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既然是不速之客,那也是在意料之外,咱們鹿死誰手,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毛都沒長全的小子想和我拭目以待?小子,下輩子找個好人家吧!”
我看向老傢伙笑了笑不再說話,也未曾在乎他眉眼之間的鄙夷。
誰生誰死,現在下定論,還爲時過早……
“動手!!”
司雯族長一聲令下背後跟着的一羣人登時衝了上來,我轉身望向身後之人一眼,悶聲道:“錦衣衛聽令!”
“是,龍主!”
我渾身熱血沸騰,只覺得腦海裡竄出一股又一股的熱流。
“殺……”
“謹遵龍主法令!”
墨色的飛魚服瞬間在整個夜裡盪開,我身形跟着一閃而出,望向在遠處的那些人,我神經不住地顫慄。
對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我迅速在裡面穿梭,找尋着司雯族長的身影。
“嗖——”刀刃順着我脖頸而來,我腳下即刻剎車全身徑直翻轉登時一腳砸在衝上來的人身上。
“砰!”一聲響後,那傢伙倒在地上開始痙攣,被踩中了穴位的傢伙口吐白沫。
我沒理會,徑直朝前,錦衣衛儘管不可殺生人,但對付這些傲氣的傢伙拖延時間倒是也夠了!
我飛身上前,幾個折轉就看到了想要找的人的面孔。
那老傢伙在看着我,眸眼深沉,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譏諷,彷彿是在嘲諷我的不自量力。
“哈哈哈,來路不明的小子,天馬上就亮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笑了笑,身上沒來由的一陣輕鬆,短刀脫手而出,那族長身前抽出一把摺扇擋在身前。
那摺扇我認識,是諸葛明澤的摺扇,墨白色的山水畫,彷彿那清冷的身影仍在眼前。
“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去了須彌境活着出來算是你命大!不過,小子,你此番,就只能留在我這宅子裡了……”
望着這老傢伙,我思緒逐漸開始打開,所以,從頭到尾,善見城,須彌境,都是在這司雯族長意料之中?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身子顫了顫,要是這樣的話,這人未免太過可怕?
可,爲什麼呢?須彌境在司雯一族的人眼裡,是本族聖境,爲什麼身爲族長還要毀了?
“小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那老傢伙忽然像是發瘋似的一股腦衝了上來?這人竟像是整個變了似的一身殺氣?
與剛纔那不斷避諱在人羣背後的人彷彿是兩個人似的?
“哈哈哈,死吧,都去死吧!”
“這,這氣息,是成邪物了?”
司雯族長大聲尖嘯,發出的動靜顯然不是人能發出的動靜,這傢伙,當真是讓人詫異的不可置信。
“竟然成了邪祟?司雯一族的族長,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是啊,這要是傳出去了,怎麼了得?身爲族長竟然這樣子自私自利?”
……
身側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我望着這老傢伙也是深覺訝然。
這傢伙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爲何早先竟是半分都未曾察覺?
“別想了,須彌境裡的舍利當真是美味,我早說了,須彌境是我們司雯一族的寶物,秘寶豈是你們這些庸才能帶走的?簡直是癡心妄想!”
看着面前之人熟悉的姿態和言語,我衝向前的身影陡然怔住。
這人,與那日在善見城裡看到的城主,何其相像?
司雯族長像是察覺到我看出來了似的,抖了抖肩胛低聲道:“唉,可惜了,本想着你們都要死在那下面?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只覺得這傢伙此刻渾身上下都溢滿了邪氣?
這樣的邪氣顯然不是常人所有,這人,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司雯族長緩步朝前,揉搓着手指眼神時不時撩起像是在打量着什麼?
“所以,既然逃出來了,爲什麼不走呢?非要守在這裡,是來找死的嗎?”
牛爺在我身後站出來,抽出斧頭一巴掌揮了過去。
繼而悶聲嘲諷道:“我去你的吧!真把自己當碟子菜了,沒見過的還以爲是個什麼玩意,拿着雞毛當令箭,看牛爺我不扒光你的雞毛!!!”
斧頭拋出被司雯族長一把捏在掌心,對方看着我,眉心緊蹙,雙手之間沒看到用力,但聽到“卡擦”一聲,牛爺的斧頭,斷了!!
我見狀倒吸一口涼氣,回頭望向牛爺急聲吼道:“快閃開!”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縱然閃過,當我在看到牛爺之際他已經整個人被掀翻了出去。
在飛出去之前他將紙人護衛丟了出來,我轉身一腳踹向付氏。
看着那些人大聲說道:“激活!”
“激活?這怎麼行?這可是紙人,要是活了會大開殺戒的。”
“是啊,這可不是活物,一旦開了魂,想要在弄死都難了。”
……
聽着兩人的話我懶得理會,不一會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讓你激活就激活,哪裡那麼多廢話?不廢話是能死嗎?看不到這裡已經有人要大開殺戒了嗎?你們要是活夠了就上去當靶子,老子可還沒活夠呢!”
一羣人登時不再作聲,我看向牛爺被砸在樹樁上瞬間奄奄一息。
可這老傢伙顯然是沒打算放棄,整個人身上帶着殺氣雙手成爪一把抓向牛爺。
我腳下一蹬迅速上前,一把揪住這老傢伙腳踝將其整個人拉開朝着另一方丟了出去!
將人甩開後我這纔在牛爺脖頸處撫了撫,手裡竟是磨出了血泡?
我收回手轉身在懷裡掏了顆藥丸給他吃了下去,看着牛爺吞了下去我方纔算是放心了。
“小墨,照顧好牛爺!”
小傢伙上前蹲坐在牛爺身側開始診治,我轉身望向那渾身瘋癲一身邪氣的老傢伙很是無語。
“你化身邪祟,可知道死後是什麼結果?你想讓司雯一族遺臭萬年?”
“放屁!!”司雯族長看向我泛着墨色的眼珠像是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似的?看着像是在瞳孔裡裝了顆珠子?
忽略這種詭異的錯覺,他衝着我壓低了嗓音低吼:“我司雯一族怎麼會遺臭萬年?我服用了舍利,只要將其完全消化,到時候誰都不是我的對手,就你?老子一手十個!!”
我聞聲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服用了舍利?
原來如此,我心下不住地跳動,儘管不清楚這傢伙是如何拿到舍利的。
但世人紛紛追求的東西結果卻是如此邪物,而身爲一族之長,不顧族內安危,只顧着自己的幻想,這族長,不要也罷!
“司雯族長,若是我猜得不錯,你司雯族對須彌境,只有看守的權力吧?”
司雯族長伸出長長的舌尖舔舐着脣角,渾身上下的邪魅彷彿是在整個人身上散開了似的?
他衝着我笑道:“哈哈哈,你知道了又何妨?看守怎樣?既然是我們看守了這麼多年,總該給我們些好處!總不能像是個看門狗似的隨意打發就走了?”
我聞聲淺笑,望向那癲瘋的人眉心一陣緊蹙。
“族長,世上消息恆通,你以爲須彌境的消息當真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既是知道,正因爲陌生,所以懷揣畏懼之心不敢貿然觸碰,此刻你一意孤行,將須彌境報告天下,你可知道,司雯一族即將面臨的,是什麼?”
此話一出,登時司雯族長在原地站定,他看着我,眉眼裡一片渾濁後帶了些許清明。
恍然間,他擺了擺手似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哈哈哈,你以爲這樣子就能威脅到我了?小子,你還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