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被安卡拉巴授予的,那個迪拜守護神吧?”安比爾見到唐丁,冷冷說道,“可惜,以後就要永遠的守護這裡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安比爾當然認識唐丁,上次的迪拜王宮危機中,是唐丁和莎娜拯救了整個迪拜王室成員,並且被安卡拉巴酋長送了個“迪拜守護神”的稱號。當時所有的王室成員都在場,包括安比爾。
這次又是因爲這個人破壞了自己的整個計劃,本來安比爾有機會從容安排的。現在卻只能倉促起事。
如果沒有唐丁,安比爾會更加詳細的計劃整個奪權計劃,用不着急着在兩天內連着弄死五弟安迪卡,和大哥安杜拉,也根本沒必要冒着大不韙的危險,進攻王宮,武裝奪權。
其實,安比爾還是慶幸,自己的果斷出手,如果當時聽到消息時候,他稍微一猶豫,恐怕整個王宮也不再是他的了。
昨晚後半夜,降頭師巴鬆緊急給安比爾打來電話,說是有人解了酋長的降頭術。
安比爾聽後第一時間就是感覺不相信,因爲這巴鬆說他的降頭術,就算是全世界能解的人也不會超過五人。
而且這五人中,還有一個是巴鬆的老師。
在全世界範圍內找四個人,這是何等的困難?
而且要找人的人已經不多了,安比爾在用降頭術控制了安卡拉巴之後,首先就監視了對他威脅最大的五弟安迪卡和大哥安杜拉。
雖然安杜拉無意酋長大位,可是畢竟在繼承順序上,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而五弟安迪卡,卻是父親最喜歡的王子,這不但因爲他長的帥,更是因爲他在經商方面的天賦。
相比之下,安比爾就顯得平庸多了,可是安比爾的平庸只是外表,他的內心卻有丘壑。安比爾性格陰沉,不苟言笑,心思卻很多,雖然不會討酋長安心,但卻在背地裡拉攏整個王宮的守衛。
安比爾的突襲跟武裝奪權,跟他掌控整個王宮的守衛有很大關係。
在把整個王宮的守衛全部換上了自己的人後,安比爾也開始監聽酋長的一舉一動。當聽到酋長有意把酋長之位,許給五弟安迪卡的時候,安比爾怒了,請來了降頭師巴鬆,給父王下了鬼降。
鬼降卻不致死,安比爾的這一招,叫挾天子以令諸侯,他控制了整個迪拜王室,政令在他這裡截止,他去處理,再上傳下達。
從那以後,安比爾就控制了整個王宮和迪拜,當然他的兄弟們都有不滿,可是架不住安比爾挾天子以令諸侯,所有有意見的都被安比爾給支走,並監視起來。
安比爾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爲他手中掌控的力量很大,尤其是見識了血族的實力後,他對自己更有自信了。
歐洲血族來投靠他,是三個月前的事,那時候,安比爾已經基本掌控了迪拜。
對於歐洲血族來投,安比爾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卻很高興。背地裡安比爾也對此有所懷疑,他曾派人調查過這支血族爲何要來投靠自己。
不過血族行事,歷來神秘詭異,安比爾也只調查到了這支來投靠自己的血族,據說是被人滅了族,逃出來的分支。
血族之間的戰爭,就不是安比爾操心的事了,投靠自己的有能耐的人才越多越好。
雖然此刻安比爾手下力量逐漸增強,不過安比爾不敢輕舉妄動,是因爲整個王室的唯一一支武裝力量,近衛軍,還不在自己掌控下。
近衛軍,自古以來只聽從酋長一人號令,近衛軍的統領,也是酋長親自任命的最信任的人。
雖然有血族的助力,也有了諸如巴鬆這樣的降頭師,但是安比爾因爲沒有近衛軍的幫助,還是感覺自己公然上位,掌控整個國家有些困難。
安比爾準備用這種方式,讓衆人都慢慢習慣自己發號施令的感覺,這樣就算自己沒有酋長的任命,自己也是這迪拜之主。
迪拜之主,一個多麼偉大的稱呼!
