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面了!”童憐站在樹枝上,心情有些繁複的看着底下的二人。白衣勝雪,在黑暗中更顯聖潔飄渺!
“是啊妖女姐姐,你好像更漂亮了!”楊存嘿嘿的一樂,很習慣性的嬉皮笑臉起來:“怎麼感覺你身材比以前好了,難道現在還處於發育期,不行不行,這事不對路啊,我得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對於楊存的無賴模樣,童憐似乎已經是習以爲常了,轉頭看了看龍池,開口說:“你就是龍池吧!”
“魔門門主?”龍池已經不敢詫異了,畢竟自己的身份特殊,這些江湖中人哪個不知道。
“我有事找敬國公!”童憐直接了當的說:“能麻煩你迴避一下麼。”
聽這語氣很是客氣,畢竟二人曾有一面之緣,皆是天下難尋的五丹高手。儘管童憐自賦拜讀過奇書在修爲上超羣脫穎,可龍池卻是苗族的蠱王她不敢小覷。
“憑什麼?”龍池一聽,頓時面色有些不善,厲聲的質問道:“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女人?”
“是!”童憐微微愕然,馬上想到了什麼,立刻冷聲說:“人確實在我這,不過憑你的能耐是沒辦法找到她的。”
“是麼,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綁了你審問咯!”龍池面色一陰,冷笑之餘地上氣浪橫吹
!五丹環身之時,身上的斗篷劇烈的一陣燥動,頓時毒蛇像是水銀一樣的泄地,吐着腥紅的信子滿是敵意的看着童憐。
“也得你有這能耐!”童憐嬌豔的面色頓時不悅,面對如此挑釁她也不懼!冷哼一聲五顆透明的內丹環身,散發出不遜色於龍池的冰冷真氣。
這倆,都是衝動的主啊!楊存頓時冷汗直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果然都不是斯文人的做風,你們在這打我不反對,問題是很容易牽連到我。二位的身份都那麼敏感,你們居然好意思這樣明目張膽的狗咬狗,話說你們都是欽犯啊,能不能給朝廷點面子,老子在這站着呢,起碼老子是當官的好不好。
溫凝若,聽着童憐的話楊存腦子裡自然的浮現出了那個媚惑衆生的身影,那宛如春夢般的顛鸞倒鳳。心裡頓時是一突,趕忙的跑到了他們中間着急的喊道:“停停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給楊存面子,還是他倆這麼對峙着卻沒真想動手的意思!二人都沉默了一下,暴動的真氣微微有所收斂。
“人在你那?”楊存有些着急的問道。
“確實在我這,目前還活得好好的。”童憐確認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龍池,語氣不善的說:“不過這位執意要跟來的話,我就不敢保證她會不會香消玉隕了。”
“拿人命威脅我,荒謬!”龍池不屑的冷哼一聲。
確實荒謬,你對一個惡賊說你不聽我的條件我就殺掉人質,這話怎麼樣都是一不靠譜二不科學啊!警匪片看多了也不能說這樣的傻話,儘管這是經典臺詞但眼下絕不適宜,這樣不僅會降低你魔門門主的身份和智商,更容易讓你誤會你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楊存點着頭,馬上又呸呸呸的搖着頭,都亂想什麼呢。
“她真在你那?”楊存一直說她,當然不敢說溫凝若那骸人聽聞的身份了。
“沒錯!”童憐斬釘截鐵的點着頭,依舊滿是警惕的看着龍池。
“妖女姐姐,你到底要幹什麼?”楊存心裡忐忑,畢竟和妖女有過不少的過節,再說了這些人行事一直喜怒而爲。爲了一時的好奇救出老相好,這樣的理由似乎不足以去犯險吧,要是被她騙進山裡找地方埋了,恐怕幾輩子都投不了這樣的好胎
!
“現在不能說。”童憐的目光依舊在龍池身上,明顯龍池是不能說的關鍵。
“那悄悄的問一句,有沒有危險!”楊存小心翼翼的問着,裝出一副人家怕怕的賤樣:“你也知道的,我家幾代單傳就我這麼一個帶把的,要是不留個後就掛的話多對不起家裡的老祖宗啊。您要劫財的話,我這點小家當恐怕您看不上眼,要是劫色的話,我是求之不得,呸呸,我是說,劫色的話我也沒那麼帥啊。”
呸呸,怎麼腦子一暈什麼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楊存拍了拍腦袋!自己是不是越來越神經大條了,怎麼什麼樣的情況都能說這些下流話了。這情況需要緊張感啊,妹妹的,爲什麼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了。
樹上,雲袖輕舞,雪白的長裙勾勒着婀娜而又火辣的身材!那絕世的容顏本就是挑逗男人荷爾蒙的利器,眼下這身白衣雖然不能把嫵媚的妖女襯托成天上的仙女,但也是不遜色分豪的狐狸精。
乖乖,那胸飽滿而又渾圓,呼之欲出,那麼細的蠻蛇小腰怎麼託得起這種巨大的尺寸!臀部是又翹又渾圓,裙襬下的一雙美腿雖然看不見,但就衝這身材黃金比例就足夠想象那一雙玉腿的修長,絕對是那些戀足控們的福音。
我了個去的,楊存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就衝這身段,這美貌!你劫色的話老子無比的配合,最喜歡這種喪盡天良的橋段了。只要不是姦殺的話,你想怎麼劫就怎麼劫,什麼迷姦,什麼順奸之類的儘管來,霍出這條命都得讓你得逞啊。
所有的下流話都過濾了,童憐有些狡黠的笑了一下:“放心吧大國公,雖然我恨不能扒了你的皮,不過這次和我走保證你沒危險。過兩日你就活蹦亂跳的回城去,繼續當你的無恥大官。”
