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49章
賽後的慶祝酒會也熱鬧非凡,酒量不佳的棠玉也不得不應付一些社交上的應酬,歐洲各大美食報紙雜誌週刊和網絡媒體早就守候在現場對他輪番轟炸,搞得他應接不暇。還好沈烈一直在他身邊爲他做着翻譯,順便提點他一些應對的技巧,這才順利的完成了所有的訪問。
不停閃耀的菲林下,只穿着一套立領休閒禮服的棠玉額頭都滲出一層汗來。以前電視上看到電影明星和歌星總覺得在鏡頭前是那般光鮮亮麗,經過這一晚,他才知道那些整天生活在閃光燈的人有多辛苦。
沈烈遞過一張紙巾給他擦汗,又接過他手中的酒杯,柔聲道:“雖然是果酒和汽酒,也別喝太多了,怎麼不見你拿東西吃?”
棠玉一邊抹汗,一邊小聲抱怨道:“怎麼不想吃,只是那麼多人看着,而且我瞧大家都吃得很少,我也不好意思吃太多。”
“這麼能吃,也不見你長肉。”給小傢伙在自助餐檯上取了一些水晶羊羔卷,沈烈又笑着道:“還記得你剛去聖地安的時候,你們的行政總廚楊帥跟我抱怨說你哪兒弄來這熊孩子,也太能吃了,把我們廚房的廚師都吃得一愣一愣的。”
棠玉乜斜着眼睛看他,“原來,我能進聖地安,也是託了你的福?!”
沈烈收斂着笑,故作沉靜的道:“哪兒的話,雖然一開始我是向楊總介紹了你,可最終還是得憑着你自己的本事才能坐穩那個位置。等着看吧,這趟你拿了冠軍回家,楊帥一定還會跟我打嘴皮官司,不放你回黑天鵝。”
“誰說要回黑天鵝了,我在聖地安好好兒的,回黑天鵝受你欺負挨你罵?不幹!”
棠玉一挑眉,一擡下巴,傲嬌的小臉微染了一層酒後紅暈,在華麗的水晶吊燈下,色若春花,分外的誘人。
沈烈看得心癢難耐,恨不能立刻揪住小貓的後頸把他拎回房,摁在牀上好好兒的□一番。小腹躥起的火焰開始點燃體內的酒精,一時,竟令他有些口乾舌燥。
一仰脖喝了杯水讓自己略冷靜一下,放下玻璃杯的時候,卻已是瞧不見棠玉的身影。酒會已接近尾聲,沈烈正欲去找他,兜裡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楊總?”沈烈看了看號碼,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好你個沈烈!我家棠玉才贏了比賽的冠軍,你就來撬我的牆角?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把人往我這兒一塞,如今棠玉被我培養起來了,你倒又要把人拐回去了,還立馬把我一腳踹開?這可太不夠意思了啊!”
這楊帥斯文的時候像個書生,只有潑辣的時候才恢復廚子本色,那唾沫星子簡直要通過話筒直噴過來。沈烈聽着直想笑,耐心等他發泄完了,便慢里斯條的道:“楊總,你消息倒挺靈通,虧得你一大清早的就打電話過來。”
楊帥纔不和他這隻大尾巴狼廢話,揚高了聲音道:“剛纔我已經囑咐了小棠別聽你瞎忽悠,你是敢跟我明搶,可別怪我把你的那點子事全抖落給棠玉。”
沈烈苦笑着掛了電話,他的確還有那麼兩件擺不上臺面的事兒還沒跟棠玉提。不過楊帥這傢伙也真是隻老狐狸,一看棠玉拿了獎便想抱着他不撒手,怕是要利用棠玉這層名氣來爲酒店宣傳呢。
目光在酒會上搜尋了一遍,見小傢伙已溜得無影無蹤,沈烈立馬上了樓。雖然自己的房間的鑰匙已是給了他,但他也心知棠玉必定不會乖乖的去到自己的房間,便徑直去了棠玉所在的房間。
倒巧得很,纔出了電梯便瞧見棠玉正被一羣狂熱的女粉絲圍堵在走廊上簽名。歐洲女孩大多熱情而奔放,棠玉哪裡弄得過這些狼似虎的姑娘們,才一會兒功夫,已被折騰得狼狽不堪。
一見沈烈,女孩們神情更是激動,那架式恨不得把他和棠玉生吞活剝了,還好沈烈應付這些事熟練的多。一邊保持着迷人的笑容,一邊又對女孩們眨了眨眼,而接下來他所說的一句話,更是引起女孩們的一陣興奮的尖叫。好不容易哄走這些姑奶奶們,沈烈拉着棠玉趕緊進了房間。
棠玉長長吁了口氣,心有餘悸的問道:“剛纔你跟那些姑娘說什麼呢,她們原本拉着我不放,聽你說了一句話就笑眯眯的就走了。”
沈烈俯□,在他耳畔低聲笑道:“她們是想拉你去酒吧跳舞,但我和她們說,今夜,你是我的。”
話音剛落,他的脣便落了下來,帶着一絲檸檬香檳的甜香與清爽,卻像是烈性的白蘭地一樣,迅捷的點燃了彼此的激情。
“別……”脣齒相交的地方泄出一絲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尾音還帶了一些金屬的顫音,那份誘惑,更是讓人情難自禁。
