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夏天裡的燥熱,總是讓人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高府的莊園內,工匠們在各自的忙活着,偶爾打着哈欠卻一點都不敢怠慢!裝潢和擺設上差不多進入了收尾的階段,到處看起來已經有模有樣。
這羣大夫真有錢啊,多僱了三倍的工人,效率就是快!內院之中,楊存躺在太師椅上,在槐樹下躲避着陽光的毒辣,哈欠連天的總是打不起‘精’神。
那夜夜會成國公後,很多的事情都沒有細談!但得到的準確訊號卻極是震撼,那就是一向安穩的楊術似乎也對三公束手束腳被人欺凌的事情隱忍許久,此次似乎是想借着朝廷大‘亂’的機會,讓三公在各自的地盤上恢復往日的鼎盛。
成國公依舊躲在城內,因爲他的嬌攆未到,所以不想提前的‘露’面!再加上那天坑殺了順天府的捕快,這事雖然做得隱秘但也容易引起有心的猜測,所以他們還是暫時不出現比較好。
三天過去了,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在龍池和劉‘奶’‘奶’隱蔽的治療下,時敬天和洛虎身上的毒已經被治好了。時敬天到底是普通人,鬼‘門’關裡走了一遭,身體虛弱暫時還起不了‘牀’。
洛虎則是比他強多了,距五丹只有一步之遙又是勤練外家功夫,身體之強悍可想而知!在時敬天都沒辦法自己入廁解手的時候,這傢伙已經是活蹦‘亂’跳的回了陳府。不過他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人馬搜索那下毒的怪人,看來這傢伙的報復心也不是一般的強烈。
“公爺!”在楊存幾乎要打盹的時候,一身的素白‘色’長裙,點綴着身姿的婀娜與嬌媚!高憐心簡單的盤着發,依舊掩飾不住那讓人心醉的國‘色’天香,蓮步細挪的走到了楊存的身邊。
從托盤上拿下了一盞小盅,高憐心柔聲的說:“這是細火紋燉的木耳百‘花’羹,‘奶’‘奶’說您最近心火旺,又休息不足,喝這個最好了。”
“是‘奶’‘奶’說的,還是你去問的?”楊存睜開眼來,立刻抓住了她柔嫩之極的細手,放‘浪’的抓蹭了幾下,輕浮的笑裡都是調戲的意味。
“‘奶’‘奶’,‘奶’‘奶’說的!”高憐心一時羞極,只是左右一看沒人,就任由楊存把玩她那白皙無暇的‘玉’手。儘管她的模樣很是扭捏,但那‘欲’拒還迎的模樣卻更是可愛。
“這幾日累麼?”楊存抓着她的手放到面前,很是溫柔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感受着這彷彿冰雪雕刻的肌膚,那種叫人無法褻瀆的白皙,實在是‘蕩’人心魄。
“不,不累!”高憐心立刻搖了搖頭,因爲這溫情滿滿的動作,眼裡除了羞澀外多了幾絲的嬌柔與幸福。
“憐心,過來!”這時,後院裡響起了劉‘奶’‘奶’的呼喚。
“公爺,那我先過去了!”高憐心一臉的不捨,輕輕的收回了柔軟的‘玉’臂,含情脈脈的看了楊存一眼後,趕忙的跑到後院去了。
哎,盯得真夠緊的,吃點豆腐的時間都不給!楊存看着她遠去的倩影,‘欲’哭無淚的嘆息了一聲。
張媽媽和高憐心搬下山的這段時日,在劉‘奶’‘奶’的安排下已經住進了高府!原本以爲劉‘奶’‘奶’只爲了高憐心能風光的出嫁才置辦的這些產業。但進宅以後,劉‘奶’‘奶’卻是嚴格的要求着高憐心,早晨學‘藥’理,中午學配方,晚上更要識‘藥’材,每天給於她休息的時間是少得可憐。
看這態度,楊存自然猜到劉‘奶’‘奶’是希望把一身的醫術都教給高憐心。好叫高家的醫術後續有人,雖然還沒教到靈‘藥’靈毒的階段!可單從劉‘奶’‘奶’嚴厲之極的態度,不少弟子已經嫉妒得眼都發綠了,因爲他們的恩師,對待他們都不曾這麼的嚴格。
好,又上課去了,這一天估計也看不到人影!楊存苦笑了一下,伸了伸懶腰!這日子真沒法過來了,原以爲下山以後有親親我我的機會。但沒想劉‘奶’‘奶’居然要教高憐心醫術,就她這半路出家的資質,倒還不如教功底深厚的時敬天他們呢。
哎,劉‘奶’‘奶’,高府,爲什麼她要這麼費心的培養高憐心呢?
“喂,幹什麼呢?”就在楊存恍惚的功夫,耳邊響起了一陣豪不客氣的喝問!
“沒事做!”楊存打着哈欠,沒好氣的說:“倒是你,不是老喜歡跟在劉‘奶’‘奶’身邊問東問西麼?怎麼這會有這閒心了?”
