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羣龜兒子,老子跟你們拼了!”
王午劍忍無可忍,再這樣下去勢必被光團擊中,那麼強大的能量,不死也會重傷,不如趁着精力強健之時捨命一搏。
斥天鏡的光澤一轉,立刻現出奪目的天藍色,與遙遠的天色相呼應。
八束氣勢磅礴的能量光柱沖天而起,猶如八條地龍騰空,頃刻將八個不可一世的戰者毀滅,他們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化作血肉模糊的殘害飄落到廢墟中。
“哈哈哈,天靈之子,果然是你!”高俅指着王午劍欣喜若狂地笑道。
“呸,就是你爺爺我,有種你降低十米!”被塵煙席捲的王午劍看起來有些狼狽地喊道。
“你若是交出斥天鏡,我可以擾你不死,而且會給你很多好處,識相點吧,省的與你的同胞們變成我的工具!”高俅陰冷地笑道。
一響起自己的同學都在不同的地方飽受煎熬,王午劍心中的怒火更是如拔助長,幾乎要噴出來兩條火龍來。
“老子先送你去死!”王午劍怒喝一聲,全力催動斥天鏡,打出一擊無堅不摧的光束。
斥天鏡的一擊,誰人敢當?
高俅等人神色大變,倉皇四散逃遁,仍舊有兩位戰者稍微遲緩了零點一秒而被化爲雲煙。
“殺,殺了他!”高俅從死亡殿中撿回一條命,面無血色地呼喊道。
這一刻,所有人一條心,他們的目的就是在王午劍釋放出第二擊之前,聯手將他殺死,就算將這座鎮魔山擊毀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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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午劍驚叫一聲不好,連忙凝聚魂力飛速輸入斥天鏡內,在頭頂凝成一個厚重的傘蓋以抵擋。
這一擊過後,興許一切都將結束,此時此刻,他只能抱着一線希望來阻擋,同時也控制着黑暗之子,如果承受了這一擊後還能活着,那就趁着他們還沒緩過神的時間內,讓他衝上去多殺幾個人。
嘩地一道黃藍交織的光芒沿着山脈朝着四面八方激盪開,猶如潮水般將一切遮擋住,自然也吞沒了王午劍的身影。
光華去盡,高俅等人有些傻眼了,原本王午劍所在的地方居然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王午劍其人則不見了蹤影。
劇烈的震盪感在王午劍體內反覆迴旋,令他有些痛不欲生,身體輕飄飄的自由墜落,四周一片漆黑,彷彿正踏上閻王殿的路。
身下有微弱的紅光傳來,不是一個星點,而是一大片區域,就像是火紅色的閻羅王府。
可當他問問落地之後,驚異地發現,這裡沒有牛頭馬面,有的,只是別樣的氣息。
難道這山中還有另外一個世界?
紅彤彤的光芒撲面而來,這讓在黑暗中墜落良久的王午劍有些不適應。
下方突然出現的場景十分怪異,縱然無法看清,王午劍也不敢怠慢,連忙催動斥天鏡把自己保護起來。
有危險,當然是黑暗之子打頭陣了。
一道黑影從王午劍頂門竄出來,只在空中停留了一瞬間,對一切都靈敏的黑暗之子便摸清了下方的景觀,繼而俯衝下去,在一個居高臨下的小石崗上落腳。
王午劍緊隨着他落在了僅能容兩人站着的小崗上,衝忙好奇的打量着這片火紅色的世界。
包括腳下的石崗在內,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能夠散發着血紅色光芒的石頭,石頭的樣子千奇百怪,有像人的,也有像普通猛獸的,不過更多的是一種未知名物種,個個身高馬大,膀大腰圓,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十分英武。
平坦的地面上,呈現出更爲恐怖的畫面,規模相當於幾千人的小廣場上,錯落有致地描摹着千奇百怪的骷髏頭,再加上血紅的森光,讓人看着毛髮倒豎,十分恐怖。
幾股氣勢磅礴的能量從上空試探性地傳遞下來,時強時弱,飄忽不定。
王午劍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又以斥天鏡將自己的氣息隔絕起來,避免被通靈之力所偵測到。
縱然他通過黑暗之子得知山中有一個實力強大的無以言表的高手,可至今連他的氣息都沒有察覺到,他想不明白,上面有那麼多不可一世的強者都不敢下來,莫非那神秘的強者能夠單挑這麼多戰神戰聖?
