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周軒便在身後人羣中看到一張迷人的小臉,頓時興奮起來,指着她叫道:“嫣兒、嫣兒,快過來,將軍,我看到嫣兒了,你快讓人護着她,千萬別走散了。”
那將軍只是悶頭稱是,對兩個將士到:“你們快去護着那位姑娘,記住,如果走散了就去西安門會合本將。”兩人領命去了,那將軍卻毫不停留,扛着周軒一陣昏天黑地的狂奔。
周軒被他扛在身上,不一會兒便七葷八素,頭暈腦脹,只聽周圍嗡嗡亂響,之後突然間天旋地轉,那將軍已經把他放在地上。措不及防下不免打了一個趔趄,好懸沒摔倒。待穩住身形後擡眼望去,天空已經矇矇亮了,衆人已然出了宮門,前面殺聲震天,正乒乒鐺鐺的打得熱鬧,搭眼一瞧戰團中最惹眼的那人,周軒不由愕然失聲驚叫:
“母親!”
之見交戰前方,母親正身披一個金燦燦的光圈,一雙玉手左右指點,便有一抹游龍似的雪亮劍光隨着倏忽來去,三四丈內無人可攖其鋒,宛如仙女臨世,舉神器而懲妖邪!
這場景讓周軒不由目瞪口呆。
聽到他叫聲後母親霍然轉首,喚了聲:“軒兒!”
她雙手指揮那劍光劃了一道大大的圈子,把裡面的敵人盡皆清空後輕輕一跳便躍過近三丈的距離到了周軒身旁,周軒不及反應便被母親駕着躍了回去,他腦袋裡還在發懵,便聽母親的聲音在耳邊說着:“軒兒,千萬不要離開母親身邊。”
周軒愣愣的點點頭,左右一看,發現一家人竟都在附近,自己的皇帝老子與兩個弟弟竟都在與敵廝殺,特別是皇帝老子,一身黃濛濛的真氣透體尺許,一把天子劍縱橫來往,沾身即亡,礙着便傷,威力相當兇猛,哪像兩個弟弟那樣還用母親照料!
周軒腦子有些懵然,只見周圍亂雜雜滿是將士兵器,血肉四濺,殺聲瀰漫,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他隨着母親身邊一路衝殺,身邊卻始終不見敵人。這確是皇老子與老孃的殺傷力太過強大,特別是老孃所用已脫離了凡俗手段,出手都是片清片清的,殺的叛軍人人膽寒,無人敢擋,雖然己方人數幾十倍少與叛軍,依然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到了城牆之下。
此時城門死死閉合,然而也不知道母親擡手扔了一個什麼東西過去,只聽轟的一聲炸響,煙塵瀰漫,等衆人衝過去一看,那麼厚打城門竟然生生給炸碎了大半!
出城以後,周軒頓時覺得四周輕鬆下來,那些叛軍大概真被殺的膽寒了,只遠遠吊着,不敢拼死追趕,衆人一路向西南駐紮着三萬驍騎的西丁衛城狂奔而去。
然而這般奔不過片刻,後面便有一對輕騎銜尾追了上來。
馬速飛快,周圍又都是平坦之地,根本無法擺脫,眼見要被追上,爲了防止後背受敵,皇帝老子當即喝令一聲,所有人立刻停下來圍城了一個防守圈,以追兵的速度,不片刻便把衆人圈了起來,雙方對持,一時間場面竟冷了下來。
不一會,便見叛軍中一個穿着黃色片甲,披着紅色大氅的人走上前來,口中說道:“陛下,還請降了吧,不要做無謂掙扎了。”顯然他便是這羣叛軍的統領了。
“混賬東西,朕平日待你們不薄,如今卻逆天行事,謀反叛亂,吾當誅爾九族矣!”皇帝老子不愧是坐了十幾年帝王的人,即便這時候同樣氣勢凌雲,威風赫赫,不見絲毫頹勢。
那叛軍首領聞言臉色一變,之後卻抱拳到:“陛下即言及上天,便應知天意不可謂,皇位易主乃是天意,臣下保證只要陛下受降,便絕不會有性命之憂,依然是富貴王侯。”
“哈哈哈……”皇帝老子大笑喝到:“妖蔑混言,朕乃天子!”
“哈哈哈……”那人卻同樣大笑說道:“陛下當知此乃謬論,況且即便是天子,也會受罪與天!”
“混賬東西!”
這時只見皇帝老子身邊的一位金甲大將大喝一聲,向前到:“陛下自登基以來,國泰民安,四野來朝,那個上天敢怪罪,爾等不忠不義之人,謀逆犯上,罪不可恕!此時陛下被爾等暗算,暫時受困,不出一天,待陛下雄兵一到,爾等便要人頭落地,九族夷滅!”
說着長戩畫弧一指:“爾等從衆,如若不想跟着滿門抄斬,就快快拿下此賊,受降護主,或可將功抵過,留的性命!”
“不錯!”皇帝老子說道:“念在爾等或被矇蔽,朕可以給你們一個改正的機會,三聲以後,若不受降,朕便要放手殺人了!”
三言兩語,那叛軍將士頓時被說的提心吊膽,面面相覷起來。
“一!”皇帝老子不管他們的騷亂,徑直開始報數。
“二!”