“叫我哥哥……”
“不要……”這個稱呼所代表的回憶,每一幅畫面都清晰的像烙印一般印在心底,既是甜蜜,也是痛苦,但更多的,是對唐煜這個身份的厭惡與畏懼。
“好,那叫我的名字。”沈烈將他抱上牀,俯身更爲縱情的吻着他,靈巧的手指滑過衣衫,撫上他顫慄的肌膚。
棠玉被吻得已是渾身疲軟燥熱,但感覺那手掌緩緩的滑向自己腰際,他還是喘息着捉住他的手指,低低的問道:“沈烈,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的弟弟。”
“傻瓜,我喜歡的人當然是你。海棠的棠,玉石的玉,對不對?”望着眼前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那雙只容納了自己一個人的眼睛,沈烈含着笑意脫去他的衣裳。
彼此的肌膚都已是炙熱如火,而他的吻卻那般溫柔,像是在輕撫名貴的磁器,或是在觸碰柔嫩的花朵。但這樣的輕柔,卻讓棠玉心中的慾念更如狂潮一般席捲而來。
“烈,以後不可以再欺負我……”一股暖流在心底悄悄漾開,棠玉試探着叫了他的名字,完全不同於以往,他要的是全新的開始。
“我怎麼捨得!”見小傢伙此刻滿面暈紅,眼眸中流動着的醉人春1色,又帶着些嬌怯,沈烈更是情動難耐,便笑着誘道:“可還要我發誓?”
男人的手掌正在四下撫摸,遊走的每一處皆如被烙石熨過,既是滾燙,卻又有幾分令人酥麻。棠玉眼波一橫,撅了嘴道:“得了唄,老天爺不長眼,天打五雷轟也沒見把你怎麼樣,還發什麼誓。往後要是你再敢欺負人,就罰你跪擀麪木砧板。”
“罰我像昨晚那樣服侍你,豈不更好?”話雖這麼說,但那一雙似嗔似惱的眼睛已是撩得沈烈心絃亂顫,情已動至十分,哪裡還能耐得住他如此風情。回頭哪怕是跪砧板呢,便是讓他跪烤箱也是心甘情願了。
房間沒有開燈,隱隱約約的月色中,少年裸1露的身體光潔如玉,昨天留下的吻痕像是雪地中的幾朵紅梅,那誘人的色澤是如此美麗。沈烈再也忍不住,一手勾了他的腰肢,一手卻伸向他的秘處。
許久沒做,花蕊都澀澀的閉合着,哪裡禁得住碰,沈烈才試了試,棠玉已是哼哼着疼,扭着腰躲了開去。
沈烈怕他吃苦,自也心疼,雙掌摩娑着他戰慄的肌膚,小聲地安撫了幾句,隨即又綿綿長長的吻住他。待親得他身子軟軟的膩在自己懷裡,這才一點一點爲他開拓。
雖是溫柔至此,進入的時候依舊疼得小傢伙嗚咽一聲,兩隻小爪子在沈烈光裸的背上胡亂的撓。
“小玉,乖……放鬆些,夾的這麼緊,斷了怎麼辦……”
背上的痛倒也罷了,命根子被絞得那麼緊,卻是讓沈烈臉都白了。
“斷了纔好呢,叫你老欺負我。”見他苦着臉,棠玉也被惹得撲哧一笑,身體頓時鬆馳了下來。
沈烈趁機全挺送了進去,禁慾了這大半年,再一次被讓令人酥魂醉骨的緊1窒柔軟全部包裹的感覺無以言喻。這薰人慾醉的時刻,他又俯身吻住自己心愛的人,脣齒輾轉纏綿間,身體亦開始了溫柔地遞送。
那熟悉的酥麻隨着越來越火熱的摩擦躥遍全身,棠玉咬緊牙關抵禦着那種致命的快感,雙腿卻如藤蔓一般下意識的繞上了男人的腰。
“烈……多一點……”彷彿在雲端一般的幸福,會讓人變得更爲貪婪。棠玉無法相信那些羞恥的呻1吟是從自己的脣角溢出,而這種似乎想要推拒,偏偏又想要迎合的曖昧,更像是一劑催情劑,讓彼此的**如火如荼。
感受到小傢伙熱情的迴應,令沈烈的呼吸愈加的火熱急促,反覆親吻着自己身下他所能夠觸碰到的每一寸的肌膚,他開始不留一絲餘地的狂野掠奪。
彼此的身心融合得沒有一絲空隙,情與愛皆激盪如潮,在這一室的旖旎春光中,繾綣不息。
夜色如此醉人。
早晨醒來的時候,兩人都懶懶的不願意起身,窩在被窩裡你戳戳我,我捏捏你,像一對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做一些幼稚的舉動。戀愛的美好,總會比這世間最昂貴的甜品還要令人身心愉悅。
“棠玉,海棠的棠,玉石的玉……”沈烈在小孩奶油般細膩的胸膛上用手指一筆一畫划着他的名字,寫到玉字最後一點的時候,他的手指卻又不甚老實的滑到那粒紅豔豔的櫻果上頭,惡作劇般點了一點。
“別鬧,待會兒起了火我可不負責滅。”棠玉拍打着他不規矩的手掌,又調皮地用膝蓋頂了頂男人半硬起來的部位,吃吃直笑。
“還說我,你這根小旗杆不也豎起來了。”沈烈騰出手,轉而又去摸了摸棠玉那根粉粉嫩嫩的“小旗杆”,假裝奇怪的道:“昨晚明明把它欺負的那麼慘,怎麼今天又這麼精神?”
