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仙子輕動縵步,走到離王午劍十多步處停下來,笑道:“小哥哥,你看我美啊?還是你身邊的小姑娘美啊?”
王午劍一愣,想不到這時候她還能問出這樣的話來,白凱仙子雖然美豔無比,但令人覺得不自在,而司空子嫺的容貌絲毫不差於她,況且兩人生死之情,在王午劍心裡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與司空子嫺相提並論的。
司空子嫺見王午劍不言語,卻盯着白凱仙子看,使勁掐着他的手,對着白凱仙子罵道:“哼!光天化日之下勾三搭四,你真是不要臉!”
白凱仙子秋波一轉,笑道:“嘻嘻,小妹妹這麼就吃醋啊!我家小哥哥還沒說話呢你就這樣了,要是他說喜歡我的話,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那時候……”
“呼!”
王午劍怒目一瞪,畫戟指向白凱仙子,淡淡道:“你要再胡說,我先殺了你!”
乾坤畫戟隱隱傳來龍嘯之聲,黑光泛起,所有人一震。
白凱仙子見不討好,強笑道:“呵呵,你脾氣還不小嘛!”
這個廢棄的村莊殺氣頓起,王午劍和司空子嫺背靠背站立,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雌雄鐲發出的金光更加奪目,寒玉劍的青光照亮了司空子嫺俏麗的臉龐,神戟周身散發黑光,厚厚地凝結在戟身上,猶如一根木棒般,虎虎生威。
六個人慢慢將兩人合圍,六股強大的真氣交錯*過來,這是六人之間的較量,更是這場爭鬥的前奏。
繩鬼手中暗暗握着兩根縛仙索,仍然是冷漠的目光,但此時並不是全力盯着二人,而是留意着慢慢靠近自己的穿山甲和白凱仙子。
穿山甲一臉邪笑,圓溜溜的雙眼裡映射着乾坤畫戟的影子,身體彎曲,兩手成爪,好像獵豹一般隨時要撲過來。
在他五步外便是一身暗紅色的破風姐,“錚”手中的寶劍出鞘,那是一把暗紅色的劍,劍上刻着兩個黑色字體:破魂,“破魂”的劍氣霎那間灌滿全身,進而將破風姐籠罩,僅能看見的一雙鳳眼,透露着赦魂的兇光。
跳到兩人側面的便是上官刃,兩把雪白的刀刃微微轉動,反光一晃一晃照到兩人的臉上。
正對着王午劍的則是玉面虎,手中的黃金扇一轉現出背面的一幅圖畫:一隻滿口鮮血的惡虎,仰天長嘯。玉面虎的雙目毫無光彩,面部沒有一點血絲,一閃剛纔儒雅的姿態變成一隻令人琢磨不透的殘虎。
白凱仙子仍然水波盈盈,渾身的香氣流入每個人的鼻孔,雪白的長袖裡雙手打了法決,散發出的功力讓旁邊的繩鬼和玉面虎微微變色,顯然他們都小看了這個似乎只會賣弄風騷的女子。
被六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圍攻,這對少男少女顯得如此單薄,然而內心的不屈,激怒了手中的神兵。
“殺”六人不約而同地一起出手,兩人迅速飛起逃過第一擊,地面被炸開一個大坑。
縛仙索飛起,兩人紛紛格擋,被迫落在兩邊。
王午劍直面繩鬼,穿山甲和玉面虎。
司空子嫺和破風姐,白凱仙子,上官刃戰在一起。
破魂劍的血紅劍氣和寒玉劍的青色劍氣交縱,兩道身影往來飄忽,破風姐一聲大喝,破魂劍在空中畫出一個火紅的圓圈,劍鋒一指,朝着司空子嫺飛過來,地上的野草荊棘被拔地而起,紅光照亮了兩側的牆壁。
司空子嫺雖然修爲不比破風姐,但劍法毫不示弱,迅速舞出一個太極圖案,這邊的紅光立刻被青光覆蓋,劍鋒一指,兩股劍氣相撞,激起一片炙光,兩人都是一震後退幾步。
忽然一道白綾如一條長虹,泛着微微地白光,閃電般直向司空子嫺打過來,。
司空子嫺早有堤防,翻身一躍,跳到房屋上,屋下白凱仙子左手一抖,那道白綾猶如一條白蛇一樣,轉過頭來,在空中打了個結,前端好比一個大錘一樣從天而將。
司空子嫺不敢硬接,疾步跳開,那綾結在房頂上打開一個碩大的洞口,屋內塵氣涌動翻出窗戶,碎瓦不斷下落。
上官刃雙刀一甩,跳將起來,從司空子嫺背後砍來。
司空子嫺早有堤防,翻身一躍,跳到房屋上,屋下白凱仙子左手一抖,那道白綾猶如一條白蛇一樣,轉過頭來,在空中打了個結,前端好比一個大錘一樣從天而將。
司空子嫺不敢硬接,疾步跳開,那綾結在房頂上打開一個碩大的洞口,屋內塵氣涌動翻出窗戶,碎瓦不斷下落。
上官刃雙刀一甩,跳將起來,從司空子嫺背後砍來。
“吭”
一聲巨響,兩把大環刀一齊落在司空子嫺腳下,彷彿有萬斤之重,半間屋子轟然倒塌。
司空子嫺一驚,飛落在地上,飛起一劍刺向上官刃,兩刀一劍鏗鏘交戰。
一旁的白凱仙子和破風姐相對而立,四目相加,方纔對司空子嫺的一擊,算是各自示威,誰也沒有盡全力。
破風姐閃過一道寒光,身影一動,加入圍攻司空子嫺的戰鬥,紅光迅速和青光平分秋色。
白凱仙子微微一笑,雙手在腰間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在手,隨即兩道白綾飛出,如兩條白莽一般,呼嘯而至,帶起一陣塵土。
這邊打的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另一邊的四人卻絲毫未動。.