可笑地搖了搖頭,王午劍纔不管那神秘高手到底有多麼變態呢,既然已經誤打誤撞地進來了,不妨探一探這血洞的奧妙,最主要的是,想上去都不可能了,因爲高俅正在洞口守株待兔呢,現在撲上去,簡直是找死。
在斥天鏡的防護下,王午劍跟在黑暗之子後面,繞着這個偌大的空間裡走起來,試圖找到一個可以走出去通道。
但他的目標尚未達成之時,一個威不可擋的攻擊伴着震動空氣的呼嘯聲飛速壓下來。
王午劍眉頭一皺,連忙跳到兩快石頭中央的縫隙中躲藏起來,這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恰好能容一人通過,而且蹲下來以後,剛好抹過頭頂,不致使外面的人輕易發現,簡直就是給他量身打造的。
“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整個地面劇烈晃抖幾下,繼而有碎石紛飛四起,跌跌撞撞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切,真是一幫膽小鬼,居然用一塊大石來試探,一羣沒用的廢物!”
王午劍充滿鄙夷地白了白漆黑的洞口,由於太過深邃,小小的洞口連光點都無法呈現,通體漆黑。
不出王午劍所料,沒過多久,上面便傳入一股股氣勢澎湃的能量波,並且隨着逐漸下將,一刻比一刻更強大。
斥天鏡貴爲前聖大陸的至寶之寶,無數人做夢都想得到它,剛纔終於感覺到它的氣息,又怎能畏懼於區區傳說中的蠻王而功虧一簣?
因此高俅命人第一次以通靈之氣鎖定王午劍的位置,倘若他死了,定然能得知他的具體位置,倘若下方空空如也,那他一定還活着。
當然,有幾個強者同時動用通靈之氣,不只是爲了更精準地鎖定王午劍的位置,而是爲了探測下方到底有什麼高手強人在生活。
那塊巨大的硬石則是驗證洞穴深淺以及下方人的實力深淺,可令他們意外的是,洞穴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幽深,而且下方的爆炸聲不是攻擊所帶來的,而是由純粹的撞擊聲所導致。
幾十個強者同時光顧這寂寞的血洞,強大的氣息立刻將這裡的詭異一掃而光,一切都成爲了他們的天下,甚至連石面上散發出的天然的紅光都被金光所覆蓋,黯然失色。
“那就有勞你們在這裡找路吧!跟在你們後面,近可以攻,退可以返回,我豈不是更安全?”
王午劍幸災樂禍地思考着,正當他扭頭看左側的石面時,猛地發現一幕差點將他嚇出聲的畫面。
左側石壁上的怪獸圖案居然會動,朝着他伸長頭顱,呲牙咧嘴地想要吞食,可被斥天鏡所隔絕起來。
王午劍被那張猙獰的臉孔嚇了一大跳,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背部的汗毛把衣服頂了起來,冷汗順着直挺挺的汗毛縫隙汩汩下流。
打了一個冷顫,瞪着眼睛瞥了一眼右側的牆壁,頓時一個激靈差點軟在地上。
就在他回眸的霎那間,沉默的血紅色臉孔猛地衝她咆哮過來,王午劍幾乎能嗅到他口中所發出的腥臭味。
“正是嚇人的怪石啊!”
王午劍秉着一口寒氣,拍了拍胸脯默默地嘆道,若不是害怕一出去就被高俅等人秒殺,他絕對不會蹲在這裡委曲求全。
無論如何,王午劍心中還是一萬個感激斥天鏡再次在不知不覺中救了他的小命,若沒有它的防護,恐怕已經被血石頭給吃了。
“好吧,就看看你們這羣自命不凡的高手怎麼從防不勝防的血石頭罪惡的臉孔下存活吧!”王午劍換了一個想法,緊繃着的臉孔舒緩不少,有些幸災樂禍地向外偷窺。
“啊……啊……”
一個戰者突然慘叫起來,旋即,他的身上綻放出奪目的金光,強大的戰之氣將他身旁的巨石震裂,出現兩道宛如鮮血般殷紅的裂縫,幽森森的紅霧分外繚繞其中,十分詭異。
慘叫聲把周圍的幾個戰者嚇了一跳,急忙扭轉頭看着聲音的發出者。
一個戰者捂着肩膀,痛苦第半跪在地上,儘管有金光縈繞身體,可難以掩飾他蒼白的臉龐,更無法掩蓋他臉上的驚恐。
戰者的戰甲相當於他本人的一半生命,一旦戰甲破碎,基本上意味着死亡,因爲每個戰者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戰之氣凝練成鎧甲。
戰甲,自然也是他們引以爲傲的資本和無懈可擊的護盾。
然而,此刻那人捂着肩膀的手背中卻溢出鮮血來,很顯然,他的戰甲居然被擊破。
這樣的情況讓所有人震驚無比,那人也是個戰神級別的強者,他戰甲的防禦能力絕對不是一般的高,可他的戰甲竟然背擊破,那該是多麼強大的人才能做到的!!
