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冷翼並不惱怒,反而勾起嘴角,起了玩心。
冷翼攬了寧心過來,手,隨意得搭在她肩上,身子,更是邪魅得靠在她身上,“怎麼辦呢,今晚這位小姐已經出錢將我包了,唔,如果太太真的中意我,要不留張名片?明兒我親自找你去?”
寧心被他壓得腿抖了抖,垂眸之際,忽的閃過一抹狡黠,既然他要演,那麼,她就給他添點料,看他能忍到什麼程度。
粉脣,含笑,寧心站直了身子,那柔若無骨的小手,直接摸向冷翼的臉,順便狠狠的掐了一把,“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價位可不低,我可是花了好多錢才搞到手的,這位太太,你可不能跟我搶,如果你真的想要,那就等我今晚玩完了再給你哈。”
他的皮膚,不知是保養的還是天生的,摸上去,很細膩,很舒服。寧心不曾摸過他的臉,此刻惡作劇的一整,當手碰觸他臉的時候,她的心,還是跳了一下,滑滑的,像是絲綢,摸起來,比女孩子的臉還有手感。
指尖,不經意間碰着他青刺的鬍渣子,寧心下意識的縮手,然而,就在這個當口,冷翼抓住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背輕輕的啄了口,更是伸出舌尖舔了舔。
寧心惡寒,冷翼眸色幽黑,凝着她,扯出一抹邪肆的冷笑,“放心,拿錢辦事,你想好好玩,今晚,我一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保證讓你……。”語調,放緩。寧心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而那富婆,聽着他這番話,更是心癢難耐,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張卡遞到冷翼眼前,“今晚陪我,她出多少錢,我就出她的三倍,外加,這張無上限的卡,任你刷。”給了卡,便是長期包養。
於一只鴨而言,是非常誘人的條件,然,冷翼,畢竟不是一隻鴨,所以,與他而言,這張卡,和廢紙沒什麼不同。清冽的眸,睨了眼那卡上的名字拼音,心裡,默默的記下,而後,撩脣涼涼道,“抱歉,我的原則是先來後到,既然是這位小姐先……”
“我讓給你!”寧心厲聲打斷他的話,更是將他往富婆身上推,“本小姐突然不想玩了,既然你想要,就送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寧心轉身就溜,被冷翼提着後衣領揪了回來,“先走一步?這麼急着想去投胎?”氣息,清冷,語調,不緊不慢的讓人害怕的緊。她一時逞了口舌之快,要是被他抓回去,肯定沒有好下場,但是,眼下要怎麼脫身呢?
總不至於跪地求他原諒吧?那多沒面子!何況,她也不是那樣的人,就算委曲求全,也得保全尊嚴!寧心思忖着,冷翼手一攬,輕輕鬆鬆的將她鉗制在自己的鐵臂之下,然,再擡眸時,眼前,卻多了數個彪壯大漢,將他圍了起來。
冷翼輕嗤,想困住他?就憑這麼點人?他不屑,富婆雙手抱胸往前邁了一步,“小哥,她已經把你讓給我了,你再這麼不識趣的纏着她,我縱然想疼惜你,也不得不用強了。”
“我這人吧,就愛別人用強,讓他們……一起上?”冷翼挑眉,指腹,輕撥着寧心耳側的碎髮,那漫不經心,又勝券
在握的慵懶之姿,恍若來自地獄的撒旦,又如睥睨天下的戰神,只一個輕淡的眼神,便能將人震懾在場。
他的高貴,他的冷漠,來自骨子裡。被他圈在懷裡的寧心,最能體會到那份浸骨的冷意,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之中,他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然,此時,寧心突然不怕了,心底的那絲野性,突的滋生勃發。
他的世界,向來唯他獨尊,而她,想讓他嚐嚐受制於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更想讓他親身感受着孤苦無助又是怎樣的一番味道。
眸光微閃,寧心握緊了拳,擡眸,看向那女人,“太太,這位小哥不好對付,如果我幫你抓到他,能不能留個五分鐘讓我玩他?”
“……臭丫頭,還演?”冷翼垂眸看她,而那富婆,猶豫了半秒,當即點頭應下,“好。”
寧心會意,雙手,緊緊得箍住冷翼的腰,偏頭,朝着那女人大聲喊出,“綁了他!”
“……”冷翼鎖眉,她抱的他很緊,腰身,完全不能動。雙手,被那些大漢抓住,此刻,如果要脫身,他只能踢開寧心,但他……捨不得。他怕踢傷了她。垂眸,漆黑的瞳仁,淌過不解,他啞着嗓子問她,“爲什麼這麼做?”
