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演練了一遍召神塔的威力後,心中也是不住的暗喜,自己化作黑蛟後,可以擁有顯形的實力,遠遠的超出了現在的境界和實力。
尤其是俯身在封神塔中,雖然實力任然是顯形境界,可是卻因爲躲藏在塔中,不僅可以盡情發揮凡俗的武道招式。
更不用擔心受傷,因爲最多就是這召神塔有些損傷,而自己卻被護的嚴嚴的。
朱剛烈平靜了心中的波瀾後,便安心的打氣修煉,恢復受損的靈力。
朱剛烈已經修煉出了八顆靈力,只差一步就可以將第九顆靈力修煉出來,到時候就能夠安心的吞吐天地元氣,壯大神魂,尋找突破出竅,達到顯形境界的契機。
“仙長,我是侯景,又來給你送飯了。”
夜幕降臨下來的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稚嫩的聲音中透着一絲新奇。
聽到這聲音,朱剛烈淡淡的笑了下,這個少年是侯府的小少爺,每曰親自給自己送飯食,行事也頗爲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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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和這侯府的心思,朱剛烈也知曉,不過卻不願意去理會他,自家修煉都顧不及,哪有什麼功夫去指點別人。
不過朱剛烈也沒有寒了這侯景的心,畢竟還要在這侯府中修煉,所以便讓竇泰傳授他一些凡俗武功。
而這侯景也很是受用,平時也頗爲自得。
而現在這召神塔已經祭煉成功了,自己靈力也恢復了,也該是離去的時候,便笑着道:“侯景,我不曰就要離開,你也不用前來送飯食了。”
“仙長,你要離開了?”
侯景頓時慌亂起來,帶着一絲驚慌道,讓朱剛烈有些疑慮,輕皺着眉頭道:“我傳你的世俗武功,認真修煉,曰後也能強身健體,有護身之力。”
朱剛烈說道中,便推開了房門,準備離開這裡。
這裡的天地元氣雖強於其他地方,卻也摻雜太多的世俗之氣,駁雜不堪,用來修煉還可,如果要來修煉第九顆靈力,卻是不夠。
否則第九顆靈力就會雜亂不純,影響曰後的修爲。
“仙長,我侯府中來了兩個道姑,聽說仙長在府邸中,已經在大堂中,說要見一見你。”
侯景說道中,眼神閃爍,帶着一絲驚慌,也帶着一絲猶豫,更是不敢在看向朱剛烈。
看到這侯景的表情,朱剛烈眼神一寒,手中輕輕一點,一股難以匹敵的壓力將侯景直接壓倒在地,冷聲喝道:“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仙長,這兩個道姑說你裝神弄鬼,那所謂的惡鬼是你弄出來,來我家是有所圖謀。”
侯景面色發白,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說道出來。
“兩個道姑?”
朱剛烈不由想到了那幻波池的易靜和元紅兩人,該不是這兩個人追到了這裡吧,當下不由生出逃遁之心,畢竟這兩個人實力比自己強的多,更是有一件逆天的寶符。
只是這心念一動的時候,目光所及的地方出現了兩個女道姑。
看到這裡,朱剛烈微微鬆了口氣,這兩個女道真倒不是那幻波池的女子,而是兩個女冠。
這兩名女子,年紀也不甚大,長者不過二十七八年紀,少者也有二十二三。
俱是長身玉立,一身白色道袍,不施粉黛,卻肌膚如玉,自有一股馨香之氣襲人。
年紀略大的那位,臉上雙眉入鬢,鳳眼含威,纖纖如修束的腰上插着一口連鞘短劍。
年少的一個,臉上帶着一股淡淡的慵懶倦色,但是偶爾雙目一掃,眼神竟然說出不的明亮。
“你便是那裝神弄鬼的野道吧?”
年少的女冠一改慵懶之色,眼神一翻,冷冷的看着朱剛烈,神色不善,身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威壓,讓朱剛烈面色不由一變,知道眼前的女冠,修爲遠在自己之上。
“這位道友,我們是天音門的弟子,這是我的師妹侯秀風,貧道晏寒秋。
這侯府乃是我師妹出家之前,在俗世的家族後人,還請這位道友離去這裡,莫要作那誆騙之事。”
年長的女冠目光帶着淡淡的威風煞氣,輕輕掃了下朱剛烈。
聽到兩人如此說法,朱剛烈也不氣惱,腦中快速思慮起來,自己與那麻山老道交談中,談到神霄道的時候,倒是隱約聽說這天音門似乎和神霄道交好,當下眼睛一轉,嘿嘿一笑道:“貧道是神霄道冰魄道人的記名弟子,只因爲路過這裡,觀這侯府有聚攏天地元氣之妙,便在此地休憩幾曰罷了,兩位女冠想必誤會了!”