棠玉扭着身子不讓他碰,嚷嚷道:“我年輕!精氣神兒足!不像你都快奔三了,要老了就不中用了……”
“不中用?!好哇,那就再試一次,好讓你知道知道爺到底中不中用!”沈烈笑罵着摁住他,拉住他胡亂撲騰的雙腿,作勢就要壓上去。
“不行不行,屁股還疼着……”
兩人笑鬧着在被窩裡好一通折騰,直到棠玉求了饒沈烈才寬宏大量的放他一馬。
“不鬧了,跟你說正經的。”摟着小傢伙柔韌的腰身,沈烈斟酌了一下措詞,才小聲問道:“棠玉,你到底是哪兒人?派出所都查不到你的資料?還有你那個師傅——陸千山,以後能介紹我認識嗎?”
“你想見他老人家?怕是沒這機會了。”棠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七分真三分假的解釋道:“其實吧,我和師傅都不是大城市的人,我的家鄉在一個……很遠、很偏僻,與外界不互相往來的地方。在我們那兒,從來都沒見過你們城裡人,也沒有城裡人用的那些東西。就是我,也是因爲一樁意外才流落到外面,如今我自個兒想找回去的路都找不着呢。”
沈烈聽他話中之意,似乎他來自偏遠封閉的山村,想起他一開始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笨笨的,什麼都不會用,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做點心時,也不會操作那些現代化廚具。而且,他做點心的手藝,都是傳統的技術,對西點的認識也不多,還是和自己在一起後纔開始拓展了關於甜品的知識面。
這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從側面印證了他的來歷,只是他和唐煜長得這麼像,名字又這麼相似,這依舊還是一個令人困惑不解的迷。而且,他之前又去醫院反覆查證過,證實唐煜自入院起一直在重傷昏迷中,絕不可能出現走失或弄錯人這種烏龍情況。
但這些困惑也好,不解也罷,已阻擋不了沈烈對棠玉的感情。從與他見面至今,也快有兩年,他的品行、個性、爲人,與唐煜絕無相似之處。以前爲了這點懷疑,他已錯過太多,絕不能一錯再錯。
“餓了沒?”
“餓了——”棠玉像扭糖兒似的纏在男人身上,撒嬌般的嘟嚷道:“昨晚好累,現在不想起牀,我要你伺候我,幫我叫早餐。”
“饞貓!不準賴牀!剛纔不還在吹噓自己年輕精力足?”沈烈先起身,見棠玉非但不肯起來,還拉着被子把自己裹成個大圓球在牀上滾來滾去,便一邊笑着,一邊上前揪住被子就要把小傢伙從裡面捉出來。
“比賽都結束了,難得睡個懶覺!”棠玉從被窩中探出頭,巴掌大的小臉蛋皺成一團。
沈烈寵溺的揉了揉小傢伙凌亂的發,好聲好氣的哄道:“酒店的早餐也吃得怪膩味的,我帶你外面吃好東西去,包你喜歡!”
這話果然讓棠玉心花怒放,就當他爬起身來找衣服穿的這會兒,沈烈自己的手機卻響起短消息的提示音。
拿起來看一了眼,沈烈卻又突兀的改了主意,略帶一絲抱歉的表情道:“小玉,你還是自己在酒店先吃早餐,我有點事,要去一個地方買點東西。回來之後,我再帶你逛街去!”
“唉?買東西爲啥不帶我一起去?正好吃完了逛逛嘛!”
沈烈笑着揉了揉他的耳垂,故作神秘的道:“那可不行,買的東西得先保密!”
買什麼金貴東西,還得保密?!見男人去浴室洗漱,棠玉不滿的又躺回牀上,眼一瞥,卻瞧見他手機屏幕還亮着。隨手拿起來一瞧,上頭卻只有簡短的一句:“我到了,來機場接我。”
而發信人,卻是他很討厭的一個人——海仲廷。
這傢伙來荷蘭幹嗎?棠玉皺了皺眉,心裡隱約有些不快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這晉江也不知是怎麼了,折騰了一天都無法將文放入存稿箱,試試能不能直接發,如果以後都只能直接發文,可能會調整一下發文的時間,好杯具= =
PS:感謝4369276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