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一輛造型古怪的馬車以恐怖的速度飛馳着。
之所以說這輛馬車奇怪,主要就是因爲拉着這輛馬車的馬並不是真的馬。
你看見過會跑的金屬馬嗎?
眼前拉着這輛馬車的馬就是金屬做的,看上去就跟陳銘的那個大劍傀儡差不多,紅紅的眼睛,渾身白色的金屬,邁動間,腿部的金屬還會伸縮變形。
事實上,這是一輛類似破空梭這樣的代步工具,只不過破空梭有時候太扎眼了,在天上那麼囂張的飛來飛去,要是運氣不好遇到一些脾氣古怪的老怪物或者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妖獸的話,就可能會倒黴了。
而這種看似馬車一般的代步工具就沒有破空梭那麼扎眼了,顯得比較低調一點,很多貴族少爺什麼的都喜歡用這種,除了它沒有破空梭那麼囂張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很多城市內是不允許隨意飛行的,但是有些城市又大的離譜,身爲一個大少爺如果直接在路上用跑的話,實在是有點丟人,而用它就不會丟人了,反而還能顯示自己的身份。
這種代步工具有個統一的名字,叫做傀儡馬車,但是就是馬一樣,雖然都叫馬,但是很多馬的主人都喜歡給自己的馬起一個響亮的名字,什麼赤霄啊紫電啊奔雷啊……等等等等。
而這兩傀儡馬車也有着一個不錯的名字。
紫荊花。
聽起來有點娘,但是它的主人確實一個地地道道的男性。
紫荊花馬車內。
“通伯啊,你說那人到底是什麼人啊?連赫連家族的面子都不給,那赫連家的小子就是看了他女伴一眼,就被他給殺了,不過這可真霸氣,純爺們啊!”
皇普京雙手放在下巴下面,一臉崇拜嚮往的摸樣。
啪!
“別做白日夢了。”通伯一巴掌拍在皇普京的腦袋上,將他從白日夢中拍醒。
“對方絕不是普通人,按照你說的。對方殺赫連家的小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人,不能得罪!”
皇普京一手摸着腦袋,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通伯你就算讓我得罪我也不敢啊,那人的殺氣太大了。我想想就害怕。我從來沒見過殺人的時候有人會笑的這麼開心,咦……!”
皇普京似乎又想起了對方殺人時候的摸樣,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由的雙手使勁搓着手臂。
通伯哭笑不得地看着皇普京這幅樣子。
“京兒。你這幅樣子要是被你父親看到了,肯定又該罵你了,你看看你,人前人後完全兩個樣子,這可不行啊!”
通伯的話。讓皇普京嘿嘿地笑了起來。
“通伯那麼疼我,一定會幫我保守秘密的,只要您不說,我不說,父親又怎麼會知道呢,要知道裝出那副樣子真的很累人的,在外人面前我是不得不裝成那樣,難道還要我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還裝成那副樣子啊!”
通伯聽了,也只能報以無奈的苦笑。這是族長的決定,他雖然覺得沒必要,但是也不敢有什麼異議,他能做的,也只有讓皇普京跟他獨處的時候恢復本性。不用帶着面具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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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族長也真是的,京兒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非要逼着他裝成那副樣子。連我看了都感覺怪怪的。”
搖着頭,通伯也不想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轉而聊起了其他事情。
就在這時,馬車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奇怪,怎麼慢了,難道前面有情況?”通伯和皇普京疑惑地對視了一眼,隨即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此刻馬車的速度已經減慢到正常馬車該有的速度,走出馬車,皇普京立即變成了一臉高傲的皇普世家大少爺,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
“公子,前面似乎發生了戰鬥。”通伯雙耳一動,便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打鬥聲。
以通伯神通境第一境的修爲,聽到千里外的聲音都不難,而前面的戰場距離他們這裡也就十幾裡的距離,只不過前面裡許外就是一個彎道,他們並不能看到那邊的戰鬥場面。
“哦!那麼我們就過去看看。”
啪的一下合起摺扇,皇普京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
不得不說,這個樣子的皇普京跟之前那副嘻嘻哈哈的摸樣感覺完全就是兩個人一樣。
紫荊花感受到主人的心意,立即開始加速,很快便拐過了前面那個彎道,之前被樹木擋住看不到,但是在拐過那個彎道後,兩人的視線便開闊了起來,十幾裡外的戰鬥,也清晰的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之內。
紫荊花按照主人的心意慢慢的降低速度,很快速度便慢的跟走差不多了,而此刻,他們已經很接近戰鬥的區域了。
前方,一大羣穿着厚厚的鎧甲,面帶着猙獰兇光的人正在圍攻一道矯健的人影。
那人影每一次閃爍,都會帶走一個人的性命,每一個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是直接被一劍刺穿了喉嚨,傷口不管是大小還是位置都一模一樣。
“好劍法!”通伯讚歎道。
皇普京驚訝的看了眼那道人影,要知道能被通伯稱讚的人可不多,特別是剛纔通伯的語氣之中不但充滿了讚賞,奇特的是,他竟然還聽出了一絲佩服的感覺。
“通伯,這人的劍法很厲害嗎?”皇普京面帶疑惑看着通伯問道。
聞言,通伯點了點頭。
“已經不能用厲害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你修爲不到家,看不出其中的玄妙,我估計這門劍法起碼都是綠級下品的劍法,而且他從頭到尾只用了一招,真想看看後面的招式是什麼樣的!”