耳邊說話的赫然是龍池,此時他沒穿那件詭異的披風!臉‘色’俊秀,‘挺’直的站在了一旁。在山上的那段時日劉‘奶’‘奶’爲他驅去了身上隱患多年的暗毒,臉‘色’雖依舊黝黑,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氣‘色’也是絕佳,不過依舊是顯得很是怪異。
“你怎麼不趕我走?”龍池默默的坐在一邊,看着楊存的時候,眼裡多少有些猶豫,這才緩緩的問出口。
“趕你走,你要去哪?”楊存倒是納悶了,這傢伙怎麼突然說這話。
“我在這,你不怕受牽連麼?”龍池詫異的頓了一下,馬上搖了搖頭說:“按你所說,不管是趙沁雲還是那同爲我苗族的下毒之人,‘藥’屍含毒大鬧杭州,目的都是要引我出來,眼下時敬天他們的毒已經解了,我再留這的話,你就不怕添麻煩麼?”
“鬼才不怕!”楊存狠狠的瞪着他,剛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絲的異樣。
“誰!”龍池也是‘混’身一繃,站起身來,暴喝了一聲。
“堂堂敬國公,竟與朝廷第一欽犯爲伍,實在叫人不齒!”冷冷的不屑,院外竟然有數十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集結過來!爲首的赫然是那有過一面之緣的順天府捕快,此時他眼裡盡是冷‘色’,有些驚訝也有些興奮的看着楊存。
那一夜,軟劍橫飛!順天府的人果然還是尋到了蛛絲馬跡,那帶頭之人走上前幾步,手扶着腰間的軟劍,冷冰冰的說:“在下洛哼,奉順天府緝拿天下之責,今日緝拿罪人龍池。”
“好大的陣勢呀!”楊存頓時心叫不好,外圍還有那麼多陳家的弟子在守護着,這些人是怎麼進來。儘管他們身手再不濟,但也不可能任由這麼多人大搖大擺的衝進府來。
洛哼似乎是看出了楊存的困‘惑’,頓時冷笑了一下,‘陰’森森的說:“公爺不必擔憂了,陳家弟子大多都不知情!眼下被餘姚衛的兵馬看守着,至於他們沒法通風報信,這也得益於世子的‘精’心策劃。”
話語之間,洛哼冷笑了一聲,手往前一丟!一個圓狀的物體撲哧的幾下翻滾在地,散出一絲絲的血跡滴落滿地,看起來極是骸人。
那是一顆人頭,傷痕累累,披頭散髮,血跡斑斑!等他滾落在地時,那一臉的憤怒與不屑,那熟悉的五官,那熟悉的表情!頓時讓楊存眼前有些發黑,心臟也控制不住的壓抑,怒氣攻心的吼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殺我的人。”
“此子,近日爲公爺忙碌不少!”洛哼冷笑之間,已經‘抽’出了軟劍,一步一步的朝楊存‘逼’近,似乎是不願多加解釋。
阿‘浪’,他不是一直在‘門’外候着麼?怎麼會被他們殺了,怎麼會被斬首?楊存一時憤恨攻心,牙裡都浮現出了久未曾見的血絲,‘混’身上下一僵,三丹之境全開,憤怒的吼叫着:“我要你們嘗命!”
伴隨着如頭野獸般的長吼,三丹之境吹起氣‘浪’,白‘色’真氣的環繞讓楊存本就扭曲的臉看起來更是骸人!龍池在一旁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楊存居然因爲一下人的‘性’命而如此的惱怒,竟然失去理智般還沒開打就直接調動了所有的真氣。
“就憑你們,也配要我的命?”龍池似乎感同身受一般,一時惱怒至極,低嘶的時候五丹環身,磅礴的真氣也是骸人之極。
“你爲第一欽犯,自然身手高強,沒十足的把握,我哪敢輕舉枉動啊。”洛哼冷笑着,面‘色’頓時極是嚴肅,但也是低喝了一聲!深厚之極的四丹之境,離五丹只有那一步之遙,實力之強也只遜龍池毫釐而已。
伴隨而來的,是他身後數十黑衣人的一起發難,身手最低的有一丹在身!更有四位三丹高手冷眼而視,這些人的身手之強,叫人難以相信。
“我來擋,你走!”龍池頓時一臉的凝重,雙手張開徹底的放開了五丹的真氣!言語間極是沉重的說:“只要你走了,就不受我牽連!師傅就算是我對不起他,要受我這罪人的牽連。”
“你以爲現在走得了麼?”楊存一步都沒挪,因爲這時外邊的陳家弟子都被餘姚衛的人控制!自己走不走得了不說,只要一現身,日後都會被這案子牽扯。
這時,外邊肯定都是餘姚衛的兵馬在看守,真想走的話,未必也走得了!楊存權衡利弊之間,眼裡的殺氣更重了。
“拿下!”洛哼怒喝一聲,手裡的軟劍頓時揮起劍‘花’無數,徑直的殺了過來。
“狂妄之極!”龍池一臉的怒‘色’,狂吼一聲後雙臂毒蛇纏繞!手掌各握一把鋒利而又泛着妖邪深紫的匕首,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只是一照面的功夫,洛哼已經被龍池五丹全開的一擊打得後退了數步!而他身後的那三個三丹高手也馬上補上,各拿出看家本領圍攻着龍池!洛哼一個回神也是立刻揮舞着軟劍,怒喝着加入了戰圈。
一丹之差,雖是相去甚遠!但一位四丹高手,三位三丹高手的一起發難!龍池饒是修爲過人也是被糾纏得極是惱怒,單挑的話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怕!可這樣的‘混’戰,又是在敵多寡的情況下,即使不落於下風,但卻也分身無暇佔據不了上風。
“殺呀!”這時,其他的的數十人眼看楊存落單,立刻揮舞着兵器,‘潮’水一般的衝了過來,一擁而上似乎是要一舉誅殺了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