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秦天心神一動,處在丹田位置的吞噬漩渦悄然出來,強大的吞噬之力極速擴散,最後竟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個角落去,以致他體表的全部位置,都突兀形成一個微小的漩渦。
漩渦即便很微小,不過一旦多起來的話,那種場景將是震驚人心的。
只見得,在秦天的周圍,空氣中元力驟然突變,都是洶涌向着秦天的身體處涌去,很快就以秦天爲中心,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巨大風漩。
“這是……”見到此情此景,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甚至,和其其交手的乾祁也忍不住停下來,目光投射!
“溝通天地,感悟道義之境,如今又要突破到元府境了嗎?”左冬喃喃自語,眼中有着強烈的駭然。
“昊天兄弟要突破了嗎?”木子墨同樣面露驚色。
“如此年紀就即將擁有元府境修爲,此子定會不凡!”
“不錯,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屬於哪個勢力,擁有如此之妖孽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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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物招惹不得!”
“……”
所有人的目光緊盯着,個個面帶驚色外,悄聲討論着。
如此大的突破動靜,所有人認爲這會是元府境的突破了,畢竟秦天的實力已經和大金丹境後期相當,再次突破的話,自然就是更高一層的元府境。
不過,秦天這次的突破只是大金丹境中期到大金丹境後期的突破,距離元府境,還有着不短的時間。
秦天的丹田之內,那一顆如同金日一般的金丹金光萬丈,源源不斷的元力通過吞噬漩渦涌入其中,而受到如此龐大元力的滋潤,似乎也在一點點的脹大起來,光芒也越來越強盛。
一般的境內突破都不可能有如此的動靜,他們金丹元力的轉化也不可能如此的快速,往往需要數天的時間才能讓金丹達到飽和,然而擁有吞噬之體的秦天卻是一個例外,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在空氣中汲取足夠的元力,進而讓金丹達到飽和。
無數的元氣不斷被轉化成元力儲存到金丹中,秦天的這次突破也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成。
他金丹內的元力,已經變成更爲凝練精純的大金丹境後期元力,跟中期相比較完全是有了質的變化,威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一道亮色從他的雙瞳中閃過,旋即他雙眸鎖定了全身帶着血腥的魔眼,臉上出現了冰冷之色,突破到大金丹境後期的他,完全有信心在此就將魔眼給抹殺。
“死!”
秦天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原地,在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在魔眼身前不遠處的地方凝現,一道刺眼的長光閃現,所有人都沒有捕捉到,秦天已經揮出了一劍,這一劍在道義規則的加持下,威力有了質的暴漲,完全不在大金丹境極限這一個層次上。
魔眼血瞳猛縮,似乎也是意識到危險將至,趕忙單手一拍,頓時血色瘋狂涌動,腥臭的血色元力擋在他的身前位置,試圖將秦天這一劍抵擋在外。
轟隆!
墨金劍氣與血紅元力相互碾壓碰撞着,雙方都在試圖將對方給侵蝕消化掉,然而,似乎還是秦天的墨金劍氣多佔了一絲的優勢,血色元力節節敗退,最後竟被墨金劍氣給完全消蝕而去。
“已死之人,何必還要用這種方式在殘害自己的肉體!”秦天雙眸完全淡漠起來,手掌頭的墨金劍被他執掌打出,竟化作一道狹長的金光,精準的對着魔眼的咽喉射去。
“咻!”
緊跟着金光,一瓢血光在空氣中灑落下來,從秦天手中飛脫的墨金劍,已經徹底貫穿了魔眼的咽喉,在魔眼的喉嚨處,打出一個拳頭略小的洞來。
“我知道你還沒倒下,不過你也逃不過真正死亡的命運!”秦天身形再次消失後,儼然又在魔眼的跟前凝現清晰。
他跟着一拳打出,正是被他修煉到極致的萬重勁。
萬道力勁層層疊加,威力已經不可小覷,尤其是,隨着秦天溝通天地道義後,似乎這萬重勁施展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並且其中的威力也變得更加的強大。
秦天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道道來回震動的氣勁疊加起來,那種威力簡直可以瞬間將一塊花崗石震碎成粉末。
比花崗石要脆弱得多的頭顱,又怎麼能夠抵擋這萬重勁?
