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宅出來,小北看了看天空上的太陽,正值天空。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已經過了。
給候景峰去了個電話,候景峰沒有多說就答應了,還說讓他等她信。
小北謝過對方,給蘇成煜去了個信息:“老公,我一會就到公司樓下了,中午請你吃飯,樓上吃還是樓上吃,你決定。”
“不要想改變什麼,中午已經有約。”這是拒絕了的意思。
小北迴了一個呵呵。
中午已經有約,佳人有約。
她把車停在集團公司的門口,坐在車上等着下班時間。
離下班還有五分鐘的時候,蘇成煜的車子從停車場開了出來。
他開着車緩緩的朝一個私家名廚的地點而去。
她不快不慢的跟上。
她沒有跟蹤的嗜好,怎麼說呢,蘇成煜與誰交往,她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只是有點,沒有很多。
再說,她也管不了。
她就是想過來,嗯,想不起來要幹什麼。
對了,當壞女人來着。
對,沒錯,就是破壞某個男人的約會。
也不盡全是破壞,就是想看看蘇成煜想給果果找一個什麼樣的後媽,萬一不是個好女人,她再來破壞不是。
這種小心事,當然不可能被蘇成煜知道。
蘇成煜在一傢俬家名廚停下,邁着他修長的大腿朝裡走去。
蘇成煜剛進去,小北整理了一下衣裝也下車了。
提着手中的名牌包包,踩着小高跟要進去。
“您好,小姐,歡迎光臨。”剛進去,服務員就迎了上來。
“ 您好,給我一個安靜的位置,就我自己。”小北撩了撩頭髮,先填飽肚子再來看看蘇成煜出來約會的誰。
“小姐,您請跟我來,往這邊走。”服務員臨着小北往剛剛蘇成煜走的方向走。
“小姐,這裡的位置非常安靜,視線也非常好,您可以在這裡安靜的用餐。”
“好的,謝謝。”小北翻了翻菜單,爲自己叫了餐。
她剛想去衛生間一趟,就聽見隔壁的聊天聲音響起。
“先生,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來了?”
先生,先生?小北一聽這個稱呼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談靜柔的這個稱呼,在她聽來總有些別的意思。
想去洗手間的她,突然不想去了。
她豎起耳朵想聽蘇成煜怎麼說,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先生,小少爺長的真可愛,我看着都忍不信想親他一口,聽蘇奶奶說,晚上是你帶着小少爺一起,小少爺晚上吵不吵覺,你白天還要上班處理各種事務,會不會太辛苦了些。”談靜柔看着蘇成煜的劍眉,
輕笑着。
蘇成煜:“還好,他們魚不錯,你嚐嚐。”
“是嗎?”談靜柔笑起來:“能被你讚美的東西,這味道一定差不了了,我肯定得嚐嚐,先生,你也吃。”談靜柔幫蘇成煜夾了一塊魚。
“謝謝!”
小北撇了撇嘴,這麼快就打到了一起,蘇成煜果真不是什麼好鳥。
不對,應該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
突然對於偷聽人家的談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開始吃自己的,不想再聽隔壁發生了什麼,說了些什麼?
吃飽喝足,起身去洗手間。
剛起來,眼前身影一暗,小北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露出她最爲燦爛的笑容:“嗨,好巧。”
蘇成煜掃了她的桌子一眼。
來這麼名貴的地方只點了一碗炒麪。
脣角抿在一起:“巧?說,你偷偷的跟着我是想幹什麼?”
堪比殺人的眼神讓小北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你也看到了,來吃飯的,沒有想到你老也在,我先走一步了,再見。”偷聽被人抓包是個什麼樣的感受。
從他身邊溜出,準備出去。
奈何尿急,只能先去洗手間再說。
她進了其中一間,聽到隔壁間的方便好像在說着什麼。
“說吧。”對方的聲音簡潔有力。
對方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只聽她道:“不要管她,她翻不起什麼大浪。”
接着就聽見對方出去的聲音。
小北冷哼一聲,她嘴裡那個翻不起浪的人肯定說是是她,
她翻不起大浪,她非得翻一個給她看看。
她走的時候,沒有再經過之前吃飯位置,直接從電梯下去了。
她是瘋了纔想着要進來的,來這裡幹嘛,根本沒有什麼用。
“安小姐嗎?”一個陌生電話響起。
“是的。”
“您好,我這裡是市一號監獄,安德信是你的父親。”
“是的。”
“他突發高燒,昏迷不醒,說是想要見見你,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看看他。”對方的聲音如機械般說着。
“你們的地址在哪,我馬上過來。”
對方說了一人地址,小北開了車立即朝那個位置去。
市一號監獄,關押的都是一些重要罪犯,平時不會讓任何家屬探監,像今天這種情況應該是特殊對待了。
“你是安小北小姐吧,26號犯人正在輸液,你跟我來。”一到監獄,小北說明了身份,一位看押人員就要帶她去。
小北謝過對方,跟了他進去。
安德信正閉着眼靠在一張病牀上,滿臉的疲憊與消瘦。
身子單薄,那半塊面具不知何時已經脫落,臉上血跡斑斑,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26號犯人與人打架,臉上的傷口發炎引起高燒。”門口的人員介紹了情況。
小北的鼻子一酸,看着安德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心不已。
“爸。”小北上前輕輕的喚了一句。
這一句爸,安德信聽着像是來自千年以後。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微眯着眼:“你是?”
小北看着眼前的悽慘男人,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爸,我是小北啊,你不認識我了。”
安德信咧嘴笑開:“是小北啊。”
“爸,你怎麼了有沒有好點,要不我們跟監獄長說一聲,我們去醫院去看一下。”
“不要接近我,不要接近我,我會害了你的,你不要靠近我。”安德信眼神的焦距突然縮小,身子也朝小北移開了幾步,笑的詭異:“我沒有孩子,沒有親人,只忠於小姐一人。”小北聽着他嘴裡的話,聽的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