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無名小島,島上鳥語花香,卻戒備森嚴。
在島嶼的中心地帶,有着一連排尚帶着新泥的房子,那是瓦登文海盜團成員新蓋的房子。
這座小島是他們爲了方便劫掠所設置的新根據地,上次的損失,讓他們毅然的放棄了原先的島嶼,選擇了這座更適合攻守的無名小島。
“不好了!不好了!”此時此刻,海盜們正在聚會的大廳咯,突然跑進來一名海盜,他從外面跑進來的時候,就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臉上更是帶着焦急的神情,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廳內,正在進行着一場“盛宴”。
既然是身爲海盜,那麼,自然就不會再講什麼律法、國規。瓦登文海盜團的人,都是些殺人如麻的主,即便是普通的海盜團隊,也懼怕他們三分。這些人,或是在內陸那些地方,殺了人,犯了法,逃出來。
或是從小就目無法紀,猖狂慣了的。還有一批,是家裡貧窮,最後走上絕路。
總之,不管他們的出身有什麼不同,現在的他們,都有着一個共同點,都是從無數次撕殺中死裡逃生的人。
這樣的人,都可以稱之爲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最看重什麼?自然不是姓命。
這種東西,他們每天都要拴在自己的身上,每次出去做一次“買賣”,都有可能把它丟在某個地方,再也找不回來。
姓命這種東西,雖然珍貴,可是,既然選擇了當海盜,就遲早會有一天橫死在海上,海盜們雖然五大三粗,心狠手辣,卻沒有傻,這個問題自然是看的很透徹。
只要做了海盜,就一輩子都是海盜。
生,就吃肉喝酒,死,就撒屍於海,喂那海中的魚蝦。
及時享樂,纔是這些海盜們最在乎。
他們奉行的理念是:即便老子一到明天就會被人剁成肉泥,可只要今天及時享受了,那就不算白活。
而珠寶、酒、肉、女人,這四樣,少了哪一樣,都不算是徹底的享受了生活。
爲了滿足自己的各種慾望,海盜們不斷的掠奪財寶、女人,將它們分掉,盡情的享用。
珠寶,可以換糧食、換肉、換美酒,而女人,自然就是滿足海盜們自己的私慾了。
此時,無名島廳內就正在舉行着一場“盛宴”,宴會的主題,就是圍繞着海盜們的享樂而進行。
在這場宴會上,不僅有着噴香的燉肉、成壇成壇的美酒,更有着一羣年輕的面帶恐懼女子。她們都是海盜們在搶劫時搶來,爲了讓自己的兄弟能夠有更充足的鬥志去對付海軍,去繼續掠奪財富,瓦登文並不阻止下屬的行爲。
其實,就是其他海盜團隊,也都是這樣去做的,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王國追殺,沒有甜頭,誰會選擇挺而走險?
就在這名海盜闖進來之前,瓦登文正帶領着自家的兄弟們吃喝玩樂着,雖然他的眼中有着一絲憂慮,但是,聰明如他,卻將這種情緒很好的掩飾住了。
“來,喝。”做爲一名指揮着衆多海盜的大首領,怎麼可能不會喝酒?瓦登文率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大人,爽快!”
“大家,都乾了這杯!”
見瓦登文喝的爽快,其他人也都不再小家子氣,紛紛將自己面前的酒碗端起來,咕嚕咕嚕的將酒灌了下去。
酒一入肚,這些海盜們的身體開始熱起來了,不光是身體熱了,連他們的腦袋也一起熱了起來。男人一喝多了酒,要不,就是變成素食動物,老實到極限。要不,就是變成肉食動物,兇殘貪婪好色到極限。
而這些海盜,清醒的時候都是一羣亡命之徒,沒有法律的約束,一旦喝多了酒,自然就是更加的放肆無忌了。
“大人,光有酒也不成啊!”一名海盜說:“女人總要來幾個吧!”