一拳之下,魔眼還未來得及抵擋,他那一顆乾枯的頭顱當場被打爆成爲血霧。
魔眼,終於是敗!
“血族魔眼靈智終於是低了一些,只有本能的防禦,不然我也不會輕易的將之斬殺!”秦天看着已經徹底失去能力的魔眼,暗暗想道。
血族雖然難纏,不過也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們的判斷能力只有生前的五六成,因而在某些靈活性的方面有着不足。
場上,所有人見到魔眼被這般一兩招便輕易解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般說來,秦天的實力處在元府境已經是毫無疑問的。
“如此年輕的元府境高手,前途是無可限量啊,只是斬殺了魔眼,不僅是得罪了天狼門,還得罪了北安堡,前途還是有些堪憂,畢竟無論是天狼門還是北安堡,力量都不是他一名元府境可以抗衡的。”眼見及此,有人忍不住感慨起來。
“是啊,這北安堡的背後,是那位實力強大的城主大人,若是他要出手的話,或許這位還是逃脫不了命運的魔爪。”
“實力雖強,但還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麻煩。”
“……”
見到魔眼被殺,衆人在噓噓秦天強大實力的同時,似乎也是意識到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不禁爲眼前這一位妖孽般的天才感到有些惋惜。
如果沒有斬殺魔眼之前,他們還敢想想能不能拉攏到這樣的天才,不過現在就是給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拉攏他,就預示着多出了天狼門以及北安堡這兩尊強大的敵人。
或許他們可以不忌憚天狼門,但他們絕對不可忽視北安士的能力,身處玄城,他們深深知道北安士背後的依仗是什麼,那是他們國家的護國衛,擁有着絕對驚人的力量,從古至今,褻瀆北安士的都難有什麼好的下場。
北安堡頂上的雕塑,便是北安國開國國主的雕像,他說明了什麼,說明北安士的背後就是北安國開國國主!
玄城的北安士,即便是不及北安國的萬分之一,不過仍然具有讓一名元府境驚懼的力量。
因而,得罪北安士的,他們沒有理由相信秦天會有一個好的下場。
另一邊,正在和其其糾纏的乾祁,意識到魔眼被殺後,面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身形猛得暴退一邊,和其其拉開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即便他和其其誰也殺不了誰,但再加一個秦天的話,或許格局就會有絕對的逆轉,擊殺他可以成爲現實,因而他也放棄了繼續糾纏的想法,另外再想辦法對付秦天等人。
“其其,可以回來了!”見到乾祁沒有想繼續動手的打算,秦天也不打算這般和他們糾纏下去,將其其喚了回來。
左冬和木子墨兩人,見到北安堡內的格局,也都紛紛向秦天靠攏回來。
“堡主大人,原本我這趟是來考取北安士,不過卻在這裡遇見了仇人,隨手將之解決,剛纔的得罪,還請不要見怪!”
秦天眼睛微微一凝,他突然發現,在乾祁的身後,多出了四名黑衣男女,而且每名黑衣人的氣息都處在元府境的層次,想必就是這北安堡的執法力量,因而說話開始變得客氣起來。
有些事,他並不是害怕,而是不用麻煩最好,這北安士,他還是不與之撕破臉皮爲好。
“仇人?”乾祁眼瞳微微閃爍起來,上下打量了秦天一陣,又問道:“是閣下與天狼門有仇還是與我北安士有仇?”
“自然是天狼門,天狼門與我又不共戴天之仇,因而我剛纔纔會千般萬般魯莽動手,所以還請堡主大人不要見怪。”
“不過,如果你要因爲一個魔眼要和我撕破臉皮,那我也無話可說,儘管動手就是。”秦天平淡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迴盪起來,他雖然說話客氣,但其中的一抹威嚴,依舊存在。
乾祁眉頭微皺,不過內心掙扎了一番,最後面龐還是緩緩鬆弛來,而他內心醞釀的一個計劃,似乎也被他找到了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