眼見屬下騷亂逾盛,那首領連忙大聲道:“不要癡心妄想,咱們哪還有回頭路,給我拿下他們!”說着劍尖猛然前指,當先策馬衝了過來。
“好!爾等自己尋死,兒郎們,隨朕殺敵!”皇帝老子怒喝一聲,像個先鋒將軍一般當先便衝了過去,左右連忙跟上。
周軒對皇帝老爹的表現佩服的五體投地,很不得立馬隨他衝到前面去殺敵,不過雖被戰場氣氛催的熱血上腦,他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明白就自己這還在發育的身子骨真不夠別人掐吧,剛纔那一陣狂奔已經耗光了所有的力量,此時自己大概是戰場上除了東宮娘娘抱着的小妹外最沒有戰鬥力的了,只能乖乖跟在母親身邊。
話說老孃雖然說話叫陣的時候毫無建樹,但戰鬥力真心強大,皇帝老子那是拍馬難及,一道飛劍橫掃場間,所過之處頓時就是一片空地,所有人都避之不及。那個首領隔着有三丈遠就差點沒被一劍劈了,他見機得快,連忙逃出了攻擊範圍,卻依然被老孃追的提心吊膽,要不是漂亮母親顧忌身邊的一家老小,這時候怕早跳過去把他砍成兩節了。
周軒看的心裡即喜且驚,正在這時,耳中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悅耳的聲音在叫着:“凌軒殿下。”
凌軒正是他的封號,周軒趕忙回頭去尋人,發現一個美麗的人兒正從雜亂的人羣中向自己奔來,口裡一聲聲的叫着凌軒殿下,可不是嫣兒是誰?
周軒頓時大喜過望,叫了聲:“嫣兒!”不及多思,或者說根本沒用大腦思考,當即便迎了上去。很快兩人面面相對,周軒口裡說着:“嫣兒你跑哪去了,可擔心死本宮了!”便伸手去抱這小美人。
嫣兒嫣然一笑,一隻蔥嫩小手向前伸來,迫不及待的搭在周軒脖頸之上,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微微用力,便如提着一隻小雞仔一般把周軒提了起來!
也不知是因爲心中驚駭還是因爲脖子被卡住,周軒雙目暴睜,幾欲脫眶而出,他心中驚駭,一時反應不過來,本能的想用雙手掰開嫣兒的手,嘴裡還喃喃說着:“嫣兒……你……”
然而嫣兒那隻纖纖小手宛若鐵鉗金鎖,他哪能撼動絲毫!
這美麗的小侍女對他溫柔一笑,手上一緊一晃,說了句:“閉嘴。”周軒頓時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心中猶如萬雷轟鳴,翻江倒海,再也無法思考,只愣愣的看着嫣兒。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也不過只在晃眼之間,嫣兒便已提着他輕輕向後一躍,這一躍就是丈許,如是幾次,人以遠遠的出了他母親的攻擊範圍,這小侍女方纔停下,嬌喝一聲:“皇后娘娘,若不想你的兒子去陰間報到,就住手吧!”
周軒母親哪想到他擅自跑開,這時回首一看,頓時便目眥欲裂!
“軒兒!”
她痛喚一聲,提身就躍了過來,嫣兒卻提着周軒一晃,喝道:“在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這位母親頓時在不敢越雷池一步,那飛劍在她身邊瘋狂飛騰起來,便如她此時心情般狂怒焦躁。她擡手指向嫣兒,怒喝到:“賤婢!軒兒平時待你不薄,你爲何這般對他,你若干動他一根寒毛,定叫你碎屍萬段!”她憤怒之極,連聲音都走了調。
周軒雖然頭腦不清,但看到自己母親這從未有過的失儀樣子,頓時心中大痛,不由在半空中掙扎扭動起來。
“是嗎?”嫣兒卻抿脣一笑,擡手捏住周軒左手小臂,輕輕一扭“咔嚓”一聲便給扭成了L型!
“啊!”周軒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周軒母親鳳目暴突,身形一晃,卻倏地又原地停了下來,瘋狂一般“啊。”的尖叫一聲,似乎比周軒還要疼痛的多,語帶哭聲的到:“不要傷害他,你想要什麼就說吧!”誰能知道這爲母親現在是多麼後悔自己當時把這個女人送到自己兒子手上!
“呵呵……”嫣兒又是輕輕一笑,淡淡的說了句:“娘娘,我只要你停手,勸陛下投降吧。”
“你是許世的人?”周軒母親深深的盯着嫣兒。
“呵呵,娘娘問這麼多有什麼意思?你只需要說,答不答應我的要求呢?”說着她又用手拿住了周軒上臂,顯然一語不合就要把這條業已三節的手臂變成四節。
一面作勢,她一面把周軒提到身邊,把嘴伸到他耳邊嗲嗲的到:“殿下摸奴奴胸的時候有沒有這麼刺激呢?奴奴覺得現在的感覺一定比您摸奴奴胸的時候刺激多了,不知道您以後還會想摸奴奴的胸嗎?”
“我*!”
周軒心中大叫: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表子、爛賤貨,老子以後一定要****你,一定要讓你跪下舔老子!你他媽等着!”
然而心中雖然狂罵不止,喉嚨卻被卡着,又被折騰的中氣不足,哪裡能叫出來。
看到他臉上的扭曲表情,嫣兒似乎相當快意,她微微放鬆手上的力道,又到:“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