“是啊,大人!總要來幾個女人啊!”其他海盜也跟着起鬨。
海盜們在這種場合下,確實是經常叫來一些被他們掠奪到島上的女子,讓她們陪酒。畢竟,光有美酒,沒有女人,這種宴會也不算是一場好的宴會。
瓦登文也覺得有些意動了,他一揮手,讓身旁的幾名海盜去選人,自己則繼續陪着其他的弟兄們喝酒。
不一會,那些女子就被推推搡搡的帶進了聚事廳,海盜們一見女人,立刻眼睛放光,一時連面前的美酒都顧不上了。
紛紛上去選人,都是選中一個,就一把拉到自己的座位上,上下其手起來。
瓦登文雖然身爲大首領,他同樣是個男人,自然對美女的抵抗力也不是太高,見女人中有兩個容貌不錯的,就讓人帶到自己身邊,命令她們給自己喂起酒來。
一羣人正樂呵着,那名海盜就飛奔進來,攪了衆人的興致。
“我說特比,着什麼急啊,過一會才輪到你呢,你現在跑進來算怎麼回個事?”一名跟進來那個海盜熟識的人不滿的嘀咕着。
“是啊,特比,你不是正在外面嗎?喊什麼呢?什麼不好了?”另一名海盜問。
因爲沒有任何的關於海軍近期行動的消息,最近一段時間,海盜們已經有些鬆懈下來了。在他們看來,如果海軍真的有了什麼行動,自然會有人送消息過來的,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這批探子,基本上都已經被羅蒙給控制住了。
進來的海盜頭上光禿禿的,居然沒有一根頭髮,他的心裡卻像是長了無數的髮絲,臉上跟便密一樣,透着那麼難看的看向主座上的瓦登文。
“我剛纔……接到飛鷹傳信,說是……發現了海軍的蹤跡,他們離我們已經不遠了!”好不容易將這句話說完,那名海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海軍來打我們了?”這一下,瓦登文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從塌上站起來。手指着那個外號特比的海盜,有些語氣不善的說:“你把事情說清楚一點。”
“是……”於是,在這名海盜磕磕絆絆的簡單訴說下,在場的海盜們大體明白了海上的情況。
原來,自從上次在羅蒙的手下吃了虧,海盜們也學乖了,在一些重要的島嶼上,都佈置了哨卡,利用飛鷹來傳信,一旦發現什麼情況,這一邊立刻就能知曉。
由於之前沒有收到岸上那些探子的消息,這些海盜們都自以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纔會在島嶼上開起了宴會。這也是瓦登文激勵手下的一種辦法,沒有這些誘惑,誰還會去賣命?
結果,一場宴會還沒開完,就被海軍雜碎們給攪和了。
瓦登文狠狠的想道。
隨後,針對如何面對海軍的這次出擊,海盜內部發生了分歧。
一些海盜認爲,這次王家海軍來,已經不光是上次的那些戰艦的實力了,更多了一支第四艦隊,這支艦隊聽說實力很強,在沒有徹底摸清對方實力前,還是不要輕易的與對方對抗的好。
而其他海盜卻堅決不同意這個提議,他們認爲,不戰而逃,這不是他們瓦登文海盜團的風格,逃跑對於一名海盜來說,是一種恥辱。
他們要求,痛快的與王家海軍再次來一場戰鬥。
看着鬧哄哄的場面,一直沉着一張臉的瓦登文突然一拍桌子。
這一聲之大,嚇得他旁邊的兩名女子都臉色蒼白,而那張用着非常結實的木材製做成的桌子,更是在這一拍之下,轟然倒地,碎成好幾大塊。
桌上擺着的盤子、碗、瓷壇,都成了碎片,裡面盛着的菜、酒,也都撒了一地。
看見自家的首領發怒了,正在爭吵不休的海盜們終於停了下來,都一臉驚慌的看向瓦登文。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在吵、吵、吵!”瓦登文這次是真的有些怒了,一張本來還算端正的臉上,肌肉蹦蹦直跳。
他冷冷的看向那些海盜,見他們在自己的目光下,都把頭低了下來,他這才恨恨的說:“我已經決定了,出擊!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們也應該明白,好了,都趕緊準備去吧。”
在他的壓制下,分歧問題立刻得到了解決,那就是,進行出軍。
首領的話,就是對的,就是真理,這就是海盜們生存必知的內容。
一個能夠成爲海盜首領的人,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麼的溫和,他的骨子裡都是一隻猛獸,隨時都可以將人當成獵物,撕扯進肚子裡。
去惹自己的首領,還是一個正在氣頭上的首領,這是任何一個海盜都不會去做的,除非他嫌自己命太長了。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位海盜首腦,還是一個想建立國家的男人。
在場的海盜都已經去過了島嶼,對前景也很看好,就算是海盜,也有着成爲貴族的夢想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瓦登文的權威不知不覺的增強了,達到了以前海盜首腦難以達到的高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海盜都紛紛應着:“是,大人,我們立刻出兵,將那些雜種王家海軍打回去!”
隨着瓦登文進行出軍的命令一下,海盜們都迅速的行動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