“這我就放心了!”楊存嘿嘿的一樂,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冒這個險。
爲了情麼,溫凝若與自己的一夜之歡,或許會有情份在,那一夜的銷魂蝕骨讓人畢生難忘。但現在已經回到了現實的世界裡來,這一切最好當沒發生過,否則的話兩人都會引來殺身之禍,這一段始終是孽緣,沒有半點的結果。
努力的勸告着自己,絕對是因爲怕這娘們死自己地盤上難脫關係的緣故
!絕不是已經日久生情的關係,再說了老子也沒日久,日的次數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這也達不到生情的條件啊。
“你傻啊,真要跟她去!”龍池也不知道楊存滿面的陰晴是爲什麼,馬上就拍了一下楊存的腦袋,沒好氣的說:“去哪不知道,幹什麼不知道,你真信得過這妖女!我告訴你魔門的人喜怒無常,小心死了都不知道去哪挖你。”
“得得,死了記得燒幾個美女給我就好了。”楊存思索再三,還是拉着他側了側身,小聲的交代說:“眼下這形勢,我估計你和她打的話也夠嗆。那娘們是被我綁走的,她那羣手下可是個個都看得清楚,要是不小心小命交代在這的話,那我有一百顆腦袋都不夠給皇帝砍的。”
“殺人滅口不就好了!”龍池不滿的瞪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這事你不是經常幹麼,那幫人都在杭州城內!你手下那麼多人,城門一關一個個的幹掉就死無對證了,別和我說你幹不慣這種事。”
“還是保險起見!”楊存深吸了口大氣,一邊暗示自己絕不是因爲擔心她的安慰,一邊裝着抱怨和龍池說:“還不是因爲你的關係,這天下漂亮的地方多的是,爲什麼要約在我的地頭上見面。東宮那邊肯定還有人知道她來了杭州,如果她真在這失蹤的話,你以爲老子真三言兩語就應付過去了。”
“殺了他們就好了啊!”龍池馬上不爽的說:“東宮那邊知道又怎麼樣,一百多號人說沒就沒了,鬼知道他們來了杭州又去哪!你難道擔心他們挖地三尺的找啊,屍體埋遠一點不就萬事大吉了。”
“得了,反正都是你惹的禍!”楊存翻着白眼,沒好氣的說:“你不把人約來這的話,什麼破事都沒有。”
“我也沒辦法啊!”龍池苦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臉說:“你以爲我去哪都能大搖大擺啊,就算龍音做蠱皮的話也掩飾不了幾天,那東西的耗費實在太大了。我要去京城見他們的話,恐怕城門還沒進順天府的人就會瘋狗一樣的追來。西南那邊又太亂了,而且路途遙遠叫東宮的人去也不太實際啊。”
“那你可以去河南河北之類的東西,路途怎麼樣都比我這近吧!”楊存氣呼呼的說。
“都危險啊!”龍池苦着臉,又有些壓抑不住笑意說:“想來想去還是你這杭州之地最好了,官府是你的人,那些賊寇也是你的人。我就沒看過官賊勾搭能勾搭得這麼和睦的,在這見面肯定出不了什麼事,萬一被官府發現的話,你稍微發發話也沒什麼問題
。”
“日!”楊存不禁暗罵了一下,感情這小子對自己一直不尊不敬的,是他以爲老子有官匪勾結的愛好啊。
二人悄悄的嘀咕着,聲音很小也聽不清楚!童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面色一冷問道:“敬國公,可以走了吧。”
“等等啊!”楊存立刻擡起頭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我好歹也得交代一下遺言啊,萬一你要出爾反爾的話那我就虧大了。起碼得告訴人家我搞過哪個小丫鬟,嫖過哪個青樓明妓,沒準我這一掛人家來個珠胎暗結什麼的,我老楊家也算有後。”
話音一落,楊存不敢看妖女那已經有些發黑的臉色,趕忙摟着龍池的肩膀說:“這事反正是老子在給你擦屁股,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如果她出了半點意外,就算事情能瞞天過海,老子也吃不消東宮那邊的報復!”
“沒事,頂不住的時候來西南和我們一起造反。”龍池賊笑道:“到時候給你找個族長的女兒你來當入贅女婿,日子沒準過得比現在逍遙,不用你這樣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
“少扯蛋!”楊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囑咐說:“你先回城去告訴我府裡的人,我要出門三天。三天後帶着人來這等我,如果沒動靜的話你就叫安伯烈帶兵去挖開那斷龍石,就算死了老子也得埋個風水好的地方,對吧!”
“行,都聽你的。”龍池猶豫了一下,不放心的看了妖女一眼,但看楊存是一臉的決絕之色,最後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接觸這些時日以後,龍池明白楊存雖然好奇心重得有些病態了,但不是那種腦子發熱的傻蛋!幹什麼事看似衝動但幾乎在確定沒危險的情況下才做的,這看似嬉皮笑臉的外表下計謀老辣得叫人難以置信,說好聽點是老謀深算,說難聽點是老奸巨滑,總之是個不會輕易吃虧的主。
“恩,你先回去!”楊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咪咪的說:“放心好了,我這賤命硬得夠嚇人,臉皮厚得牛頭馬面看了都往回跑,老子肯定比你長命。”“萬事小心!”這關節眼龍池也不想開玩笑了,收回了蛇羣后有些擔憂的看了楊存一眼,這纔不情願的朝村外走去。童憐身形也不動,就站在樹上冷冷的看着龍池離去。對於這個惡名滿天下的賊人她可不敢有半分的大意,何況此人的修爲和身手不在她之下,不確認他真的離去心裡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