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雲熱情洋溢的處理着野兔。
一隻四五斤的野兔想要處理得妥妥當當並不簡單,而沈雲的手法也稱不上熟練,只是他的動作快捷,步驟也準確,比之精於此道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自然得益於他有過少數幾次燒烤的經驗,至於解剖的技巧,則完全是因爲三年時間對雕塑的不離不棄。
霍格森的雕塑特點,從最初的溫文儒雅轉變成後來的刁鑽狠辣。沈雲便跟隨霍格森的腳步,變得刁鑽狠辣起來,到後來,沈雲的雕塑風格中已經看不到半點溫文儒雅的影子了,似乎對霍格森那種刁鑽狠辣的雕塑特點情有獨鍾。
就連處理這隻野兔時,沈雲也情不自禁的將雕塑手法用了上來,而且格外的得心應手。
在雕塑方面沈雲專情於刁鑽狠辣,但在豎琴方面,卻是絕對的溫文儒雅。兩種極端結合在一起,就連艾格尼絲的母親都嘖嘖稱奇,一見面就免不了打趣幾句,總是重複着,我的小凱撒,等你再長大一點,帝都的貴族名媛們恐怕要從公爵府的大門口排到城門之外去了。每當這個時候,旁邊的艾格尼絲就不一臉不忿,拽着腳丫子猛翻白眼,顯然對在她手底下任勞任怨的沈雲不看好。
這種場面,在沈雲回憶起來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溫馨。
處理好野兔,沈雲便爲一件事情頭疼起來。要不要洗一下呢?他倒是不介意將就一點,能趕緊填飽肚子就行了。就是怕女騎士藉此找他岔子,萬一這隻兔子不交給他烤了,那進餐的時候,保準沒他的份。可是,如果洗的話,消耗的水怎麼辦啊?鬼知道要到哪裡才能補充水資源。最爲無奈的是,他可不敢斷定在他消耗一部分水資源後,女騎士不會找他麻煩。
兩難的境地啊!
正在沈雲難以抉擇之時,一道小型的水柱憑空出現,流淌在沈雲捧着的野兔肉上。
沈雲愕然,轉而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女騎士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此刻的她,一臉肅穆,嘴裡緩緩唸叨着什麼,同時手上做着複雜的動作。
魔法師?這也太沒天理了吧!你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情何以堪啊!
沈雲一個不注意,捧着的野兔肉便脫離了原來的位置,水柱毫不留情的拍打在地上。待他反應過來時,水柱已經停止了。
緊接着,女騎士隨手往燒烤架下面的乾柴堆中一甩手,火勢便猛然上漲。完成這兩個步驟的女騎士轉身就走,不留給沈雲提出任何疑問的機會。
黑暗中,沈雲看着女騎士窈窕的背影,頓生敬意!高人吶,隱藏得這麼深的,肯定是高人吶!虧我還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嗯哼,這個女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