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魏喬翔緊緊的抱住了沙瓊雪,他非常慶幸沙瓊雪可以出現在這裡。如果沙瓊雪沒有出現,他可能後作出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這次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去辦。
他放開沙瓊雪之後,對沙瓊雪說:“那我們馬上到警察局去,我相信警察局那邊會有備案,讓警察局的人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和艾琳娜有關,也能拖住艾琳娜一段日子。她就沒辦法整天盯着我們,總是來傷害你。”
沙瓊雪點頭,這樣也好。艾琳娜被調查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針對喬翔,也許自己還可以和喬翔過一陣子幸福的生活。
魏喬翔馬上帶着她去坐車,到了警察局之後,她才知道魏喬翔怎麼跟警察說的。她儘量配合,直到離開了警察局她才雙手環抱在胸前,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魏喬翔。
魏喬翔被沙瓊雪這麼看着,全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被沙瓊雪看了十幾分鍾,魏喬翔終於忍不住了。
他握着沙瓊雪的肩膀,哄道:“瓊雪,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爲了達到我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跟警察亂說。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別生氣了。”
沙瓊雪撥開了他的雙手,眼睛裡面全是埋怨的神色。不過語氣說是生氣,不如說是撒嬌。她嬌嗔的叫道:“喬翔,你怎麼可以咒我失憶了。你很想我像你那次潛水似得,消失一段時間之後失去所有有關我的記憶嗎?”
魏喬翔一聽到她的話,情緒馬上變得激動,連臉色都變得難看。魏喬翔大吼的說道:“我不准你這麼說,聽到沒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准你忘記我。”
沙瓊雪本來是跟他鬧着玩的,沒想到他會突然變得這麼緊張。沙瓊雪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後抽搐了手臂摸了摸他的臉。
沙瓊雪安撫下他激動的情緒,連忙承諾的說道:“好,我不會失憶。不管我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失憶的。你不要生氣了,生氣了就不帥了。”
魏喬翔的臉色這纔好看一點兒,他緊緊握着沙瓊雪的雙手看着舊金山的天空,他也希望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沙瓊雪身上。
回想起當時她看到失憶的自己,看着自己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心裡會有多難過。
比起分開的那六年,應該更加難過。雖然分開了六年,但是自己都是健健康康的。失憶卻是把從小到大的記憶徹底從腦袋裡撤走,她怎麼可能不難過呢?
……
魏喬翔還沒有和她一起逛過的舊金山,趁着她的傷已經好多了。在拆掉紗布之後,魏喬翔就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現在他們走在舊金山的大街上,沙瓊雪突然看到一家報刊亭。
她這纔想起這麼長時間都是在醫院休養,很久沒有看過有意思的雜誌了,她立馬跑到報刊亭。自從六年前答應父親管理酒店,就一直沒有好好的出來玩一玩,自然不會知道國外的報刊亭是這個樣子。
她拿起了一份雜誌,上面登載了一個活動,今天晚上的。活動是屬於盛夏的狂歡派對,大家可以隨意打扮入場。
不過這邀請函好像很難弄到,如果是在國內要弄到邀請函當然很容易,可是這裡是舊金山。
魏喬翔看到沙瓊雪失望的表情,將雜誌拿到了手裡。看着雜誌封面上的活動,他笑了笑:“你想參加這個活動,我有辦法。”
沙瓊雪驚訝的看着魏喬翔,現在公司被艾琳娜搶走了,還有人會賣給他面子的嗎?
魏喬翔看到沙瓊雪不相信的表情,連忙豎起了手指發誓:“我發誓,在派對開始之前會弄到邀請函。”
真的可以弄到邀請函?
沙瓊雪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激動,不過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這套衣服。狂歡派對要穿什麼衣服?應該和國內的派對不一樣吧!
沙瓊雪看着他問道:“喬翔,我要不要換套衣服?我覺得我現在穿的這套衣服不適合穿去派對,應該換套別的衣服。你說我要穿什麼好?”
魏喬翔想到在舊金山有一家中國老師傅開的旗袍店,既然是中國人,那就穿中國人會穿的衣服。
他立馬拉着沙瓊雪上了出租車,出租車開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出租車到的時候,已經快到一點鐘了。
沙瓊雪開門下車的時候,看到面前是一家很古典的旗袍店。沙瓊雪赫然明白魏喬翔帶她來這裡的目的,她問道:“我們要穿着旗袍去參加派對嗎?”