王午劍雙手緊握乾坤畫戟擋在胸前,戟上撒發的黑氣朦朦朧朧罩在他的臉上,分外.陰沉,眼睛黯然無光,默默地等待着對手出擊。
三人幾乎並排而立,相隔不過五步,各自運功護體,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幾十年前,天外忽然降落一塊碩大的隕石,周圍邪氣沖天,但凡人畜,靠近即死,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忽然黑氣遍地,方圓十里,草木盡皆枯死,又過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烏雲密佈,電光石火,一道閃電劈在隕石上,現出一隻神戟來。
神戟光彩奪目,世所罕見,晚上方圓十里都被溢出的祥光照亮,一時間山野百姓,江湖豪客,王公貴族,無不動容。
又過三日之後,神戟才變成墨黑色,寒氣*人,接着世人無不爲之拼命爭奪,無所不用其極,其中就有這三人。
神戟消失幾十年後又重現人間,又巧被這三人碰到,再加上三人親眼見過神戟的威力,當真是世上少有的神兵,誰不想得到它?
只是雖然都知道王午劍修爲平平,但對神戟還是有幾分畏懼,再加上王午劍手中的雄鐲,三人誰也不想冒然出手,更何況各自爲己,三人中只要有一人得到就會被其他兩人圍攻,因此不僅要想辦法得到神兵還要除掉潛在的對手。
這樣一來給了王午劍和司空子嫺減輕了不少壓力。
“嗖,嗖”
繩鬼祭起兩根暗紅色的縛仙索,如同毒蛇出動一般交織而來,王午劍揮動神戟,呼嘯之聲震耳,縛仙索雖有‘不斷繩’之稱,卻也被斬爲數節,掉落地上。
繩鬼不驚不怒,口中默唸咒語,雙手突生黑氣,竟然是巫術,兩根縛仙索電閃雷鳴般飛刺過來。
王午劍看到繩鬼手中的兩團黑氣甚是詭異,屏神凝息,神戟舞動,縛仙索如落葉般散落於地,但是縛仙索似乎無窮無盡,在不斷滋生,*得王午劍步步後退。
玉面虎趁機持扇打過來,穿山甲身子一扭消失在原地。
王午劍暗叫不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地一躍,站在房頂。
玉面虎跟着跳上來,一把黃金扇在手中往來旋轉,宛如車輪一般,更兼地面不斷飛起的兩根縛仙索,令王午劍躲閃不及。
突然,屋頂瓦片一動,王午劍低頭一看,一隻手已經抓住他的腳,用力一扯,王午劍掉進房裡,塵土滿身。
還未定神,一隻細長的老手如鷹爪一般抓過來,王午劍神戟一揮,將他*開,上方一把黃金扇如一個黃金輪一樣旋轉而下,巨大的旋風吹的臉頰生疼,王午劍打滾躲過,地面上留下一道深刻的細痕。
王午劍站起來衝出屋外,恰巧撞見繩鬼手舞雙索要進來,着戟便刺。
繩鬼吃了一驚連連後退,神戟的呼嘯之聲就在耳邊環繞,縱有咒語也來不及唸誦。
一旁的穿山甲身子一扭遁入地下,卻不見出手,房頂的玉面虎縱身跳下來,卻也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隨着,並不出手。
繩鬼被*出一身冷汗,臉色被神戟散發出的勁道刷的雪白,頭上的汗珠已凝成兩條小溪順着兩鬢流下,對穿山甲和玉面虎的見死不救暗暗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繩鬼被迫退到一面牆壁,在無路可退,故意買了一個破綻,王午劍手起一戟,卻刺倒了半面牆壁。
繩鬼飛起縛仙索纏住神戟,王午劍一驚,雙手緊握,兩人爭執不下,忽然腳下土一鬆,王午劍料知是穿山甲,連忙躍起,卻也被他抓了一下,左腿上留下五個血紅手印。
飛扇呼嘯而至,王午劍在空中連踏幾步,穩住身形,用力一擋把扇子打回去,玉面虎翻身接住,那扇子竟然毫無損壞。
王午劍一怔,一把扇子能經得住神戟全力一擊,想必也是異寶,只是不知道還有什麼玄妙之處。突然縛仙索被一扯,王午劍跌將在地面身體一傾,差點栽倒。
兩根縛仙索在神戟上往來纏繞,好像要將它裹住一樣,王午劍左臂夾住神戟,右手用力一甩飛出雄鐲,一道金光劃過,地面頓時颳起一陣旋風,兩旁的門窗直響。
繩鬼棄了縛仙索,就地一滾,只覺頭頂上狂風掠過,一聲巨響,不遠處一座房屋徹底化爲廢墟。
三人登時失色,首次見到雌雄鐲,其威力果然非同一般,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難免不會粉身碎骨。
三人面面相覷,大喝一聲再次圍攻過來,不過這次卻是招招致命。誰都心裡清楚,雖然王午劍修爲低下,但手握兩件異寶,就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獨自想爭奪,也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不得不默許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