安比爾想想就覺得興奮。
這次倉促起事,安比爾還有些許擔心,尤其是在對酋長寢宮的久攻不下後,安比爾看到一個個被爆頭的衛士,心裡的擔驚受怕到了極點。
不過安比爾早已經讓血族把守住了密道等所有入口,他不擔心酋長會從密道逃走,如果從密道走,那正中了安比爾的下懷。
在雙方鏖戰之時,安比爾其實內心驚恐異常,如果對方有足夠的子彈,或許自己帶來的這八十多衛士要全軍覆滅,不過好在降頭師巴鬆到來,提醒他切斷王宮電源,趁着黑夜強攻。
安比爾採取了巴鬆的戰略,切斷了王宮電源,徹夜強攻,果然一舉攻佔了酋長寢宮。
但是攻佔寢宮後,安比爾卻發現酋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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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爾急忙命人沿着密道搜索,也問了密道盡頭守衛的血族,可是卻一無所獲。
後來是巴鬆施展秘術,才找到了位於王宮後花園樹上的安卡拉巴酋長和妹妹莎娜公主。
二殿下安比爾說完,他身邊的那個血族首領,用了一個眼色,裡面後面又來了兩個血族,朝唐丁後背猛攻。
這兩個血族是守衛密道出口的,不過聽到了這裡的五雷正法的雷聲,才急急趕了過來。
唐丁其實早就在凝神戒備,他早就注意到了後面的腳步聲。
血族的聲音有些特別,他們的腳步頻率非常快,這是由他們的速度決定的。
唐丁知道後面來了血族的增援,早就暗念了雷法口訣,在哪血族頭領的眼色過後,兩個血族一哄而上,唐丁也發出了他的第六和第七記五雷正法。
兩記五雷正法,轟的兩個從後面追擊的血族直接飛起,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橫死當場,血肉模糊。
在場的幾人也第一次見唐丁的五雷正法,四人都瞪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那個血族頭領,他本爲了穩妥起見,在兩個下屬攻擊的時候,他準備前後夾擊,可是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夾擊的機會,因爲唐丁的雷法太恐怖了,亮光幾乎晃瞎了他的眼睛。
血族怕光,所以在唐丁的雷法一出之際,一驚之下,他根本就忘了前後夾擊這回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安比爾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之前安比爾就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的經歷在,這下安比爾再問唐丁到底是什麼人,這隻表明安比爾對唐丁感到太陌生。
“你不是說了麼,我是迪拜守護神。”
唐丁再次說起這話的時候,在安比爾聽來,這再也不是嘲笑的語氣。
在四人的眼中,唐丁身上有了一團光輝,這團光輝跟之前安比爾所說的“迪拜守護神”重合起來。
唐丁的實力,當得起這個稱呼。
“今天,就算你是迪拜守護神,你也得死!”巴鬆口中念念有聲,他的雙手合在胸前,雙手中抱着的是一個掛在項間的小瓷瓶。
這個小瓷瓶在巴鬆的唸唸有詞中,向外飄散出了淡淡的氣體。
這氣體並不是向上飄散,而是朝唐丁直直漂來。
就算唐丁不懂降頭術,也能看出這氣體飄來的太詭異。
唐丁不知道的是,剛剛巴鬆就是利用他的聲音,向他施展了降頭術。
唐丁想後退,但是這氣體來的太快,幾乎是唐丁所見即所中。
唐丁儘管很小心,但是還是中了巴鬆的降頭術。
此刻唐丁的頭暈暈乎乎,彷彿喝醉了酒一般。
這也只是唐丁這樣,如果換成一般人,早就無法承受這降頭術的威力,而一頭栽倒在地。
不過唐丁不是一般人,他的精神力強橫無比,神魂強健,這入侵的鬼降陰魄,還不能完全侵入唐丁三魂七魄,或者說唐丁的魂魄很排外,這鬼降陰魄雖然厲害,但是卻對唐丁無能爲力。
唐丁怎麼會中招?
安比爾一問,唐丁一答,唐丁的聲音此刻就是被施術人的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巴鬆就是利用這個,讓唐丁中招。
在距離遠處,施展降頭術,需要生辰八字和身體髮膚,以便讓鬼降尋找到攻擊目標。
但是這距離近了,不論是聲音還是什麼,都可以作爲攻擊施術的方向。
雖然鬼降陰魄暫時對唐丁無能爲力,可是唐丁也不好受,鬼降的入侵,讓他精神有些錯亂。
唐丁的魂魄跟入侵的鬼降陰魄,雖然在激烈鬥爭,他整個人一如喝了醇酒,但是唐丁的身子卻如標槍般挺立,看不出絲毫異樣。
因此,這旁邊一直靜立等待機會的血族首領,也就沒有貿然進攻。
剛剛唐丁的五雷正法,給了他太大的心理壓力。
如果在不明情況下,貿然進攻,恐怕這恐怖的雷法就要打到自己身上,他沒敢輕舉妄動。
施展降頭術的巴鬆,也不好受。要施展鬼降侵入別人人體,從來都很容易,因爲鬼降的修煉極難。修煉難,自然威力就大。
像今天這種情況,想侵入又侵入不進去,巴鬆從來沒遇到。
巴鬆降頭術施展的從沒這麼艱難過。
這難得的對峙場景,是高手之間的感應,不能對普通人說。
不過安比爾就是普通人,他見這麼長時間大家都站立不動,他就拔出槍,準備先給唐丁來一槍。
真是無知者無畏!
不過安比爾剛剛拔出槍對準唐丁,槍就響了。
“嘭!”
安比爾最後的思維是:我好像還沒扣動扳機?槍怎麼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