魏喬翔笑着颳了刮她的鼻樑,曾經她很喜歡這個動作。重遇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這個動作幾乎是魏喬翔第一次做。
魏喬翔誇讚的說道:“你的確很聰明,先進去等我。我打個電話,讓人去弄邀請函。”
沙瓊雪點點頭,馬上走進了旗袍店。走進旗袍店,她就看到了一位老師傅正在店裡面幫人量身定做旗袍。而且這店裡面似乎除了布料,根本就沒有成品。
如果沒有成品的話,就必須量身定做。可是晚上派對就要開始了,根本就來不及做好。
想到這裡,沙瓊雪轉過身準備離開。
魏喬翔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旗袍店,他看了沙瓊雪一眼,問道:“怎麼就這麼走掉了?我們不是說好做旗袍去參加派對嗎?”
沙瓊雪回頭看了老師傅一眼,收回視線之後握着魏喬翔的手臂說道:“這裡沒有做好的旗袍,我們可能要去別的地方做。”
魏喬翔神秘兮兮的笑了,隨即拉着沙瓊雪的手來到老師傅面前。他尊敬的喊道:“陳師傅,我來了。”
姓陳的老師傅聽到魏喬翔的聲音,連忙擡起了頭來。一看到魏喬翔,老師傅的笑得皺紋都出來了。老師傅拍拍魏喬翔的手臂,客套的說道:“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公司很大的動靜。怎麼有空來看我?”
魏喬翔緊緊地握着沙瓊雪的手,含情脈脈的看着沙瓊雪一眼,他衝着老師傅介紹的說道:“陳師傅,我是帶我的妻子來做旗袍的。你沒有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吧!”
陳師傅點頭,他當然記得了。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魏喬翔救了他。如果不是魏喬翔,他辛辛苦苦給人做旗袍的錢就會被小混混搶走。那一次,陳師傅就答應魏喬翔。如果有一天魏喬翔帶妻子到他店裡,他一定會給魏喬翔的妻子做旗袍。
陳師傅說:“既然你妻子來了,那就來量量身子。”
店裡的客人看陳師傅要給材料的女人做旗袍,不高興的吵鬧道:“陳師傅,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爲什麼我先來,你卻縣要給她做旗袍。”
陳師傅看了魏喬翔的妻子一眼,真是個美人胚子,穿上自己的旗袍一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想到這裡,陳師傅對顧客笑了笑,很禮貌的說道:“實不相瞞,其實這位客人已經跟我預定了好幾年的時間。只要他帶着他的妻子過來,我一定會給他的妻子做旗袍。”
顧客聽到陳師傅這麼一說,自然沒話說了。不過遇到了這麼心塞的事情,當然是馬上提着包包離開了。
沙瓊雪看到店裡的客人被氣到離開,愧疚不已,她連忙道歉:“陳師傅,真的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臨時要參加派對,也不會臨時來找你做旗袍。”
陳師傅拉着她的手走到立體鏡面前,一邊幫她量尺寸,一邊說:“沒關係,來我店裡的顧客都是老顧客了。她們不會爲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就不來光顧我。”
沙瓊雪松了一口氣,是老顧客就好了。
突然,她想到魏喬翔。
就算有時間給自己做旗袍,喬翔的衣服呢?喬翔總不至於穿着西裝去參加派對吧!
沙瓊雪轉過頭看着魏喬翔,她問道:“喬翔,你打算今天晚上穿什麼衣服去派對?我要留在這裡做旗袍,怕是沒時間去買別的衣服了。”
魏喬翔還沒來記得說話,陳師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喬翔不用去別的地方做,他的袍子早就做好了。這幾年他的身材都保持得很好,穿之前做的袍子就好了。”
之前做的袍子?不會爛嗎?
照理說,衣服放太久,沒有空打理的話,都會被蟲蛀。應該不能穿了吧!
沙瓊雪問道:“陳師傅,放了這麼久的袍子還能穿嗎?我怕已經被蟲子駐壞了。”
魏喬翔雙手環抱在胸前,幻想着她穿着旗袍的樣子。隨即笑着說道:“你放心,陳師傅這裡絕對不會有壞掉的衣服。我想陳師傅一定過段時間就幫我打理那套衣服,那套衣服是打算我們在一起之後有空過來拿的。沒想到我們結婚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自然就沒有空來這裡。”
原來喬翔早就想帶自己來這裡做一套旗袍了,其實長這麼大,還一直沒有穿過旗袍。
雖然小時候有想過要像清朝格格那樣穿一套漂亮的旗袍,可視一直都沒有時間,而喬翔竟然還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