唐丁看着戴維斯胳膊上隆起呈黑麪饅頭般的肌肉。
“怎麼,不敢麼?”
“那好,比吧!”
唐丁伸手過去,戴維斯比唐丁幾乎大了一倍的手掌,握上了唐丁的手。
戴維斯的勁果然很大,他一握上唐丁的手,瞬間就開始發勁,整個手如鐵鉗一般夾住唐丁的手掌,並且力氣在逐漸加大。
戴維斯手上加勁,但是眼睛卻瞥着唐丁,他想看看唐丁痛苦不堪的模樣,但是很遺憾,唐丁臉上很平靜。
戴維斯逐漸加勁,但是面前的唐丁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
但是戴維斯在加力,但是他有種感覺,彷彿手掌中唐丁的手,有些滑不留手,似乎無處着力。
戴維斯的手勁非常大,說實話論起力量,唐丁確實跟他還有一段距離。在一握手初期,唐丁就體會到了。
可是比試手勁卻不是完全比的是力量。有的時候技巧和計謀同樣好用。
在握手初期,唐丁把手鬆開。唐丁的把手鬆開,並不是說他不握戴維斯的手,這個鬆,鬆的不光是肌肉,更是骨節和大筋。
唐丁鬆了手上的骨節和大筋有什麼用?當然有用。
唐丁修煉吞吐的是天地之氣,本身筋骨結實,而手掌其實是由一根根骨節組成,這些骨節就像鐵棍,而鬆開後的骨節和大筋就完全活動了,就彷彿把幾根鐵棍捆在了一起。
你勁力再大,能把鐵棍握斷嗎?更別說這些鐵棍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等着戴維斯去握,而是在唐丁的精神意念控制下,不斷的改變滾動。
滾動,才能卸力。
戴維斯感覺到唐丁手滑不留手,其實就是唐丁手掌完全鬆開後的滾動卸力。
難道這小子的手是又溼又滑的牛筋做的?
戴維斯的這種念頭剛起,手中的唐丁的手就突然傳來巨大的握力,戴維斯驚訝的發現:這握力幾乎跟自己的不相上下。
唐丁只是暗勁功夫,他的卸力也並不完全,雖然他剛剛卸了不少戴維斯的力,可是總會有很大一部分被唐丁承受。
唐丁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是勉力維持。
當天唐丁的勉力維持,並不是無用的,這在兵法上叫示敵以弱,唐丁就等戴維斯精神鬆懈的那一刻,戴維斯精神鬆懈的那一刻正是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
唐丁的突然發力,是出其不意。
戴維斯被唐丁的出其不意給驚到了,大腦一放鬆,唐丁的暗勁勁力就透骨而入。
戴維斯鬆開的骨縫頓時感覺如萬針扎體,整個人的勁力似乎突然間就被抽空。
戴維斯感覺整個胳膊都快掉了,但是這並沒有完,戴維斯感覺唐丁的手頻率極高的一震,這震動戴維斯還沒來得及體會,一股更大的針就又扎入戴維斯體內,並且這根針並不是只扎他的手,在瞬間,這根針就到了戴維斯的整條臂膀,並且刺向他的全身。
戴維斯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想把這根針的源頭揪出來,急忙想脫離唐丁的手,就在戴維斯朝後抽手的時候,他整個人就一下子離了地,感覺整個人飛了起來。
戴維斯一屁股坐倒在距離唐丁三四米遠的地方,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般,全身骨縫似乎都被唐丁給這根針給刺穿。
遠處的安比爾驚訝的看着飛起來的戴維斯,不明所以。
這怎麼好好的握手較勁,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握着手,怎麼還能飛起來?
安比爾無比驚訝。
其實周圍人的感覺,跟安比爾一樣。他們哪會想到這只是看似平凡的一握手,竟然把個如巨石強森的壯漢給握的飛了起來。
戴維斯的身高近一米九,體重至少有二百五十斤,他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
衆人眼中簡單的握手,誰想到會有這麼驚心動魄的曲折?
就是當事人的戴維斯也完全不知道他怎麼會飛起來,而且還全身痠痛無比。
另一名保鏢兼戴維斯跌倒不起,他朝唐丁惡狠狠的撲來,銅鉢般的拳頭朝唐丁一拳打來。
他雖然明着動手的,卻是不打招呼,這種人唐丁更加不懼,在他一拳打來的時候,唐丁腳下步罡踏斗一轉,隨即轉到了他的背後,借力打力的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這一拳,唐丁用上了暗勁。
暗勁,透骨,直入肺腑,打人的是內傷。
只是一拳,這個保鏢就吐了血。
唐丁接連的擊倒兩個搏擊能力出衆的壯漢,安比爾着實沒想到,不過他更生氣的是這兩個看似強壯的保鏢只知道吃喝,搏鬥技能卻如此不堪,也不知道之前是怎麼招進來的。
在安比爾心中,瘦弱的唐丁能擊倒兩個黑鐵塔般的壯漢,這不是唐丁太強,而是兩個黑鐵塔徒有其表。
莎娜當然知道唐丁的厲害,她見唐丁擊敗兩人,也很高興,過來拉着唐丁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間。
莎娜讓唐丁進自己閨房,其實也是怕安比爾報復,當然,她也是有話要問唐丁。
“剛剛你讓我出來說什麼?我爸爸到底怎麼樣?”
“酋長可能情況不大妙。”
“他得的是什麼病?是中了降頭嗎?”
“是,降頭術。”
“啊!”莎娜從醫生嘴裡最開始聽說這個詞,還不以爲然,不過等她查詢了資料,才感覺到降頭術的可怖。
降頭術的可怖,主要是因爲它太神秘,而且防不勝防。
“你來自有古老文明的中國,你一定能幫我找到能解降頭術的人,對吧?”莎娜抓住唐丁的胳膊,搖晃道。
“說實話我只遇到過一個會降頭術的人,不過那人是我的敵人,已經被我殺死了。”
“啊!”莎娜眼中難掩的失望。
“不過,”唐丁在想自己應該怎麼說接下來的話。
“不過什麼?”莎娜眼中泛淚。
“不過酋長中的這種降頭,跟我學的道法有點類似,我或許可以試試!”
“那太好了。”莎娜轉悲爲喜。
“你先別高興,我只是說可以試試,沒說一定有把握治好。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唐丁正色說道。
“好,你說。”
唐丁組織了下語言,“那個,我想問問,剛剛擋住門不讓咱們進的人是誰?”
“他是我二哥,安比爾,那兩個黑人保鏢都是他的人。”
“他爲什麼會擋門?”
“他說是怕打擾父王的休息,不過我覺得這話太牽強,因爲父王都昏迷不醒好幾個月了。”莎娜公主雖然愛玩,但是卻不是沒腦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