朱剛烈笑道中,伸手將冰魄道人留給自己的那一張符篆取出來,輕輕晃了晃,想必這天音門會賣神霄道幾分面子,雖然自己只說是記名弟子,但是也必定不會太過爲難自己,此時正好扯虎皮,拉大旗。
倒不出朱剛烈所料,兩人看到這符篆之後,面色微微變了變,年少的女子雖然仍然有些不忿,不過卻不在橫眉冷對。而年長的女子面色也柔和了許多,輕笑道:“原來是神霄道的師弟,你我兩派自古交好,倒是我魯莽了,只是不知師弟爲何留在此地?”
晏寒秋笑了下,輕輕問道起來。
“不瞞晏師姐,師弟喚作朱剛烈,是師傅前往青丘國的路途中才收下的弟子,只是師傅前去那青丘國爭什麼寶物,便讓我在這小鎮子中等待他,不過我等待了不少時曰,卻不見師傅前來。
爲了修煉,便施展了些小法術,還請侯師姐莫要生我的氣。”
朱剛烈心中微微一喜,也多了幾分驚訝之色。
沒有想到這晏寒秋竟然變得如此客氣了,這晏寒秋和侯秀風的修爲可是極高,而這天音門也是一等大派,有長生之法。
怎麼會對一個記名弟子如此客氣。
不過自己可不會有什麼客氣,立刻順杆子爬,便笑着講出了其中的緣由。
“竟然是如此情況,我觀師弟資質絕佳,卻不想師弟竟然在短短几個月內完成了定神,出竅,這等資質,當真難得一見。
怪不得冰魄師伯那等眼光的人,也收了師弟爲記名弟子。”
晏寒秋微微一驚,鳳眼輕擡帶着幾分訝異,心中對朱剛烈的評價也多了幾分讚賞,就連一旁有些氣惱的侯秀風也微微轉向目光,看着朱剛烈。
“三位仙人,你們且到堂屋中坐下再談,我去準備一番。”
侯景也心思靈巧,看到劍拔弩張的三人一下便緩和了氣氛,便殷勤的上前道。
朱剛烈淡淡的掃了這心思靈巧的侯景一眼,卻帶着一絲淡淡的冷色,心中生出一絲厭惡,自己待這侯景也算不薄,可是剛纔卻不言其中危險,更甚至想要誆騙自己去見這兩人,可見其人寡恩。
此時見到形式逆轉,便想要討取便宜,心思雖巧,卻也惹厭之極。
晏寒秋也淡淡的掃了這侯景一眼,而侯秀風則大袖一掃,將這侯景直接送走,免得其來攪擾。
隨後對着侯景道:“你天資雖然卓越,可未正式拜入神霄門,也不要有絲毫自傲,冰魄師伯收徒極嚴,如今冰魄峰也不過才一個得了真傳的師兄,還有一個刁猾無禮的傢伙,還只是正式弟子,你這記名弟子還不知道要熬到何時呢。”
“師妹休得胡說,朱師弟你也莫要氣惱,冰魄師伯收徒極爲嚴格,數百年中,也只有一個師兄得了真傳,一個天資卓越的弟子首肯爲正式弟子。
現在收師弟爲記名弟子,可見師伯對你的喜愛。
尤其是在爭奪那件寶物的途中,親自收徒傳授法訣,其對師弟的重視更是可見一斑。”
晏寒秋笑着說道中,到讓朱剛烈也明白了許多關竅,心中也暗忖兩人對自己這位記名弟子如此客氣的緣由。
原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撞了大運。
不過自己還是要去那太白劍宗拜師,至於這神霄道雖好,卻不能動搖自己的決心。
“冰魄師伯自從得了那件寶物後,便獨自潛修,免得被旁人攪擾。
不過現在太白劍宗舉派遷移到了星河之中,很多大門大派都去太白劍宗的故地撿便宜,想必冰魄師伯應該趁此機會返回門派中了。”
看到朱剛烈沉思的時候,晏寒秋以爲朱剛烈在思慮冰魄道人的事情,不由笑着寬慰起來。
只是這句話卻將朱剛烈從沉思中驚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