“什麼!”皇普京驚呼道,“通伯你說這人用的是綠級下品的劍法?但是我看他才練氣一重的修爲啊!”
練氣一重的武者能使用綠級下品的武技嗎?皇普京覺得這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
“京兒,這個世界上有着很多神奇的東西是你所不知道的。”通伯臉色十分嚴肅,“這少年用的劍法可能還不止綠級下品,可能是他修爲不夠,發揮不出這門劍法的厲害之處,至於爲什麼他練氣一重就能使用綠級武技,事實上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武技是可以分成好幾個層次來使用的,現在這少年用的劍法就是這類的特殊武技。”
皇普京第一次見到通伯的臉色這麼嚴肅,不由的,他將通伯的這些話盡數記在了心裡。
“恩?那個……通伯你說這人還是個少年?”皇普京剛剛將通伯的話記在心裡,突然想起了通伯對那人的稱呼,不由愕然道。
通伯笑着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是啊,是一個少年,很年輕啊,看上去大概十五六歲吧。”
“啊!那豈不是比我還小好幾歲嘛!”皇普京嘴巴大大地張着,滿臉的驚訝之色。
對方是移動速度太快,他並不能看清對方的容貌,只能分辨出對方的性別而已,但是通伯身爲神通境的強者自然可以很簡單的看清楚這些。
“這麼小就有這樣的實力了,還學了強大的特殊武技,我還以爲我已經很出色了呢!”皇普京心裡苦笑,他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很出色了,年僅十七歲便已經成爲了練氣五重的高手,有望在四十歲之前突破到神通境。
但是眼前的少年竟然只有十五六歲,雖然他修爲只有練氣一重,但是眼前被他殺死的練氣三重武者已經有好幾個了,這實力顯然超過了他本身的修爲許多。
“這應該是特殊武技的原因吧?”皇普京心裡想道。
不過他也很清楚,一門強大的武技固然重要,但是如果你連基本的理解都做不到的話,再強大的武技放在你面前都沒用。
你都學不會,有個屁用啊!
眼神帶着一絲敬佩之色,看着對方的身影不斷的在大羣圍攻他的人之間閃躲騰挪,皇普京突然有種學習劍法的衝動。
實在是對方的劍法太飄逸,太瀟灑了。
一劍出,一人亡,身如綵鳳,神似大鵬,禦敵千萬,滴血不沾。
羨慕,敬佩!
好半響後,皇普京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疑惑,他不由轉過頭向身邊的通伯問道:“通伯,這人怎麼打了那麼久,他的真氣能支撐那麼久嗎?”
細細算來,從他們來到這邊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鍾了,對方用的又是威力極強的高級武技,消耗肯定特別的大,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對方卻是依舊氣息如虹,絲毫看不出真氣消耗過度的樣子。
聞言,通伯也是面帶着不解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明白,可能是這少年身上帶着某種儲存真氣的異寶吧?”通伯皺着眉頭,事實上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對方很可能不是靠着什麼儲存真氣的異寶,反而有點像是他本身真氣的恢復速度剛好跟得上他的消耗,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冒出頭,就被通伯自己給否決了,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情,真氣消耗多少恢復多少?這簡直就是做夢嘛,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做到這個程度,何況對方的修爲只有練氣一重而已,怎麼可能呢?
旁邊,皇普京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這個解釋還算合理,要不然對方的真氣怎麼好像沒有消耗一樣,這完全不科學啊,也只有這麼解釋,才合情合理。
“儲存真氣的異寶,難道是蓄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