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離隨着小二,徑直的走入後堂,明老久居魚村,雖然先前也曾是朝中的重臣,但是現在,退居在這酒樓之中,卻也是逍遙自在。
踏入明老的小屋,南宮若離赫然發現,明老正斜靠在一張竹椅之上閉幕眼神。
那張滄桑的臉上皺紋遍佈,不過卻明顯紅潤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的生活質量還算是不錯!
小二方要張口,卻是被南宮若離給攔了下來,旋即朝着他送去一個眼神,小二也是聰明之極,轉身悄悄的離開了去!
南宮若離自顧的坐在了明老的旁邊,伸了一個懶腰道:“明老爺子,最近生活不錯嘛,這麼安逸,看來慕容謹這小子還算是厚道!”
明老豁然睜開雙目,適才正閉目想着一些事情,沒想到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此時陡然聽到一個聲音,登時嚇了一跳。
“咦?”見到來人竟是南宮若離,明老臉上登時一喜,旋即道:“若離?怎麼會是你?明月那丫頭呢?她沒有跟你回來麼?”
南宮若離嘿嘿一笑道:“我這次也是路過,所以順便來此瞧瞧,順便將明月的消息帶給你,省得你擔心,等下次回來,我再把明月帶來!”
明老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容,旋即道:“就怕那丫頭捨不得回來了吧!你這小子,也不知道給我孫女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這般死心塌地的,連我這個爺爺也忘記了!”
南宮若離尷尬一笑道:“嘿嘿,這個醋可是吃得有些不太地道了,明月其實也是想你的緊,平時也經常會想要回來瞧瞧!”
說道這裡,南宮若離不禁暗罵自己,孃的,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莫非哥兩世爲人,臉皮也是累積疊加了不成?
明老爺子卻是笑道:“總算是沒有白白想念這個丫頭,不過她與你之間,也算是緣分不淺,否則的話,又豈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再次遇見你?也多虧了你,否則明月這苦命的丫頭,不知道又將得到怎樣的遭遇!”
明老爺子重重的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南宮若離卻是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明老,你便放心將明月交給我吧,我南宮若離決計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的!”
明老爺子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南宮若離卻是忽然間問道:“對了明老,怎麼不見柳鎮和慕容謹他們,難不成皇宮出現了什麼事情不成?”
明老聞言登時從思索中回過神來,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道:“二皇子這一次,恐怕是有些凶多吉少了!”
南宮若離聞言不禁一怔,難道皇城內爭權奪位已經開始了不成?不過想到明老爺子的話,南宮若離的心又是沉了下去,難道慕容謹落了下風。
慕容謹的爲人南宮若離知道,他雖然智計過人,但卻極重感情,而三皇子慕容德卻是正好相反。
此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如此一來,這一次皇宮事變定然與他少不了干係,而慕容謹恐怕也被算計到了其中。
想到此處,南宮若離不禁開口問道:“明老,快些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老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昨夜,皇帝慕容濤駕崩,二皇子也是在半夜的時候,被告知了消息,匆匆趕往皇城,柳鎮便隨同前去了!”
南宮若離聞言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慕容謹定然是聽說了父皇駕崩的消息,所以當時才亂了方寸,中了慕容德的計策。
皇帝慕容濤的身體雖然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有着青源宗的高手一直以真氣靈丹維持生命,總歸不會這般不濟。
定然是慕容德施展了什麼詭計,方纔使得慕容濤提前去見了閻王。
若是慕容謹仔細想來,定會想到其中的詭異之處,但是慕容謹偏偏極重感情,正好這一點又被慕容德拿捏得極爲準確。
所以,纔會如此輕易的便中了對方的計策,想到此處,南宮若離不禁微微一笑,孃的,自己便是專門爲了趕巧而生麼?
旋即微笑着搖了搖頭,朝着明老說道:“明老,慕容謹此行前去,估計真是凶多吉少,現下時間恐怕還來得及,我便不多多逗留了,希望還能趕得上吧!”
言罷,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明老爺子微微一怔,方纔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若離的身影已然消失,不過旋即臉上卻是洋溢起一絲喜色。
“有若離在,或許二皇子此行將會化險爲夷!”
只是明老爺子這句話,南宮若離卻並未聽到,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驚世駭俗,整個身體彷彿是一道流光,急速消失在天際。
青龍城距離飛翎城並不遙遠,否則當年慕容德追殺慕容謹的時候,慕容謹也不會在那般勢力差距之下,逃到這飛翎城之中。
南宮若離速度奇快,直奔皇城之中。
青龍城的皇城,比龍騰帝國的盤龍城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裡面也是異常的繁華,南宮若離徑直越過高高的城頭,以那些守城的士兵實力,根本無法察覺。
皇宮就在皇城的正中心,那是一座巍峨的宮殿,只不過,此時的皇宮上方,正沖天飛起一道道漫天炫舞的光芒!
南宮若離雙目微眯,心裡卻是鬆了口氣,還好,打鬥並未停止,想來自己來的還不算晚,慕容謹應該算是安全吧!
當即身形瞬間暴掠而出,朝着皇宮的方向飛去!
此刻,皇宮之中,皇帝慕容濤的寢宮之中,慕容謹與慕容德兩人,相視而立,面對着慕容濤的龍榻,誰也沒有上前一步。
寢宮的外面,卻正是一場大戰,整整十六名聖級境界的高手,捉對廝殺,一時間竟是拼了一個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二哥,我原本以爲,你真的安心幫助父親打理朝政,卻不曾想,暗地裡你也培養了這般強大的勢力,世人都說我三皇子工於心計,卻想不到,一向愛民如子的二皇子也是如此!”慕容德瞧了一眼龍榻上慕容濤的屍體,淡淡的說道。
慕容謹聞言卻是面色陰沉,不發一言,目光緊緊的注視着龍榻上那一張蒼白而爬滿皺紋的臉,淚光涌動。
“父皇究竟是怎麼死的?”慕容謹的聲音彷彿是冰窖中的冷冰,異常的冰冷。
目光旋即落在了慕容德的身上,眼中充滿着質疑,他在進入皇宮的半路,已經大致猜到了這個陰謀,所以暗中便召集了手下的所有高手,陪同他一起進宮。
不料,方纔跪拜父皇遺體的時候,一些高手便陡然殺了出來,若不是自己手下的那些高手拼死抵抗,恐怕這一次,真要把命丟在了這裡。
他雖然知道慕容德的心機,從前也迫害過他幾次,不過念在一奶同胞的根源,也就沒有與他爲難。
不過這一次,父皇離奇去世,再加上慕容德這般急於伏殺自己,一切似乎都更加明瞭了起來。
慕容德聞言卻是哈哈大笑,旋即囂張跋扈的說道:“二哥,相信以你的聰明,已經猜到了,不錯,父皇的確是我殺的,是他老糊塗了,非要將皇位傳給你,你知道的,這個位置,我可是惦記了好久,自然是不會讓它隨便從我手中溜走,所以我的好二哥,我只能心狠手辣了,不過也算不上是心狠手辣,不過是告訴青源宗的前輩,給父皇治療的時候加了點料!”
慕容德的臉上充滿了扭曲之色,顯得愈加的猙獰可怖。
“父皇從來都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但是呢,哈哈,我卻做出這樣一件讓他難忘的事情,你不知道,父皇臨死的時候,還說你不會放過我,可笑啊可笑,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他便這般相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