可他們的困惑並未持續多久便被解答了,因爲他們都留意到,當那人的鮮血滴落在地面的霎那間,整個地面彷彿被烤熟了一樣,散發着騰騰的紅霧,如夢似幻,十分詭異。
也正是在此時,偌大的紅色廣場中所有石頭或石壁上盤踞的頭像都像活過來一般,爭先恐後地從石頭中抖擻身體跳將出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幻術?……”
一個年長的戰者震驚地失嘆道。
血幻術,一種存在於飄渺的邪惡法術,能將任何生命體活生生化作嗜血的虛幻體,實力增加十倍以上,而且沒有自主意識,除了攻擊以及對血的追逐外,別無其他。
血幻體是一種強大而又邪惡的物種,不能算活着,卻也不算死亡,而且他們根本不存在死亡,除非將施咒者殺死。
這種怪胎據說都會被隱藏在重要的通道入口,就像暗箭一樣,以阻擋外人侵入。
血幻體出現在這裡,這裡顯然不是一般人所遺留下來的。
一幫戰者的臉孔上紛紛顯現出驚駭的神色,百八十隻血幻體也就罷了,可諾大的石洞中,幾乎涌現出成千上萬只大小不一,種類各異的血幻體。
更讓人感到震驚的是,這其中還有傳說中的蠻兵,身材魁梧,體魄迥異,爲不可擋的氣勢將其他血幻體推擠開,充當了攻擊的第一線隊伍,十分霸道。
那位受傷的戰者成爲血幻體最直接的目標,因爲他的血液對他們是個極大的誘惑,沒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對血液的渴望,並且他們永不知足。
血幻體個個呲牙咧嘴,張牙舞爪,卻沒有發出分毫響聲,唯有咄咄逼人的殺氣籠罩着整個廣場,讓人覺得更加沉悶。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突然從悄無聲息的戰鬥前響起,儘管那戰者全力抵抗,但並未起到實質性作用,一個高大的蠻兵揮動笨重的大刀,將他的臂膀沿着破損處徹底斬斷,
鮮血如小型噴泉一般從他的肩膀上垂直射出,嘶嘶的血液噴射聲讓血幻體更加興奮,抓狂般重用而至。
血紅色的身影很快將那人埋沒,他的慘叫聲也隨即消失。
“快集中起來,我們合力殺出去!”
看到了一個戰神級別的戰者如此輕而易舉地被殺死,一個護着高俅的年長戰者厲聲大喝道。
血幻體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他們的強大超出了常人的極限,若要將他們斬盡殺絕,則必須要找到施咒者,否則,這些超自然的怪胎將會是一支無堅不摧的戰鬥力。
而高俅的軟弱性在此刻毫無遺落地袒露出來,面色煞白,目光散亂,像死亡的前一刻一樣,整幅容顏枯燥無形。
幾十個強大的戰者飛速團聚在一起,一道道金芒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球型護罩,像一座能夠活動的黃金城堡,堅不可摧。
然而前仆後繼的血幻體已經嚴嚴實實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前後上下不能挪動分毫,並且有血幻體因爲金光罩的能量不斷膨脹而被擠壓的變了形。
可一切都不能阻擋他們瘋狂地進攻,血紅色的霧瘴越來越濃密,幾乎將他們猙獰的臉孔遮蓋起來。
“血幻體密密麻麻,殺又殺不死,打又打不退,這可怎麼啊?這樣耗下去早晚會耗盡能量的!”高俅六神無主地叫道,驚慌的眼眸中似乎閃爍着對死亡的恐懼的淚光,嘴脣鐵青,像中毒一般瑟瑟地發抖。
“不要擔心,傳聞中,血幻體每次出現後,如果半個小時內沒有吸噬到新鮮的血液,它便會返回去,並且在三天三夜內無法再次復出,因此只要我們耐心地堅持半個小時,一切都將歸於平靜。”一個年長的戰者,神色凝重,不過語氣卻輕鬆地說道,顯得十分有信心。
“可那也是傳聞啊!倘若半個小時後這些該死的血幻體不能自動歸位呢?難道我們那時候纔開始死拼?”
高俅急不可耐地叫道,彷彿密密麻麻的血幻體是勾魂的厲鬼一樣令他畏懼。
“殿下請不要慌張,區區半個小時並不能浪費我們多少能量,等待,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就算要戰,也要等他們的激情耗光一半再動手!”
那戰者胸有成竹地淡淡笑了笑說道。
高俅不再言語,反正有這麼一羣人保護着自己,他雖然沒有把握今天能夠順利離開,可如果有兩個戰者作爲掩護,他自信能撿一條命回去,因此保持能量纔是他最應該做的。
“嘿嘿嘿……想耗着?哼,我看還是算了吧!”
王午劍在石縫中冷笑道。
此時的怪物幻象已經衝了出去,只有光禿禿的石壁,看起來並無異樣。
“我讓你們的防護盾不再堅固!”王午劍將斥天鏡握在手中,在護好自己的同時,射出一道氣勢澎湃的能量波,被稱之爲打不死的血幻體竟在霎那間灰飛煙滅,密密麻麻的血幻體羣衆立刻出現一條筆直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