爲什麼?當他雙手雙腳被手銬鎖在牀上,當寧心執鞭站在他身下,她用疼痛,告訴他,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鞭子,揮下。矜貴的真絲襯衣下,皮開,肉綻,甩起一道深濃的血痕。
鞭尾,劃過他的臉頰。在那雕琢無雙的俊顏上,鐫刻出妖嬈的血滴子。冷翼悶哼出聲,但,那眉頭,仍然不皺一下。
他瞪着她,呲牙欲裂,“將自己的丈夫送到別人的牀上,寧心,像你這樣大度的女人,恐怕這世上也不會有第二個!”
寧心撫着鞭子,上面,還沾着他的血,染紅了她清冷的眸子。她溫婉如公主,此刻,則是高傲如女王。
骨子裡桀驁的野性,徹底被激發,她垂眸,高高在上的睨着躺在她腳下的他,“你說這話的時候可曾忘了,新婚夜那晚,你把你的新婚妻子送到別的男人牀上,我如今的大度,也是跟你學的。”
至今,他都未曾跟她解釋那天晚上的男人就是他。那麼,就這麼……一直錯下去吧。
寧心揚鞭,再次,狠狠的揮下去,“這一鞭,打你今晚強行劫我到這裡妄圖對我行不軌之事!”
反手,又是一鞭,“這一鞭,打你三番四次食言戲弄我!”
“啪——”“這一鞭,打你傷我,欺我,四年裡,未對小知盡半點父親之責!”
“啪——”“這一鞭……純粹是我想打你!”
“……”胸口,鞭痕交錯,冷翼眯眸,薄脣,緊緊抿着,承受着她隱忍許久的怒火,曜黑般深邃的瞳仁,映進她那美若天仙,卻又冷若冰霜的小臉。
這樣的寧心,是他第一次所見。純美無辜的天使童顏,歹毒狠絕的蛇蠍之心,那微挑的眉,半勾的脣,刻滿了邪肆與妖媚,胸口那裂骨的疼,化爲濃郁的侵佔,越難馴服的女人,他就越要霸佔
她的美!歸屬,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他,要她臣服!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
冰冷的手銬,折着銀光,撞碰着金屬,發出清脆而沉悶的聲響。冷翼勾笑,面上,漠然不驚。眸底,卻噙滿了嘲諷。他凝着她,性感的薄脣,微啓,透着無盡的魅惑,“對付男人,你真的很有一套。”
聞言,寧心並不惱,反而跳下牀蹲在了他身邊,指尖,沾着那未乾的血,抵在他這薄情的脣上,欺身,附在他耳畔低語,“翼哥哥,我不是跟你鬧着玩的,現在,你被綁在這裡,眼巴巴的等着那個又老又醜的女人玩你,這樣一種無能爲力絲毫反抗不得的感覺,喜歡嗎?”
“……真捨得?”他問,他不信她下得了這個狠心,然而,他終究低估了她。
寧心扔了鞭子,輕慢得拍了拍他破了相的臉,“你這話真有趣,我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好好玩,我的好哥哥……”站起,她睨了他一眼,轉身,邁步離開。
冷翼蹙眉,叫住她,“寧心!”聲音,透着急切。似乎,不敢相信她就這麼放着他離開,置他於最骯髒不堪的境地。
寧心微吸了口氣,腳步,並不停,眸底,掠過扭曲的快意,撩脣,將不久前他折辱她的話悉數還給他,“叫得大聲點!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指甲,刺入掌心,眸底,波光浮動。
既然她恨不起他,那就讓他來恨她。她倨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冷翼掙扎着起身,手腕,腳腕,雙雙被束縛着,他……根本就是那砧板上的魚,只能任那醜陋的女人凌遲刀割,這一刻,他心慌了。
那種,她口中說的,無能爲力,且又絲毫反抗不得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糟糕的,讓他想殺人!若是真的失了身,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放過寧心!
眸底,透着猩紅的血絲,冷翼躺在那,看着那肥胖的女人一步一步靠近,那氣息,讓他反胃,作惡。那紅脣,落在他脣邊,冷翼偏過臉,神情森然,他瞪着她,寒氣盡顯,“別碰我!”
女人低笑,伸手解着他的襯衣鈕釦,“這衣服挺值錢,那女人送的?”
“把你的手拿開!聽着,我就是冷氏集團總裁冷少冷翼,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呵,你確實跟他長得很像,不過,他那樣的人物怎麼會來這裡,小哥,我知道你想逗我開心,至於活不過今晚,好啊,我們就飛到那天上去看看。”
女人只當他在調情,殊不知,冷翼已經忍到了極點,偏偏又無可奈何,心裡將寧心那死女人罵了無數遍,正當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時候,寧心回來了,卻是,以着後退的方式。
見她出現,冷翼眸色亮的驚人,衝着她就吼,“終於知道回來了?快把我放開!”聲線,不再平淡無波。他慌了,亂了,也急了。
他吼她,寧心卻沒有反應,只是僵着身子,那清冽的眸子,無措得看着頂在她頭頂的槍口……
冷翼眯眼看的清楚,她頭上有槍?!
什麼情況?!
(本章完)